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没想到徐闵俪会这么嘴瓢问这种问题,一把搂过还在纠结如何回答的安抒抒,大声替她回答:“一个!”“我们抒抒只和一个人睡过,那就是我!你满意了吗?”全场死一样的寂静,唯有那名怀孕的女同事又是一阵恶心,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安抒抒彻底石化,化成一只熟透的大虾,直接将手机扔地上,低头作势捡手机,没脸去面对这场景。她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疯,竟然把这种事摆到台面上讲。刚才她犹豫不知怎么回答,不仅惊诧这小姑娘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还纠结她和周启樾也曾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什么都没做,那到底算不算睡过?
安抒抒看着周柏霆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看戏目光,整张脸羞窘不已,被迫张嘴吃下嘴边油滋滋的肉。
终于,律所几名有眼力见的同事也看出了端倪,连忙起身跑过来,“老大,我们来烤。”
“都怪徐闵俪,说什么安小姐看起来很会做饭,让她烧烤,我就说嘛,人家是客人。”
“就是,安小姐,你和老大过去一起玩吧。”
几人接过他手中的烧烤,朝安抒抒露出友好的笑容。
安抒抒心头一暖,有点局促地回以微笑。
她这些年困在家里,确实都忘了该怎么去交际了。
周柏霆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语,“不许看别的男人,抒抒,只能看我!”
安抒抒一阵无语,瞪了一眼这小心眼,刚跳下桌子就被他拦腰扶稳,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她羞得抬不起头,双手抵在他胸前低声警告,“你可别抱我过去,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
“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只是想牵你过去而已。”
周柏霆脸上满是矫揉造作的愕然,安抒抒闻言刚长吁一口气,就见他又变了脸露出恍然大悟的坏笑,“原来你心底渴望我抱你过去啊。”
“那我当然得如小抒抒的愿了……”
说着,他便在安抒抒震惊的眼神中,俯身再次一把抱起她,一路雄赳赳,气昂昂将怀里没脸见人的安抒抒放到长桌前的椅子上。
更是在众人一言难尽的震惊眼神中,将桌上的烤串全都往安抒抒跟前挪了挪,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女朋友脚受伤了,我抱抱应该没问题吧。”
“哕……”
座上一名已婚女子顿时一阵恶心,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
她边吐边解释,“主任,我可不是嫌你恶心,我是……”
“哕……”
“我就是孕吐……”
桌上所有人都一脸作呕的难受样,无法想象平日里正经得人模狗样的大律师,居然会在公众场合做出如此油腻到吐的硬塞狗粮行为。
周柏霆面不改色,也不在意,自顾自倒了杯果汁放到安抒抒桌前,“你可不能喝酒。”
安抒抒刚想问为什么,坐在一旁的徐闵俪不乐意了,抢过果汁阴阳怪气道:“我说柏霆,我看安小姐也不像那种不会喝酒的人啊,上学时候应该玩得挺开的呀!”
周柏霆用剜人的眼神冷冷睨着徐闵俪,企图她能自行意会。
谁知,她继续不怕死地站起来,起哄众人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很快,桌子上的酒瓶子转了起来。
转了几轮都没指到,安抒抒原本也挺惬意,看着眼前活力充沛的年轻人打打闹闹,心情也愉悦不少。
就是桌子底下,周柏霆时不时用脚暗搓搓碰碰她,又时不时偷偷在桌子底下握着她的手把玩,弄得她心猿意马恨不能当场给他一脚。
伴随着“哐当”一声,酒瓶在桌子上晕头转向了几圈,最终嘟着长长的“O”型口对准了她。
安抒抒瞥了眼身旁的周柏霆,笑着选择了真心话。
徐闵俪发出一阵得偿所愿逮着机会的尖笑声,立马发问:“安小姐,你和几个男人上过床?”
全场顿时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用明晃晃的心疼眼神看向周柏霆,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一百多人的律师群里有人上传的安抒抒与男人的开房照,还有那篇说明安抒抒私生活混乱的小作文。
虽然他们也不是裹小脚布的清朝余孽,都不会要求另一半有多贞洁,但对于他们来说,周柏霆属于那种洁身自好的好男人,相比之下,他们会潜意识地认为,这种女人不配做周柏霆的女朋友。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周柏霆此刻都已经用眼神杀了徐闵俪好几回了。
他显然没想到徐闵俪会这么嘴瓢问这种问题,一把搂过还在纠结如何回答的安抒抒,大声替她回答:“一个!”
“我们抒抒只和一个人睡过,那就是我!你满意了吗?”
全场死一样的寂静,唯有那名怀孕的女同事又是一阵恶心,跑到一旁大吐特吐起来。
安抒抒彻底石化,化成一只熟透的大虾,直接将手机扔地上,低头作势捡手机,没脸去面对这场景。
她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都玩得这么疯,竟然把这种事摆到台面上讲。
刚才她犹豫不知怎么回答,不仅惊诧这小姑娘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还纠结她和周启樾也曾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什么都没做,那到底算不算睡过?
此时的徐闵俪不淡定了,趁着醉意大吼:“怎么可能,你没看手机里……”
说着她打开手机就要给周柏霆看,周柏霆却看也不看她,直接拿起啤酒瓶转了起来,“我是老大,还是我来转公平!”
徐闵俪刚刚自讨没趣地收回手机,就见那个刚才吹了好几次的啤酒瓶口对准了自己。
“徐闵俪,那你和几个男人睡过?”
徐闵俪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了,张口结舌。
在几瓶啤酒下肚后,又是一个接一个的啤酒瓶口对准了她。
“徐闵俪,你上学时候交过几个男朋友啊?”
“徐闵俪,你是不是小时候就有手残的毛病?”
“徐闵俪,你上小学时,是不是一到思想品德课就逃课啊?”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朝徐闵俪砸了下来,看着周柏霆咄咄逼人的连珠炮发问,徐闵俪终于承受不住,“啊”的一声尖叫,捂着耳朵飞也似地逃了。
桌上那名孕妇也不吐了,全都瑟瑟发抖地捧着手机,看着律师群里周柏霆刚刚发的声明,噤若寒蝉。
他直接在群里艾特那名发图片和小作文的律师,表明要追究那名律师在多人的群里发布不实言论,对他的当事人造谣并进行人身攻击,会立马追究其法律责任。
并艾特那名造谣律师所在律所的负责人对这种知法犯法的律师做出处理,在群里公开道歉。
不足十分钟,就徐闵俪尖叫跑走的同一时间,相关律所就出声明,表明已解除和造谣律师的聘用关系,在群里公开道歉。
群里的律师都清楚,那名造谣律师之所以会在这不足百人的群里造谣,就是拿准律师不会将图片和小作文传出去,存在侥幸心理。
但他哪里知道,周柏霆和安抒抒的关系,估计就是被人当枪使,最后踢到了铁板。
不论周柏霆背后有周氏撑腰,更主要他是律界泰斗的关门弟子,其能力和近一年的成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如果他说要告一个人告到倾家荡产,那么那个人就真的离当乞丐不远了。
安抒抒整场下来都只能埋头撸串,不理解在场诸位看向她时复杂的神情,只以为是她扫了年轻人的兴,拘谨地拉了拉周柏霆的衣角,“要不我先回去?”
“嫂子,你可不能走,我敬你一杯,刚才不该使唤你拿烤串。”
“嫂子,我也敬你一杯,刚才不该刚见面就让你自罚一杯。”
“嫂子,我也敬你,我不该占着座位放衣服不让你坐。”
同事们纷纷站起身同她道歉,周柏霆这才知道刚才他还没过来时,她受了这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