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结婚都有八年了,汝鸢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累过了。甚至比上次更累。红灯笼是要自己亲手扎的,红对联得找人写字了贴好,红窗花也要自己剪。诸此之类一大堆,都要自己来亲手做。上一辈子,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小姐,什么事都是等人做好了的。除了动了动身,让人量了个尺寸。这日子汝鸢过得苦不堪言。“奶奶,这婚我不想结了,那地主家的人都没来找过麻烦了,谁还在意我们关家啊。”
当然,除了很多事情需要她亲力亲为的时候。
她每天的想法都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距离上一次结婚都有八年了,汝鸢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累过了。
甚至比上次更累。
红灯笼是要自己亲手扎的,红对联得找人写字了贴好,红窗花也要自己剪。
诸此之类一大堆,都要自己来亲手做。
上一辈子,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小姐,什么事都是等人做好了的。
除了动了动身,让人量了个尺寸。
这日子汝鸢过得苦不堪言。
“奶奶,这婚我不想结了,那地主家的人都没来找过麻烦了,谁还在意我们关家啊。”
关奶奶直接给了汝鸢一个爆栗:“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他要只安生一阵呢?下次又说这事儿就是个幌子,变本加厉找你麻烦呢?”
这理由和顾虑真的太好用了。
汝鸢整天唉声叹气,恨不得下地干活去。
现在她算是懂了那时候关泐出不了门,整天说自己就像被关在监狱里,是个什么感受了。
现在沈十一和关父从地里回来,整个院子里都是汝鸢的抱怨声和关奶奶的教训声。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汝鸢拿一双忙肿了的手去卖惨。
沈十一又吹又搓,说尽了好话。
然后汝鸢顺势说不结婚了他就闭了嘴。
汝鸢想,真有意思,这婚结了也还不错。
这些工作都做好了,关奶奶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忘了给你们两个量身量做喜服了。”
汝鸢忙了一天,哀声大叫:“哎呀,奶奶,整的和真的一样,这是干什么呀!穿个红衣服不就好了,谁看得出来啊!”
“你看这十里八乡,有哪家人结婚没有件正经衣裳的。快点!让奶奶量个尺寸!”
关奶奶又快步去找沈十一量尺寸去了。
关泐倒是一直早出晚归的,端的是一副家里的热闹和他没关系的样子。
汝鸢也忙得没功夫去关心沈十一和关泐这俩人共处一屋,是怎么没打起来的事情了。
喜服的事情紧赶慢赶,赶上了两人的婚期。
九月廿二,关家的红灯笼亮了起来。
一大早,关家的院子里围了一堆人。
汝鸢和沈十一在礼生的主持下,在众人的注视下,拜了天地,拜了坐在主位上的关父和关
奶奶,最后夫妻对拜。
礼成后两人送入洞房。
家里办的简单婚礼,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东西。
明面上的拜堂和敬茶都做了,两人刚进了房,汝鸢就把自己头上的盖头给掀掉了。
沈十一又默默收回了自己刚刚想掀盖头的手。
汝鸢皮肤白,被红色衬得更好看,可偏生这么热烈的颜色,又被她穿出些冷清来。
他挨着汝鸢坐下了,不想两人太有距离感。
汝鸢的膝盖碰了碰他的,想将他隔远些:“你起开些,我们是假结婚,不是真夫妻。”
“小芝说话好生伤人,利用完了就要把我一脚踹开。我们都拜过天地、拜过父母了,这些可都是真的。”
他把话说得可怜,脸上的喜意却作不得假。
相处久了,汝鸢都不太吃这套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你倒擅长得了便宜还卖乖,走开走开。”
沈十一顺着话起身,却端了两杯酒来。
“合卺酒也不能少。”
汝鸢刚想拒绝,却在他可怜兮兮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原来自己还是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