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母提点。”崔贞儿起身行礼:“贞儿明白,请姑母放心。”崔家要的只是联姻带来的权势,至于男人嘛,又不能栓在身上,并不过于执着。回到蓬莱池,丹橘见柳媚似有心事,想了想道:“娘娘,奴婢瞧着那位崔娘子,似乎不像个坏人。”“嗯?”柳媚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奴婢也只是感觉。”丹橘挠挠头:“刚才德妃和樊贵人针对您,她还帮您解围来着。”“她还未入主中宫,行事自然得稳重妥帖。”柳媚笑笑,似感喟道:“只要触及到根本利益,是好是坏谁又说得准呢?”
众妃嫔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崔贞儿含笑道:“ 后宫姐妹闲来无事,打打闹闹地开玩笑,说什么训不训的,姑母言重了。”
这番话让太后很满意,并不追究刚才嫔妃的争执,叮嘱众人一番后,便叫她们散了。
“柳媚这孩子懂事识大体,皇帝笃爱,哀家也很喜欢。”太后正色道:“但她终究是个妃子,有又隐疾难孕,对你造不成威胁。”
太后担心她受德妃等人挑拨,会嫉妒针对柳媚。
皇帝本就对这门婚事排斥,若崔贞儿再犯错,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多谢姑母提点。”崔贞儿起身行礼:“贞儿明白,请姑母放心。”
崔家要的只是联姻带来的权势,至于男人嘛,又不能栓在身上,并不过于执着。
回到蓬莱池,丹橘见柳媚似有心事,想了想道:“娘娘,奴婢瞧着那位崔娘子,似乎不像个坏人。”
“嗯?”柳媚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奴婢也只是感觉。”丹橘挠挠头:“刚才德妃和樊贵人针对您,她还帮您解围来着。”
“她还未入主中宫,行事自然得稳重妥帖。”柳媚笑笑,似感喟道:“只要触及到根本利益,是好是坏谁又说得准呢?”
若是她当上皇后,自己还像这般得宠,恐怕少不了被针对了。
后面的日子,柳媚都称病不出,连陈煜来了都不见。
似是默契,崔贞儿整日陪着太后,也不来找麻烦。
岁月静好。
直到除夕,宫里设宴守岁,太后吩咐,让各宫格妃嫔都过去热闹热闹。
柳媚再当不了鸵鸟。
宫宴设在泰和殿,柳媚到的时候,殿内颇为热闹,朝臣命妇们已齐至。
她来到妃嫔席,想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落座。
这时一宫人娉娉走来,说皇上吩咐了,让安排她坐皇帝身侧。
柳媚扭头看去,见皇帝和太后的座位旁,都分别置了两把椅子,崔贞儿和皇帝还未成婚,自然不好跟陈煜同座,所以那位置是给自己留的?
柳媚摇头拒绝,依旧坐在了下方妃嫔的座位上。
她和德妃、贤妃同为一品妃子,若唯独她坐在皇帝身侧,未免太扎眼。
没多久,太后和皇帝登场,陈煜先是说了一通场面话,随后让大臣们落座。
崔贞儿坐在太后身旁,而陈煜旁边的座位,则由贤妃补上了。
歌舞起,众人推杯换盏间,其乐融融。
柳媚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坐在哪里,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她能感觉到上方陈煜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丹橘也提醒她好多次,但柳媚不乐意回应他。
她知道,身在后宫,不妒忌不动心才是长久之道。
可每次见到崔贞儿,她心里像堵了石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怪陈煜太会哄女人。
宫宴散后,柳媚打算回宫,却被告知还得跟皇帝太后一起登上宫楼,与天下同庆。
宣和门上有一座数丈高的楼台,妃子们跟着皇帝太后一起登上去,后面大臣们随行。
陈煜站在高台,太后将崔贞儿推到他身侧,崔贞儿摇头:“姑母,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就当提前走个过场。”太后说着,不停给陈煜使眼色。
当着这么多人,陈煜不好拒绝,余光扫向后排人群中的柳媚。
柳媚装模作样去看城下景色,不与他对视。
等他回过身,她越过人头望去,男人背影高大伟岸,女子身姿绰约端庄,随着绚烂的焰火升空,二人抓过元钱,洒向城下百姓。
百姓们你推我攘地去接,口中欢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见皇帝身边还有个美貌佳人,人群中不知谁起的头,又齐齐高呼皇后千岁。
除夕佳节,天下同乐。
柳媚看着郎才女貌的二人,耳边不断响起百姓欢呼,一时有些怔忡。
德妃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阴阳怪气道:“可惜啊,淑妃平日虽受宠,但这种大场面,终究只有皇后才配同皇上站在一起。”
樊贵人在旁添油加醋:“这崔家娘子一进宫,淑妃娘娘就一直称病不出,怕是给气病的吧?”
面对二人的讥讽,柳媚出奇的平静,叹口气道:“本宫此生难有子嗣,即便承宠,对皇后威胁也不大,倒是你们二位,长得花容月貌,看着又好生养,皇后应该更为忌惮才是。”
两人脸色一僵,一时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