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砚嘴角绷成一条线,沉默着没有说话。“笃”小船靠岸,发出最后一声水声。宁岁岁没再理会谢行砚,径自下船朝白玉京走去,她知道谢行砚就跟在她身后,可她始终没有回头。凌王府,栖风阁。小院的摆设一切如常,谢行砚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难得地没有喝酒。“岁儿,我遇到了一个很像你的人,她明明与你那么不同,可我看到她,却总会想起你。”宁岁岁的身影浮现在谢行砚眼前,但很快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两个长相截然不同的人在他眼前交织变幻,最终都变成了宁岁岁。
“收养?”
谢行砚眉头皱得更深,搭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昭示着他此刻的紧张。
“这几日我一直留心观察你的动向,发现你对京城似乎很熟悉,收养你的,莫非也是京城人家?”
听到他的话,宁岁岁眉尾微扬,笑了起来。
她现在这张脸,与原来大不相同,原本的她面容娇俏,一举一动都显得娇美可人,而她现在说不上多好看,一举一动却凌厉大气。
“王爷是想起你东山之上葬着的那位侄女了吗?”
宁岁岁微微扬起下巴,语带嘲讽。
“不过我怎么听说,若不是王爷把她送去那什么贞女堂,她也不会枉死,说起来,人被烧死……应该很疼吧?”
宁岁岁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扎在谢行砚的心窝子上,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没有人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梦见宁岁岁在火海中呼救,梦见她临死前跪在佛前许愿。
谢行砚望着眼前人的双眼,一阵恍惚,他眼尾泛红,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无法言喻的悲伤,低低地念了一声:“岁儿……”
而宁岁岁却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勾起了唇角。
“王爷可别认错人了,外子是个醋坛子,若他知晓今日王爷对着我思念故人,怕是要闹得凌王府鸡犬不宁。”
她的话唤回了谢行砚飘散的思绪,他疑惑地皱起眉头:“外子?你成亲了?”
“很奇怪吗?大殷的女子十五岁及笄礼后即可谈婚论嫁,如今我已有二十,嫁了人不算稀奇吧?”
“怎么?王爷派出去的探子没查到?”
谢行砚嘴角绷成一条线,沉默着没有说话。
“笃”
小船靠岸,发出最后一声水声。
宁岁岁没再理会谢行砚,径自下船朝白玉京走去,她知道谢行砚就跟在她身后,可她始终没有回头。
凌王府,栖风阁。
小院的摆设一切如常,谢行砚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难得地没有喝酒。
“岁儿,我遇到了一个很像你的人,她明明与你那么不同,可我看到她,却总会想起你。”
宁岁岁的身影浮现在谢行砚眼前,但很快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两个长相截然不同的人在他眼前交织变幻,最终都变成了宁岁岁。
“王爷?王爷?”
阿竹壮着胆子伸出五指,在谢行砚眼前挥了挥。
“何事?”谢行砚回过神,又变成了那副隐忍内敛的威严模样。
阿竹见此,连忙摆正了姿态,一本正经地汇报:“刺客的身份查到了,是殿下的人。”
谢行砚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低沉:“我知道了,看好李云裳,我不想再看到她有什么动作。”
“是,另外北边的探子还查到了一件事,白玉京似乎与边军有联系。”
“哦?”
谢行砚微眯着眼,手指缓慢地敲击着面前的石桌,发出“笃、笃”的响声。
“有查到她具体是和谁联系吗?”
阿竹观察着谢行砚的脸色,缓缓开口:“卫岑,白玉京每年大半的收益,都会变成物资补给,由岁老板亲自送往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