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演出厅里,只有舞台正上方亮了一盏射灯下来,幽幽暗暗,更显诡异。此时里面安静得很,根本听不到外面的雨声。隔音效果真好!万一遇害,自己怎么喊叫都没用了……姜沫决定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她自然也不敢去化妆室,那里道具太多,更吓人。索性就在离大门最近的前厅等——逃跑也更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终于转小。等了约半个小时,姜沫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要真有事,自己这会儿还能好好地坐在这?
姜沫拿出手机想给沈时娇发个定位。万一自己出事,沈时娇能知道来这里找她。
可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一点信号都没有。
姜沫更加生疑了:这么大的剧场竟然没有信号?
如果回去,还要走出去好一段路才能打到车。她没自己开车来,这个地方的路况她不熟,为了赶时间,所以直接打车来的。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了下来,打在泥地上,溅起一片细细的尘土。
姜沫后悔来了。
但又想不出,秦子仪有什么要害自己的理由,她们根本就不认识啊。
这么想着,她鼓足勇气大步走了进去,先躲雨再说。
剧场不是很大。
除了刚刚进门时的大厅,里面就一个能容纳三十人左右的演出厅。演出厅舞台的右侧有个门,是演职人员的休息化妆室。
姜沫独自转了一圈,发现三个空间都没有人,心里开始发毛。
没有华丽的音乐,没有炫丽的灯光,没有高朋满座的剧场,实际是有点渗人的。
黑漆漆的演出厅里,只有舞台正上方亮了一盏射灯下来,幽幽暗暗,更显诡异。
此时里面安静得很,根本听不到外面的雨声。
隔音效果真好!
万一遇害,自己怎么喊叫都没用了……
姜沫决定离开这个可怕的房间。
她自然也不敢去化妆室,那里道具太多,更吓人。索性就在离大门最近的前厅等——逃跑也更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终于转小。
等了约半个小时,姜沫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要真有事,自己这会儿还能好好地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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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仪的车子被困在了半山腰,因为突然下暴雨,山路泥泞,车子的一个轮子陷入了泥坑里。
她躲在车里害怕得要命。
秦子仪真是后悔约在这个快被废弃的剧场了。
这个剧场是三年前她爸爸特意给她建的。那段时间她特别热衷于看舞台剧,经常带着朋友一起来tຊ。后来她有了别的兴趣,渐渐就不怎么来了。
她在等雨停。
等了约一个小时,阵雨终于过去,还开出了大太阳。
一条彩虹高挂在天空。
秦子仪慢慢钻出车,踩着泥泞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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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等的人还没来。
姜沫不想再等,起身离开。
走了约十五分钟,看见路边有辆车停着。
走近经过车子时,姜沫才发现,车轮陷入了泥坑,司机也不在。
姜沫:应该是去叫救援车了吧。
可这么偏僻的地方,路都破了没人修,谁没事开车上来?
姜沫:不会是秦子仪吧?!可她怎么没上来?
边走边想着。
姜沫脚都快走废了,穿高跟鞋走山路简直是酷刑。
终于走到大路,姜沫拿出手机搜信号,瞥见不远处开来一辆私家车。
不甚在意。
她继续低头解锁手机,打开打车软件,输入地……
“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唔唔唔!”
姜沫被带上了刚刚那辆无牌私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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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整座宅院皆是虫鸣鸟叫声。
大宅门口的蜿蜒小径依旧潮湿,路边的竹叶上,水珠摇摇欲坠。空气不再闷热,有股清新的舒爽。
此刻,宋佩佩和祁岚正举着手机,满脸堆笑拍着天上的彩虹。
今天宋佩佩一大早就打电话给姜沫和祁檐,让他们回家吃晚饭。
祁岚刚出差回来,也在家里。
此时刚吃完午饭,母女两人趁着雨后空气好,打算在自家花园里散散步,消消食。
“小岚啊,现在阿檐回来了,公司的事他也能替你分担一些了,你自己的事也要上心啊。”
“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这么忙工作忙下去,自己的终身大事可就耽误了。”
“妈,您就别担心我了,我现在挺好的。”祁岚柔声说道。
宋佩佩一直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太让人省心了,乖巧懂事还特别聪慧。可是眼看着谈了一个又一个,分了一个又一个,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今年祁岚都二十八了。
祁岚自己却是不以为意,她挽着母亲的臂弯,笑哄道:“妈~您呀,就是太操心我和阿檐了。之前因为阿檐的事,身体都垮了。现在阿檐好好地回来了,而且还把阿沫也一起带回了祁家,一家团圆!”
“您该高高兴兴地享受自己的生活了!这点呀,您该学学方姨。”
“哼,她?”
“她就是太安逸了,看看儿子都成什么样了,还在那逍遥快活。”宋佩佩不屑。
那个方琪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是去跟李太太打牌,就是去跟陆太太喝咖啡。宋佩佩实在想不明白,方琪的心怎么就这么大。
祁岚见母亲面露难看,立马转移话题:“对了妈,今晚阿檐和阿沫一起回来,正好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毕竟我们祁家娶儿媳妇可不能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吧。可不能委屈了阿沫。”
提及婚礼,宋佩佩又喜笑颜开起来:“呵呵,是啊,婚礼必须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咱们祁家的大儿媳可不能被那些个势利眼给看扁了!”
“姜家虽然不在了,但是当初咱们既然护了阿沫,那就要护到底。也让他们看看,咱们祁家的格局!”
祁岚微微点头,想了几秒,轻声问向母亲:“妈,您说......姜伯伯真的做了那些事吗?以我在公司多年,和姜家的接触来看,姜伯伯做事一向坦荡有原则,而且为人也不拘小节,看上去不像是那么……阴暗的人啊。”
听到女儿这么说,宋佩佩转头看向她:“你也这么觉得?”
祁岚也看向宋佩佩,“嗯”了一声。
宋佩佩移开目光,没有马上回答。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才缓缓开口:“其实这件事,我和你爸都觉得不简单。当时的事一下子被曝出来那么多,让姜家措手不及的同时,也让其他几个大家族感觉到了危机,生怕这口大祸会牵连到自己。”
“可是最后倒的,只有姜家,且你姜伯伯还被逼得跳了楼。”
“哎,其实当时他来求我们护住阿沫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已经打算好了要自我了断。”
“姜氏集团内部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你爸也不清楚。你爸在生意场上,一直都不怎么跟那些手段卑劣的有往来,一心只走正道,所以祁家的基业才能一直这么繁荣稳固。”
姜正海当时来求祁承安的时候,状态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