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月嘴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嘲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我原本以为,你那时是真心为了我。”说完,她将兵符扔给了萧昀安,不再回头,径直回了她和孟星檀的新房。萧昀安看着她的背影,握着兵符的手,逐渐收紧。……宋临月没再回婚宴,只让丫鬟给孟星檀传了口信,便坐在婚床上出神。一旁的丫鬟拿着喜帕走过来:“将军,这喜帕……还是蒙上吧?”宋临月望着那抹鲜红,摇了摇头。“不了。”蒙喜帕是为了吉利,如今摘都摘过了,再盖上,也没有意义。
宋临月第一次对萧昀安说这样重的话。
萧昀安脸色绷紧:“宋临月!”
望着他含怒的双眼,宋临月却罕见的疲惫。
她紧攥的双拳无力的松开,声音也哑的不像话。
“宋家只剩我一人的时候,是你说让我继承父兄遗志,现在你却说我不适合?”
宋临月嘴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嘲笑。
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我原本以为,你那时是真心为了我。”
说完,她将兵符扔给了萧昀安,不再回头,径直回了她和孟星檀的新房。
萧昀安看着她的背影,握着兵符的手,逐渐收紧。
……
宋临月没再回婚宴,只让丫鬟给孟星檀传了口信,便坐在婚床上出神。
一旁的丫鬟拿着喜帕走过来:“将军,这喜帕……还是蒙上吧?”
宋临月望着那抹鲜红,摇了摇头。
“不了。”
蒙喜帕是为了吉利,如今摘都摘过了,再盖上,也没有意义。
这时,门又被推开。
孟星檀走了进来。
见到他,丫鬟们都纷纷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霎时,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和满窗的喜字,垂泪的红烛。
直至此刻,宋临月突然有了一种嫁人的紧张感。
她拇指摩挲着骨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
“是该喝合卺酒了吗?”
孟星檀却摇了摇头:“这桩婚事本就是权宜之计,合卺酒自然也无需喝。”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日后我怕是得与宋将军同住一室。”
宋临月愣了下,还没开口。
就听孟星檀又说:“不过宋将军不必担心,你睡床,我打地铺便可。”
宋临月看着眉眼坦荡的他,胸腔里这颗被萧昀安伤透的心,更加酸楚,涩然。
她深吸了口气,缓解鼻腔的酸涩,朝他行了一礼。
“孟大人,谢谢。”
这声谢,谢的是孟星檀被无辜卷入这场夺兵权的计划里,却还愿意无条件的帮助自己。
……
这日之后,除了固定的上朝,宋临月很少出门。
兵符已交,她也没再去军营,将军一职似乎变成了闲职。
而林冬月在萧昀安的提携下,掌管了宋家军。
孟星檀也升迁了,半年的时间里,就从正五品的刺史,晋升成了正三品御史。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去发展。
但宋临月心里却总有些不安。
这日,孟星檀外出上朝,宋临月染了风寒,便告了假。
不知道是不是阴雨天的原因,她感觉心头总像压着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
便叫了丫鬟,跟着自己一同去了京城的古刹,拜神静心。
一直到临近退朝的时候,宋临月才带着人返还。
马车上,她垂眸看着手里刚求来的平安符,想着要不要送给孟星檀。
成婚半年来,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无以为报!
犹豫间,马车停了。
宋临月下车走进去,下一秒,一直跟着孟星檀的书童,却跑了进来。
他哭得涕泪交错:“夫人,大人他……他出事了!
宋临月心脏漏了一拍,握在手里的平安符‘唰’地脱手,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几名羽林卫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缓缓走来。
迎着宋临月的视线,为首的人冷声开口——
“陛下有令,刺史孟星檀意图弑君,赐其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