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绾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一言不发,直到那婆子打完二十下,原本白嫩的手心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家法处置完后,老太太道:“今日之事你二人虽然都又过错,可到底是因为芮绾而起,玥儿,你先回你房里闭门思过去,至于你……”苏老太太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芮绾:“就算玥儿今日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在蒋小侯爷面前嘲讽你姐姐,现在要么同玥儿道个歉,我也放你回去,要么就继续给我跪在儿!”苏芮绾没说话,身姿跪的笔直,沉默着表明了态度。
苏芮绾的话气的苏安玥浑身发抖,恼羞成怒道:“谁知道你这贱人私下里怎么勾引于公子的,不止于公子,蒋焱冥那尊煞神如今对你唯命是从,京中人人都在传,你未成亲,便爬了蒋小侯爷的床呢!”
“谣言到底是谣言,当不得真,可姐姐今日是怎样纠缠于公子的,妹妹可是一五一十看的真切。”
苏老太太见两个孙女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争执了起来,而且说出来的话也是口无遮拦,没有半分大家闺秀该有的素养,气的不轻。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还嫌在外面给家里丢的人不够多是么?我平日里就是对你们两个太纵容了,来人!”
老太太上了家法,一人打二十手板。
苏安玥看着婆子手中厚厚的木板,面色惨白,害怕的闭上了眼。
想象中的痛意却并未传来,那婆子刚看了老太太脸色,下手并不重,只看着唬人罢了。
可苏芮绾那边就没这么好受了,木板敲在手心传来清脆的声音,没几下苏芮绾掌心便红透了。
苏芮绾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一言不发,直到那婆子打完二十下,原本白嫩的手心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家法处置完后,老太太道:“今日之事你二人虽然都又过错,可到底是因为芮绾而起,玥儿,你先回你房里闭门思过去,至于你……”
苏老太太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芮绾:“就算玥儿今日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该在蒋小侯爷面前嘲讽你姐姐,现在要么同玥儿道个歉,我也放你回去,要么就继续给我跪在儿!”
苏芮绾没说话,身姿跪的笔直,沉默着表明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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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祠堂内便只剩苏芮绾一人,一跪便是一上午。
到了中午,知素见祠堂外没人,拎着食盒药箱偷偷溜了进来。
替苏芮绾掌心涂抹药膏时,知素心疼的红了眼:“老夫人真是偏心,方才那婆子打大小姐时一点没用力,奴婢可都瞧的真切。”
苏芮绾闻言,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这种事不用看也知道,也不是一两次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知素闻言,更觉得心酸,红着眼道:“可就算老夫人偏心,小姐方才怎么也不辩解两句,何苦跪在这里?”
今日这么逆来顺受,倒不像苏芮绾近日来的作风了。
苏芮绾到:“我这么做只有我的道理,你快离开吧,免得被人看见,连累你同我一起受罚。”
知素闻言,虽然不理解,还是依言离开了祠堂。
知素走后,苏芮绾无声叹了口气。
她今日在祠堂,就是故意惹恼苏老太太的。
近日她一直在想分家之事,她如今想离开苏家不难,就怕爹和娘不愿。
常言道,父母在,不分家,尽管二房长期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奶奶打从心底也并未将父亲当做亲生儿子,可父亲却还是孝顺的。
如今为了坚定父母分家的心,她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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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蒋府书房
暗卫将苏家祠堂内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蒋焱冥后,蒋焱冥黑了脸。
“你说她被打了掌心?”
“是,虽然苏府两位小姐是一起被罚的,可苏二小姐明显被打的更重一些。”
蒋焱冥沉着脸没说话,那暗卫继续道:“今日苏家两位小姐在祠堂便吵了起来,苏老夫人显然气坏了,打完手心后,本想放苏二小姐回去,苏二小姐不肯服软,眼下还在祠堂跪着呢。”
蒋焱冥闻言,阴沉的面色缓和了些,眸中浮现出一抹狐疑。
以他对苏芮绾的了解来看,这女人鬼心眼子多的很,也从来不是会因为一时冲动,让自己遭罪的人。
今日此举,未免太反常了些。
一旁的段许兆道:“你的心上人受了气,你今日怎么坐得住了?”
“她不至于连苏家人都对付不了,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蒋焱冥虽然在苏芮绾挨了打后有些火大,却也担心自己贸然插手,坏了她的事。
“你继续去苏府盯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是!”
暗卫领命后,很快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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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绾挨打罚跪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苏父和柳氏的耳朵里,二人匆匆来赶到祠堂时,听见脚步声的苏芮绾只觉得筋疲力竭,眼一闭,任由自己晕了过去。
二人见状,着实被吓坏了。
苏父忙让下人去找郎中,柳氏上前一把抱着苏芮绾,却见女儿掌心肿的像馒头似的,心疼的直掉眼泪。
“娘实在是太过分了!今日之事又不是绾绾一人的错,惩罚上有偏颇就算了,何至于下手这么重呢?”
苏父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连连叹气,将女儿抱回了房里。
苏芮绾根本没晕,郎中来后,被灌了些苦药汤,意识越发清明了起来。
耳畔传来柳氏坚定的声音:“分家!这次说什么必须分家!”
苏父道:“我也心疼绾绾,可是……”
“可是什么?这些年咱们忍气吞声的还不够么?”
柳氏压抑多年,苏芮绾今日晕倒,彻底成了引燃她的导火索。
“若是咱们做错了什么也就罢了,这些年来你这个做儿子的任劳任怨,我也本本分分的孝顺娘,就连绾绾……从大房那受了委屈也一声不吭,以往之事过去了也就罢了,可只要我们还在苏府一日,这种日子就永远看不到头!”
苏父闻言,也清楚这些年喜媳妇儿和孩子跟着自己受了许多委屈,而这一切的源头,竟是因为当年父亲外室的几句话……何其荒唐?
看着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女儿,苏父坚定了眸中决心。
“你说的在理,咱们不能再忍下去了,绾绾今日还只是晕倒,谁知道日后还会受到什么样的委屈?”
见苏父这个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柳氏和躺在床上装晕的苏芮绾都忍不住有些激动了起来。
“所以……”
苏父拉了柳氏的手,神色坚定道:“我决定了,咱们以后再也别不受这种窝囊气了,我们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