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定定的看着本能躲开的枕头,眉眼也渐渐严肃起来。男人冷沉着一张脸,看不清情绪,看了姜容一眼,离开了房间。“姜容,你别后悔。”姜容没心思后悔,现在剩下的只有恶心。宋闻,傅砚初这些一路货色的恶心人,她可以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他们,她可以忍受那些子虚乌有的甜言蜜语。但她不能去跟帮凶上床。
姜容几乎要眼前一黑。
拿着刀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浑身都是冷汗。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不,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姜容忽然想起那次傅砚初和姨妈他们第一次相遇的画面来。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笔录,报复。
那之前呢?
在那之前他对自己.......
巨大的恐慌感几乎要把她给淹没。
男人也被姜容举动吓得不轻,“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只知道这些。”
刀砸在了地上,男人趁机跑了。
姜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正要开门的时候,这才看见宋闻站在那里看着她。
“宝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闻看见她那白的过分的脸,顿时吓了一跳,忙过来搂她。
姜容抬眼看了他,那副担忧的模样倒是显得情真意切。
如果不是刚刚从江浓的床上下来话,也许会更真切一些。
她勉强笑笑,“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宋闻笑道,“那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这个时候想起她来了,姜容心里冷笑,淡淡道,“应该是没电了,关机了。”
宋闻捏了捏她的腰,轻笑,“宝宝,那我们回家吧?”
往常这个时候,姜容少不得要故作娇嗔一番的。
但眼下,她只感到浓浓的疲惫,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般。
“我要回自己家,我爸妈都在那儿呢。”
她喃喃道,然后自顾自地进屋子里面去了。
宋闻笑意淡了,紧紧的盯着她一会儿,也跟着进了去。
姜容进了自己屋子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这又是怎么了?
宋闻有些烦躁,脑海里迅速将最近的事都过了一遍。
难不成是自己今晚去见江浓的事被她发现了?
宋闻抿唇想了一会儿,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罢了,哄哄她吧。
他轻轻推开那扇门,姜容正抱膝坐在床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真生气了啊。
宋闻心里有些咋舌,无奈的笑着坐在她旁边。
“宝宝,别生气了,好歹先吃些东西吧?”
姜容仍没有什么反应。
宋闻将她的手抓握在手里,继续哄着。
“有我呢,放心,我一直都会爱你的。”
姜容听见这话忍不住冷笑,装都懒得装了,抬眸看他。
“一个替身,有什么值得你去爱的?”
宋闻脸上的笑意褪了个干净,惊愕的看着姜容。
“你说什么?”
姜容笑得轻佻,在宋闻耳朵边吹了一口气:
“一把年纪了,我需要你哄我做这种春秋大梦吗?”
“宋闻,容容,浓浓你分得清吗?”
宋闻心脏仿佛被揪了一下,毋庸置疑,他慌了。
“是钱我给少了吗?”
姜容一向娇俏的脸上,浮现出之前从未有过的冷意。
“不少啊,宋先生,您出手是我们同行中少有的大方。”
宋闻很不适应这样的姜容,感觉头上有东西在往上涌,而心脏那边有什么在不停的坠落。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体验,慌乱之下口不择言。
“这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吗!你就说这个圈子哪个不这样,姜容,别闹了行吗,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姜容把他的反应和欲盖弥彰都看在眼里,
可笑的是,大家捅破窗户纸之后,宋闻还想一边维持着骄傲,一边把它糊上。
换做平时,姜容会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陪他演下去。
可现在,她累了。
“是我人心不足,也是我痴心妄想。卖方也有权力终结合作吧。”
宋闻冷冷地盯着姜容,姜容没有耐心陪他耗下去。
“滚吧,我不伺候了。”
宋闻倚着门框,也许是家教严格,他平时的腰板是笔直的,现在却倚着门框借力站着。
姜容抄起手边枕头就砸了过去,不同于上次的调情,这次只是无情的冷漠。
宋闻定定的看着本能躲开的枕头,眉眼也渐渐严肃起来。
男人冷沉着一张脸,看不清情绪,看了姜容一眼,离开了房间。
“姜容,你别后悔。”
姜容没心思后悔,现在剩下的只有恶心。
宋闻,傅砚初这些一路货色的恶心人,
她可以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他们,她可以忍受那些子虚乌有的甜言蜜语。
但她不能去跟帮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