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睡到大中午起来,下楼时看见秦子仪脏兮兮地从外面回来,嘴巴撅得老高。于是他便问起她去哪儿了。秦子仪一听终于有人问她了,不假思索就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去雾山那个鬼地方了!话一说出口,就急急闭了嘴,眼神闪躲地跑回楼上房间了。秦子皓此时想起来,立马如实相告。“去画廊。”带上秦子仪。后面的话秦子皓自然明白。
姜沫是被冷醒的。
大夏天的,她却觉得极寒,刺骨的冰穿透皮肤钻进她的每个毛孔。
“呃……”她缩了缩身子,终于能动了。
其实一分钟前她的意识恍恍惚惚间就醒了,除了冷,头还很疼。
想伸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无法动弹。
她使尽全身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
眼前的景象是横的,自己躺在地上,摸了摸身下,是一堆干草。
一间简陋的木屋,四面透风,但并没有任何光线从木缝投射进来,而屋子里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吊在顶上。
姜沫:天黑了吗?我在这儿多久了?
等力气恢复得差不多,她缓缓撑起上半身,又仔细打量屋子里的一切。
除了角落里有张破桌椅,上面有吃剩的一次性饭盒,其他什么也没有。
准确来说,她身边还有个四五升的矿泉水瓶,空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冷了。
她脸上身上全是湿的,单薄的衬衫和牛仔短裤紧紧贴着皮肤,异常难受。
既然有吃完的空饭盒,那一定有人在附近,说不定很快,那人就要回来。
姜沫一片混沌,但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被绑架了!
姜沫:姜家都倒了一年,谁还会来绑架我一个孤女……
“现在要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一个邪气阴冷的声音。
那人回来了。
脚步声在门口止住:“行,我知道了。”
而后“吱呀”一声,门被那人从外面锁开。
随之灌进一阵凉风,姜沫不自觉又打了个冷颤。
“呵,醒了?”对方察觉到了,她在假寐。
脚步声走近,姜沫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拼命压抑内心的恐惧。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是那人身上传来的。
男人站在姜沫面前,不屑地啐了一口,阴冷地说道:“呵呵,没想到一个千金小姐还喜欢睡烂草地?刚刚怎么泼都泼不醒你,原来是真的能睡啊哈哈哈!”
话落,他蹲下身,一双吊梢眼如饿狼般盯着姜沫。
姜沫继续装睡,她知道对方既然没立马灭她口,一定是还有用处。加上刚刚他在门外的通话,她听得七八分清楚。
见地上的美人把自己当空气,男人突然来了兴致。他在这里干守了六七个小时,一直没等到下一步指示,早就无聊死了。
于是他俯下身,凑到姜沫面前,放低了声线道:“既然这么能睡,那我陪你一起睡?”
太臭了!
身上臭,口气更重!
这人是有多久没洗澡刷牙了?!
姜沫只能缓缓睁开了眼。
“啊!”她被眼前的丑八怪吓了一跳,猛地往后挪去。
“嘿嘿嘿,吓到你了?难道不觉得我的伤疤很像朵绽放的牡丹吗?啊哈哈哈……”
“……”
姜沫觉得像朵绽放的菊花还差不多,真是个变态!
“你到底是谁?”姜沫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道:“是谁让你抓我到这里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见姜沫终于不再装了,他站起身慢慢走向那把木椅坐了下来,一扯嘴角:“呵呵,想知道?如果我说有条件呢?”
“什么条件?”
“亲一下我的脸,嘿嘿。”
姜沫差点没忍住想吐,努力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道:“不想听了。”
“噗哈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出声。
脸上的伤疤更狰狞了,好像那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缠绕攀附在一起的树根根须。
“你不想听,我还就偏要告诉你了。”
姜沫觉得这个人脑回路有点清奇,好像还玩上瘾了。但自己确实也不想打听了,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等脱身了再调查也不迟。
男人还真开口了:“你啊,很快就能看场好戏了。等那个人来了,看到他的反应,你可别哭哦。哈哈哈哈!”
姜沫眉头微皱,自己不会有事?只是来看场“好戏”?
看出姜沫心中的疑惑,那恶臭男人继续答疑解惑:“别急,让我们计时看看,他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找到你?嘿嘿。”
-
祁家大宅。
所有人面色凝重地在等一个电话,当然除了方琪,而祁声远早已借口肚子不舒服逃了。
手机响了。
“说。”祁檐沉声道。
——“老板,我们查别墅附近的所有监控,发现姜小姐上了一辆出租车走的,目的地是郊区那座雾山。姜小姐下了车之后就没了踪迹,后面的监控被人刻意破坏了。所以,没查到……”
“雾山……”祁檐喃喃重复着。
“阿檐,这个地方很偏。但因那边风景好,山头特别高,有个非常陡峭的断崖,所以一些豪门子弟还特别喜欢去那儿玩些极限运动。但自从那边老发生人口失踪案后,就不怎么有人敢去了。现在连路都不怎么通了。阿沫去那边做什么?”祁岚一口气解释道。
祁檐思忖几秒后,眸光微冷,对电话那头的韩逸说道:“继续去查,经过雾山的所有车辆全部盘查一遍。进出来往的,一辆都不能放过。”
挂断后,他立马给秦子皓拨去电话。
祁檐刚听到韩逸说雾山的时候,只觉得耳熟。再听祁岚说了那么些信息,立马想起秦子皓以前在自己面前提过这个地方。
——“喂老檐,大周末的晚上能不能放过我?今晚你不是要例行公事去你老婆那儿嘛!”
“雾山,你之前提过,你妹妹常去那儿!”祁檐语气沉沉,是肯定句。
——“呃,对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地方?我妹现在早就不怎么去那儿了。今天她还说起……”秦子皓突然顿住。
今天睡到大中午起来,下楼时看见秦子仪脏兮兮地从外面回来,嘴巴撅得老高。
于是他便问起她去哪儿了。
秦子仪一听终于有人问她了,不假思索就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去雾山那个鬼地方了!
话一说出口,就急急闭了嘴,眼神闪躲地跑回楼上房间了。
秦子皓此时想起来,立马如实相告。
“去画廊。”
带上秦子仪。
后面的话秦子皓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