余暮白跪在下方,看着他扮演着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兄长,心里十分平静。他知道,皇帝乐于见到他声名狼藉,只要他坚持,最后,皇帝还是会答应他。最棘手的,反倒是范承和。他不清楚范承和会不会将殷韵茹拱手相让。不管是不是像他一样从三年后回来,范承和对殷韵茹的感情好像都很微妙。果然,范承和的脸色拉了下来:“王爷,韵茹是本相的未婚妻。”“如果王爷想用这种方式来折辱本相,本相只能说,王爷的气量,未免小了些。”余暮白转过头来。
四下皆惊。
殷韵茹下意识攥紧了身边范承和的手。
“别怕。”
他的声音轻柔,瞬间就抚平了她的不安。
对面,余慧慧的眼神可以说是淬了毒。
皇帝更是被余暮白这句话气得脸色难看:“荒唐!”
范承和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咳嗽了一声才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得了准许,他才看向余暮白。
“王爷,本相知道您一直在跟本相比较。”
“可是婚姻并非儿戏,您没有必要如此针对本相。”
这已经是在给余暮白递台阶了,可他恍若未闻,跪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
“臣弟非殷韵茹不娶!”
皇帝只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刺激得血液上涌,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指着下方的余暮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余暮白跪在下方,看着他扮演着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兄长,心里十分平静。
他知道,皇帝乐于见到他声名狼藉,只要他坚持,最后,皇帝还是会答应他。
最棘手的,反倒是范承和。
他不清楚范承和会不会将殷韵茹拱手相让。
不管是不是像他一样从三年后回来,范承和对殷韵茹的感情好像都很微妙。
果然,范承和的脸色拉了下来:“王爷,韵茹是本相的未婚妻。”
“如果王爷想用这种方式来折辱本相,本相只能说,王爷的气量,未免小了些。”
余暮白转过头来。
他虽然是跪着,可身上的气势一点没见弱。
他看着范承和的眼神中,更是带着郁色。
范承和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可他淡漠的眼神对上余暮白,一点没落下风。
皇帝坐在首座上,皇后给他拍着胸口顺气。
场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落针可闻。
殷韵茹攥着手指,一眨不眨地看着余暮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
他明明那么爱余慧慧,就算求娶,也应该是求娶余慧慧才对。
可他怎么又非她不可?
殷韵茹又猛地想起上辈子余暮白说过,娶她是为了让余慧慧死心。
可在她已经跟范承和有婚约的情况下,如果他抱着这样的目的,在场这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偏偏是她?
还是说,他知道她药人的身份,想娶她进门,再一次变成余慧慧的药?
殷韵茹摸不透他的心思,只能担心地看着身边的范承和。
她相信范承和,也相信自己不会再落到上辈子那步田地。
余暮白终于开口:“丞相确实与她有婚约在身,可也还未完婚,本王追求自己喜欢之人,有何不可?”
他的语气,甚至是理所当然的。
范承和皱眉,眼中都像是染了火:“本相再说一遍,韵茹是本相的未婚妻。”
他的态度当仁不让,两人看着彼此,都没有退一步的想法。
以往两人虽常有争端,可从未有一次闹到这样的地步。
皇帝这个时候像是刚顺过气来。
“朕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这么口无遮拦!”
“从今日起,你就在府中禁闭三日,好好想想你究竟错在哪里!”
说完,他像是还在生气,愤愤地带着皇后离席。
殷韵茹垂眸,才三日,不痛不痒,皇帝根本就没想着要真的惩罚余暮白。
范承和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坐下,安抚性地握了一下殷韵茹的手。
也就在这时,余暮白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根本不在意事情会闹得多大,伸手就要来拉殷韵茹。
范承和伸手挡住了他,让殷韵茹躲到身后:“王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