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柳媚气极反笑:“你有下过聘吗,允儿答应了吗,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崔绍戏谑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曾是我的通房,娘娘要是有意见,不妨给她说门亲试试,我倒想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我抢女人!”“你!”柳媚指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是张狂,但也是事实,崔家势大,没人愿意为个通房去得罪,她一个妃子拿他也没办法。崔绍整理下衣衫,留下一抹得意的笑,转头钻进了马车。柳媚进屋,床上的萧允儿起身相迎。
萧允儿为救她受伤,关心也是正常,瞧她似有心事,过去谈谈心或许会好,陈煜没有阻拦:“也好,早去早回。”
来到萧允儿宅院,柳媚刚让下人去通传,正巧碰到崔绍从里面出来。
瞧他一脸餍足的笑,就知道没干什么好事!
柳媚气不过,斥道:“允儿现在可是未出阁的良家,崔公子这样不好吧,若叫人知道了,还以为崔家这点规矩都没有!”
崔绍笑了起来,摊手道:“下官找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妥,谁爱说谁说去。”
“你的女人?”柳媚气极反笑:“你有下过聘吗,允儿答应了吗,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
崔绍戏谑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她曾是我的通房,娘娘要是有意见,不妨给她说门亲试试,我倒想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跟我抢女人!”
“你!”柳媚指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是张狂,但也是事实,崔家势大,没人愿意为个通房去得罪,她一个妃子拿他也没办法。
崔绍整理下衣衫,留下一抹得意的笑,转头钻进了马车。
柳媚进屋,床上的萧允儿起身相迎。
见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柳媚蹙眉道:“都搬出来了,他还经常过来欺负你?”
萧允儿拨过头发挡住脖颈的吻痕,局促道:“没有。”她挤出笑:“能搬出来住,允儿已经很开心了,起码不用再看崔家人的脸色…崔公子他…他对我也比以前好多了。”
相比最初的霸道粗暴,现在的崔绍还算温柔,很多时候会尊重她的感受了。
柳媚神色复杂,扭头看向窗外,若有深意问到:“如果将来有一天,我要离开京都,你要和我一起吗?”
萧允儿一怔,眼中有抹光彩闪过,但很快有黯然道:“家人都在这儿,我又能去哪儿呢?”
她什么都不会,在宫中十几年,像个金丝雀,出门也只会是别人的累赘。
她问柳媚:“嫂嫂,皇上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要走呢,是你气他要娶皇后吗?”
柳媚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随口道:“说笑的,我家人也在京城,怎么会离开?”
萧允儿抓住她的手:“嫂嫂,你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皇帝那么多妃子,天天勾心斗角,你一定过得很累。”
她说着怅然一笑:“你别像我,这辈子哪儿也去不了,只能留在京都了。”
崔绍威胁她,只要她敢跑,就杀了萧晟和小侄子。
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柳媚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她们都一样,像笼中的金丝雀,自己的命半点由不得自己做主。
陈煜回宫后,径直去了懿华宫。
处置了赵王和崔夫人,总要来哄哄太后。
“真是长本事了,当上皇帝,反倒收拾起了自家人!”太后从内殿走出来,声音中带着愠怒。
“母后。”陈煜过去行礼,搀扶她坐下,又揉肩又捶腿的示好。
“别来这套!”太后没好气:“这两天哀家找你几次,都推脱朝政忙没时间,这会儿来献什么殷勤?”
陈煜不接她话,笑嘻嘻道:“儿子刚回宫,口渴得紧,来找母后讨杯茶喝。”
太后哼了声,不置可否。
陈煜落座,呷茶的间隙整理好思绪,开口道:“没听母亲传召,是儿子的不对,但对赵王和崔夫人的处置,儿子自觉没错。”
太后出了名的护短,传召也定是要他从轻发落,他不愿姑息,又不想违背母命,索性能躲则躲了。
“好好,你没错,那没错你上这儿来做什么?”太后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陈煜正色道:“母亲,儿子早就说过,不希望崔家插手后宫之事,你说你会劝说舅母,但结果呢?”
“他们再三挑战朕的底线!从起居注到春宫图,这次更过分,竟然让赵王强逼淑妃,这要传出去,朕的脸、皇家的脸往哪放?”
太后见他言辞俱厉,叹口气道:“这事是他们不对,但终究没传出去呀,你处置时就不能酌情考虑? ”
“朕已经是从轻处罚了。”陈煜板着脸道:“母后若觉得不妥,不妨问问崔绍,朕下令后,是他冲在前面绑舅母收拾行李,都没说过半句求情的话。”
说着又补充道:“幸好萧允儿没怀孕,否则弄成小产,他得恨舅母一辈子。”
这点太后倒是认同:“她确实有欠考虑。”
“还有柳媚。”陈煜继续道:“我宠爱柳媚,舅母就想方设法对付她,心胸如此狭隘,若今后其它嫔妃生了皇子,是不是她都要害死,以保住她崔家血脉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