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一场噩梦。她捂着跳动的心口,在周柏霆紧抿的唇上轻轻盖完章后,小心翼翼侧过身体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里面赫然是宋书白发来的信息。她不明白,他宋书白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没分寸,大半夜给人发信息。但当她点开信息看了一眼,只觉得脊背上有一股覆蛆恶寒缓缓爬满全身,让她恶心不止。信息中,简简单单的一些字,凑在一起,却组合成一段令人毁三观的文字。他说:“安抒抒,你要是不想你和你小叔偷情的事被人发现,明天你就到××酒店××房,注意,我可不想你身上留着那个男人的痕迹过来!”
“不要,不要!”
安抒抒崩溃地大喊着,看着不远处一脸颓然的周柏霆站在高楼顶端,迈出一条腿就要往下跳。
而大楼底下无数的人聚在一起对他指指点点,嘲讽声铺天盖地而来。
“这男的听说是个男小三,女的还没离婚,就和人搞在一起了,还是个律师,太不要脸了!”
“听说那女的还是他侄媳妇,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他可是使劲吃,都不知吃了多少次……”
在一片嘲讽声中,还夹杂着不断闪现的周父周母失望至极的声音,“亏你还是个律师,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我们没你这种儿子!”
安抒抒着急开口解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柏霆被一群人推搡着掉下高楼,落在她身前,腥红的鲜血溅了她满脸满身都是!
她整个人站在原地,仿佛被人生生抽走了灵魂,再无情撕裂成碎片,疼得她浑身颤栗,周边好似就是无边的黑暗地狱。
“嘟嘟……”
手机微信提示声陡然响起,将安抒抒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她一掀眸,就对上那张令所有女人看一眼都会怦然心动的放大睡颜。
还好,只是一场噩梦。
她捂着跳动的心口,在周柏霆紧抿的唇上轻轻盖完章后,小心翼翼侧过身体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
里面赫然是宋书白发来的信息。
她不明白,他宋书白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没分寸,大半夜给人发信息。
但当她点开信息看了一眼,只觉得脊背上有一股覆蛆恶寒缓缓爬满全身,让她恶心不止。
信息中,简简单单的一些字,凑在一起,却组合成一段令人毁三观的文字。
他说:“安抒抒,你要是不想你和你小叔偷情的事被人发现,明天你就到××酒店××房,注意,我可不想你身上留着那个男人的痕迹过来!”
她颤着手指回了个“好”,将信息删掉后,又小心翼翼有些费力地拿开周柏霆紧锢她腰间的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浴室里,她将衣服褪下,看着镜中浑身满是红痕的自己,竟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摸着胸口处层层叠加的密密麻麻红印,捂着心口只觉得隐隐抽痛。
她记得,每一次,他看着即将失控的她处在临界点时,都会捧着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问她,“抒抒,你爱我吗?”
可是她每一次都说不出口。
在上高中时与他分道扬镳的那段时间,她就知道或许自己的难过来源于喜欢他。
但现在,她害怕感情,不敢再将真心错付。
所以她对他的一次次提问选择沉默。
而他也会在她沉默时,一下又一下深深地吻在她心口,似乎只要吻得越深,她的心就会记住他,就会为他跳动。
可他不知,她的心在看到他精心装饰的房子都是她画笔下的美好时,她的心早就为他疯狂跳动。
可是她害怕,害怕他又像她怎么抓也抓不住的孩子那般,最终离开她。
她害怕自己这份不被人承认的爱,如同噩梦里一样,害他失去事业、失去亲情、更甚至失去生命。
她站在莲蓬头下,带着烟雾的热水从头顶缓缓浇落,湿润她乌黑的长发,顺着她凹凸曼妙的身姿蜿蜒曲折而下。
水流很大,她搓洗的力气也很大,但却丝毫消不掉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宋书白说不想她身上留着周柏霆的痕迹去酒店。
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但她无法相信人性居然会这么丑恶。
被抓到把柄,那些恶魔竟然会肆无忌惮地欺辱人。
清晨。
周柏霆刚从床上转醒,就闻到一股属于家的烟火气息。
他从床上蹦起,小跑过去激动地从身后抱住还在厨房熬粥的安抒抒,心疼道:“我的抒抒宝贝怎么不多睡会,以后我早起给你做早餐。”
安抒抒心虚地躲过他粘上来的索吻,顿了顿道:“我做完早饭要回海城一趟。”
“回去?”周柏霆环在她腰上的手一顿,脱口而出道,“可是你昨天不是答应我陪我和同事们一起去团建游玩?”
“可是……我还没离婚,”安抒抒垂着眼,声音很小,“你明白吗?柏霆,到时候你向同事们怎么介绍我?”
周柏霆沉默了。
安抒抒也沉默了。
两人静静地吃完饭,静得落针可闻。
临出门时,周柏霆固执地蹲在她跟前,拉住她的脚踝,动物温柔地帮她穿好鞋,起身定定地看了她很久很久,才忐忑不安问道:“抒抒,你会回来的是吧?”
安抒抒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兀自提起包出了门。
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她就会心软,软得再次溺进他满是爱意的眼神中。
如约早上十点来到酒店,安抒抒定定地看着眼前即将隔绝种种不堪的白色房门,手指紧紧揪着衣角紧张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便敲响了房门。
“没关!”
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门缓缓打开,又有些犹豫地关上。
昏暗的房间内,宋书白一袭白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张着双腿大喇喇地倚靠在沙发上。
安抒抒局促地看着眼前隐在窗帘后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心底不由涌上一股惊慌。
他真的和以前她所认识的温文尔雅的宋书白简直是判若两人。
至少现在,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浓重占有气息,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宋书白点燃了一根烟,猩红的烟头在他手中明明灭灭,显得他整个人愈发阴森诡异。
“把衣服脱了!”
他阴翳的眼眸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冰冷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怒气。
安抒抒将包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弯腰脱下脚底那双早上周柏霆为她系好鞋带的帆布鞋,露出她白皙玲珑的小脚。
她赤着脚缓缓走到他跟前,将身上的大衣褪去,露出她窈窕的身姿。
宋书白饶有兴趣地看着,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一瞬不瞬落在她毫不迟疑宽衣解带的手上,生怕错过她每一个动作。
直到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即将褪下最后一层遮羞布,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时,宋书白再也忍不住,掐灭手中的烟,厉声呵斥道:“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