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正要说话,她搂住他的脖子亲上来。她裙子上潮湿的气息很快沾染到秦则的身上。然而她像一条滑溜溜的金鱼,不老实,也不消停。秦则掐着她的腰,以免她掉下去。她还‘恩将仇报’,重重地咬他,缠他。十分主动地拉他下坠。雨声掩盖掉很多的动静。程倚最后哭了。她埋着头靠在秦则的颈窝处,皮肤上很快被湿哒哒的眼泪浸润,无声无息,但很汹涌。秦则眉心禁不住拢起,扶起她的脑袋,看着她通红的眼,“哭什么?”
从连筝那得到的回答,即使不能确切地肯定,程倚也能结合秦则的举动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回家找程潜算账。
路上就开始下雨,天色阴沉沉的,跟程倚的心情差不多。
程潜一看程倚臭着一张脸过来找他,心里就将她的目的摸透了。
他平静地坐那看新闻,程倚过去把包一摔,直呼他大名。
“程潜!你那天到底跟秦则说什么了?”
程潜眉头拧起,“你能说得再大声点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秦则有什么。”
程倚才不管,更不想跟他好好说话,“一定是你那天跟他说了什么,你能别多管闲事吗?”
“你姓程你的事我就得管,还是说你要让我告诉老头,他才有能耐管你?”
程倚气笑了,“这时候你们知道我姓程了?”
她脑海中有根弦在紧绷着,态度十分恶劣。
程潜这时候才把电视新闻暂停,“我是帮你尽快跟他了断,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方法有问题,我还可以给你提供另一个。”
程倚瞪着他。
他继续说:“反正到订婚的日子也没多久了,你在家里应该能待得住。”
细品出他这话的意思,程倚气的想打人。
她顺手抄起旁边的抱枕朝男人砸过去。
“你试试,你不让我出门,这个家也别想安宁了。”
程倚即刻在客厅砸东西。
她有劲,当年学美术之前差点成了体育生。
程潜没拦她,但好几次差点被‘误伤’,他忍无可忍,起身上楼去了。
楼下的动静持续了一阵子。
半小时后,程潜下来,佣人在收拾客厅的狼藉,不见程倚的身影。
他问其中一个人:“程倚呢?”
“程倚小姐出门了。”
程潜看着外面下着大雨的天气,感到头疼。
-
程倚离开家的确去找了秦则。
雨势很大,程倚车上那把伞很快就遮不住所有的雨丝。风一刮,斜风细雨便吹到程倚的脸上,身上。
她按了门铃,没一会可视门铃的画面里出现秦则的脸。
秦则没想到她这会儿在门口,整个画面里灰蒙蒙的,她站在中间,徒增些许可怜的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儿?”
程倚拂开吹到脸上的发丝,“我有话要问你。”
秦则:“我没空。”
程倚执拗道:“那我就在这等到你有空。”
她的身影纤细单薄,现在也只有她一个还站在外面。
很快程倚就重重打了个喷嚏,一抬头,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可视画面里的秦则。
“快回去,等会儿冻晕了我也不会管你。”
程倚深吸一口气,“你就这么过分?那我等下直接翻墙进去好了。”
可怜不过两分钟。
她还真能说到做到。
秦则还是给她开了门。
程倚身上的裙子湿了大半,贴着皮肤,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还半潮半湿的,冷得她本就白腻的皮肤看起来就凉冰冰的。
她脱了鞋,还不忘注意那条阿拉斯加犬在哪。
秦则把毛巾扔给她,“别看了,送去宠物店洗澡了。”
程倚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这才放心往里面走。
她擦着身上的湿意,开门见山地问:“连筝同学跟我说,你身边最近有新欢了。”
“所以你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也不全是,主要是因为你一直不理我,”程倚说话很少藏着掖着,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她都会表达,“我问过程潜了,是他在中间捣乱,为什么他说什么你就答应?”
秦则靠着沙发,态度不经意,“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经常在一起。”
“你真的这么想吗?”
秦则点点头,“差不多。所以不理你,还是身边有别人,这些都很正常。”
程倚捏紧了毛巾,“不,我不想这样,跟我接触的这段时间不找别人很难吗?”
她的要求就只是这个。
至少在两个人接触期间,她不想有第三个人。
“别闹了,我跟你的事才是多出来的,你怎么要求我一直以来的日常为你改变?”
秦则说得很明白了。
但程倚仍旧没有妥协。
她眨了眨眼,眼眶就红了,“既然这样,我吃不了亏,我也会去找别的男人,我说到做到。”
语气坚定得像是跟秦则宣战。
秦则正要说话,她搂住他的脖子亲上来。
她裙子上潮湿的气息很快沾染到秦则的身上。
然而她像一条滑溜溜的金鱼,不老实,也不消停。
秦则掐着她的腰,以免她掉下去。她还‘恩将仇报’,重重地咬他,缠他。
十分主动地拉他下坠。
雨声掩盖掉很多的动静。
程倚最后哭了。
她埋着头靠在秦则的颈窝处,皮肤上很快被湿哒哒的眼泪浸润,无声无息,但很汹涌。
秦则眉心禁不住拢起,扶起她的脑袋,看着她通红的眼,“哭什么?”
一问,程倚眼眶里的泪珠子更多了。
她的体温偏高,脸和耳朵都很红,秦则以为刚才太过了她没缓过来。
所以长臂一伸,还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
程倚咬着牙任由他擦拭,其实心里很复杂。
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困难,她已经绞尽脑汁,可是还是不能让她轻松一些,事情就是那么容易脱离她的把控。
冷淡是很简单的事,想要重拾亲昵却很困难。
程倚推开他的手,又靠回到他的怀里,掩盖掉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闷声说:“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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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倚去洗了澡,衣服还在烘干机里没好,秦则找了他的衣服给她。
秦则所穿的尺码对于程倚而言很宽大,她当裙子穿,头发吹干后,她光着腿走到秦则面前。
她这身和平常的打扮很不一样,很宽松很素。比起用外在勾勒出的性感明艳,现在则是不加装饰的原生的优越感,也足够吸引人了。
秦则扫过她匀称修长的腿,看出她有话要说,“又要说什么?”
程倚此刻已经恢复过来,说:“我想好了,等到我跟贺随订婚,我们就结束。”
外面的雨停了,她的声音很清楚,听起来也很认真。
客厅短暂的安静几秒,秦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