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瑶瑶。”杨若辞直接承认,“是我隐瞒了你。”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瞬间点燃了裴宴书心中的火苗。裴宴书声音发颤,怒其不争:“‘洗女’这种事情是封建糟粕!杨若辞,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为什么还要遵守这个规矩?!”杨若辞的声音里也满是无奈:“老爷子留下遗嘱,说谁先生下长孙,谁就能得到全部继承权。”“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傅氏集团总裁,要我把傅氏拱手相让,我做不到!”他顿了顿,又缓和了语气:“等生了儿子之后,我就会远离月茹,瑶瑶放心就是了。”
裴宴书当时还以为是玩笑。
她又想起傅母在拖着她要去堕胎时所说的话。
“头胎是女婴不利于家族气运。”
多可笑!
她遭受的一切,只因为她还未出生的女儿挡了傅家的气运!
就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气运”,就要残害她期待了五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吗?
姜月茹的孩子只比她的小一个月,而傅母在知道孩子性别之后没几天就把她领回了傅家。
只因为姜月茹肚子里的是男孩。
一股怒气从裴宴书的胸中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抚摸着凸起的小腹,手指在衣服上抓出道道折痕。
偏偏这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是傅母的电话。
裴宴书不想接,索性没管。
傅母就一直给她发短信,一遍遍威逼利诱要她去打胎。
哪怕裴宴书不断解释自己是珍贵的熊猫血,要是打掉了这个孩子,之后就会溶血性不孕,永远都不会再有孩子。
傅母却回复:“你没有孩子没关系,有月茹的孩子就行,本来你也生不出儿子。”
裴宴书气到直接把傅母拉黑,脑子里满是杨若辞知道吗?
他为什么不阻止他这个疯妈?
裴宴书心情复杂,播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嘟嘟——”
忙音响了又响,许久之后,杨若辞才终于接起。
“喂。”低沉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裴宴书也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杨若辞……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家族代代‘洗女’的事情。”
对面一下子静默下来,只能听到另一边深沉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宴书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紧:“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抱歉,瑶瑶。”
杨若辞直接承认,“是我隐瞒了你。”
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瞬间点燃了裴宴书心中的火苗。
裴宴书声音发颤,怒其不争:“‘洗女’这种事情是封建糟粕!杨若辞,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为什么还要遵守这个规矩?!”
杨若辞的声音里也满是无奈:“老爷子留下遗嘱,说谁先生下长孙,谁就能得到全部继承权。”“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傅氏集团总裁,要我把傅氏拱手相让,我做不到!”
他顿了顿,又缓和了语气:“等生了儿子之后,我就会远离月茹,瑶瑶放心就是了。”
可就在他许下承诺的下一秒。
裴宴书听见电话对面传来姜月茹的声音。
“若辞,你在和谁说话?我的小腿好像抽筋了,你来帮我看看。”
杨若辞的声音接踵而来:“我还有事,瑶瑶,我们下次再说吧。”
电话毫不犹豫挂断。
裴宴书沉默地看着手机,浑身僵硬地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接下来的几天里,裴宴书把自己关在家里。
她试图麻痹自己,可脑中仍旧总是想到杨若辞最后的态度。
一股迷茫从心中生出。
裴宴书捂着心口,低声喃喃:“我这么多年心心念念想和他有一个孩子,是不是个错误?”
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沉浸在思绪中的裴宴书一惊,缓了会才按下接听。
可一接通,对面就传来杨若辞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裴宴书!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你一定要月茹死,才会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