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下圣旨,恭敬的将太监送出了府。等众人走后,江明鸢立马上前一把夺过圣旨:“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说完,她作势要把圣旨摔到地上,却被江父制止:“胡闹。”他面色凝重:“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啊。”江明鸢愤愤不平:“难道就因为我不嫁给萧韫庭,就要让父亲您背锅吗?”她冷声道:“我要去宫里找太后,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江父叹了口气:“傻姑娘,你还不明白吗?”“看似是赏,其实是罚……”“无论你嫁与不嫁。”他顿了顿,“圣上派我去镇守边境都是早晚的事。”
摄政王府内。
萧韫庭紧蹙着眉心:“找人看着她,不要让她出危险。”
尽管早就知道江明鸢不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但没想到她会逃的这么快。
随侍点了点头,又继续询问:“那今日的婚宴?”
“推迟。”
萧韫庭依旧穿着喜服,快步出了门。
另一边,江明鸢刚翻出墙,便被在一旁蹲守她的江父抓了个正着。
江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不可遏:“跟我回家!”
江明鸢本能的想挣脱,却被江父反手一个擒拿控制住:“小兔崽子,还敢跟我动手,别忘了你的武功还是我教的。”
江明鸢吃痛,发出一声哀嚎:“父亲,我不嫁。”
“你说不嫁就不嫁,你还要不要你的脑袋了,这可是太后亲自赐的婚。”
江父放开她,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确实,江明鸢没有想过后果,她只是单纯不想与萧韫庭再有交集。
那种整日被丢在寒冰里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
她垂下眸,轻声说:“我会去太后面前说清楚的。”
闻言,江父摇摇头:“怕是来不及了。”
江明鸢不解看向他:“父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父不语,只是大手一挥,身后几个家丁上前把江明鸢钳制住:“带小姐回府。”
……
将军府内。6
江明鸢独坐在桌前,反复想着江父刚才的话。
一定有什么是她八年前和八年后都不知道的事情。
她心里正犯着嘀咕,春桃走了进来:“小姐,宫里来人宣旨了。”
宣旨?
难道太后这么快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江明鸢心中不安,却又不敢耽误,整理好衣裳就往前厅走去。
前厅内的江父正叩拜着接旨,她急忙过去一同跪在他身后。
面前的太监趾高气昂,伸着兰花指打开了手中的圣旨。
他声音尖细:“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念将军江怀谦平定烽烟之勇,战场上勇猛无敌,功勋显赫,朕特授予将军金甲虎符一枚,册封神武大将军。”
“三日后可率军抵御边患,保家卫国,钦此。”
话音刚落,江明鸢错愕的看向江父:“父亲……”
江父却面无表情,声音平静:“臣,接旨。”
他接下圣旨,恭敬的将太监送出了府。
等众人走后,江明鸢立马上前一把夺过圣旨:“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说完,她作势要把圣旨摔到地上,却被江父制止:“胡闹。”
他面色凝重:“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啊。”
江明鸢愤愤不平:“难道就因为我不嫁给萧韫庭,就要让父亲您背锅吗?”
她冷声道:“我要去宫里找太后,什么后果我一人承担!”
江父叹了口气:“傻姑娘,你还不明白吗?”
“看似是赏,其实是罚……”
“无论你嫁与不嫁。”他顿了顿,“圣上派我去镇守边境都是早晚的事。”
她眉心紧皱:“可您年纪已经大了,还有旧伤,怎么能上得了战场?”
江父是老来得子才生的江明鸢,他早在上月就过了六十寿辰。
江明鸢看向江父两鬓已有花白的发丝,满眼心疼。
她不明白,父亲作为两朝元老,还是开国功臣,年轻时立下战功无数,现在年老了还要远赴战场。
苦涩,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她想,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江明鸢内疚的垂下头:“父亲,对不起,要不是我任性……”
“不怪你。”江父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安然无恙,父亲就安心了。”
他眼中闪过不舍:“本以为你嫁到王府,余生也有了保障,可现在……”
江明鸢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打湿了睫毛。
她抬眸看向江父:“父亲,我们离开这里吧,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江父眸光变得冷冽,看向江明鸢一字一顿:“江家满门忠烈,绝不做逃兵!”
江明鸢心底乱成一团,她不在乎什么忠不忠烈,她只要父亲平安。
半晌。
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只见萧韫庭身穿喜服伫立在侧。
他看向江明鸢,声音淡淡:“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