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这次轮到程越霖不耐了。“说话。”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程时曦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
楼上。
程时曦面色失了血色，惶恐失声，“你想做什么？”
沈黎川一字不吭，神情阴冷肃杀。
他是温润公子那一挂的，程时曦见过他最疾言厉色的时候，都比不上这一刻的戾气。
“这个孩子不能留——”他耳朵忽然一动，下半句当即收住。
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急促。
紧迫。
避无可避。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二楼拐角。
程时曦看看沈黎川，再看一眼门，锁扣是反锁的。
可又不能一直反锁。
如果脚步声是梁文菲，那就是奔着沈黎川来的。
她晚一秒开门，说不清。
直接开门，万劫不复。
祸迫眉睫，程时曦心焦如焚。
几乎就是下一秒，房门被人狂暴敲响。
“开门。”梁文菲凶狠，“我知道沈黎川在里面，程时曦你这个贱人，开门——”
程时曦攥紧门把手，窗户刮来初冬料峭的寒风，冻的她止不住哆嗦。
“你开门！”梁文菲拧门锁，门分毫未动，她心里怀疑几乎肯定了。
梁文菲立即破口大骂，“你还敢反锁，贱人，我家养你二十几年，占了我的富贵，你不计我的恩，反倒记仇了？装可怜清冷，走气质路线，也不看看你这劣质基因生出来的烂货，配吗。”
程时曦拳头攥得咯吱响，骨节泛白发麻。
门锁拧动的响声越来越尖锐，梁文菲骂得也越来越疯魔，“你以为勾引黎川，就能留在上流圈继续荣华富贵，做你的春秋大梦。今天你碰黎川一下，我砍了你那双贱爪子，剥了你的骚皮，开门，你他妈的，开门。”
“这也是我没给你安全感？”
声音不大，来自二楼与三楼的楼梯转折处，却不带一丝温度，瞬间冰封梁文菲的谩骂，她循声回头。
沈黎川伫立在拐角第一阶，巨大水晶吊灯折射灿光，泼墨似斜落在沈黎川身上，衬他风度翩翩，却有一股怒意凛骇的气势。
梁文菲看看他，再看看程时曦房门，脸上惊疑不定。
这时，程时曦的门也开了。
她面无表情瞥向楼梯处一眼，注视梁文菲，“不是要进来吗？我房间里还有一个沈黎川，你去看呀。”
程时曦身上衣衫齐整，棉制的衬衫没有压倒性的皱褶，面色也苍白，不像运动过。
沈黎川气息比程时曦还平稳，没有丝毫粗重的喘息，头发蓬松浓密，发型却丝毫不乱。
就算是察觉有人上楼，提前防备，沈黎川也无法瞬移到二楼三楼楼梯拐角处。
思及此处，梁文菲一时呆住，她刚承诺不会再神经过敏，不到一小时时间，在自己家里，自打自脸。
“怎么了？”梁母听见声儿上楼，“出了什么事？”
“她要进我房间抓奸。”程时曦特意咬重抓奸两字。
梁母看了一眼沈黎川站立的位置，马上明白个大概，“程时曦你又误会你姐姐，菲菲不是抓奸，是妈妈叫她上来喊你用饭。”
程时曦一愣。
忽然意兴阑珊，反驳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是梁母一手调教的，她会的东西，梁母更会。
梁母想袒护梁文菲，程时曦不惊讶，可她都能到许多种破局的办法，梁母偏偏选择踩她去烘托梁文菲。
公平，程时曦不指望，可要是连最基本的人，都不让她当了。
她还留在梁家做什么。
………………
晚饭，程时曦四年来首次任性，没有下楼入席。
梁文菲恼恨程时曦抓住不放，让她在沈家人面前难堪。
饭后梁父叫沈家人去书房，她拉住程越霖告状，“我觉得黎川肯定上去找她了。哥哥，我实在不放心，我想查监控。”
程越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叩击沙发扶手，“你从发现到上楼用了多久？”
梁文菲回想，“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我不确定。”
“两分钟的时间什么都做不了。”程越霖面上浮着笑，眼底却阴翳，“你骂过火了。”
梁文菲条件反射不服，一直以来程越霖无条件站她，再者她就算有错，也是没有查明确定，贸然行动浮躁了，跟她骂不骂程时曦，过不过火有什么关系。
她噘起嘴，“她该骂，一个假贱货，死皮赖脸赖在咱们家赶都赶不走，我骂她是她活该。”
“是我不放她走。”程越霖后仰，靠着椅背，“她证件一直在我手里，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梁文菲表情僵愣，“哥哥不是最想赶她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她走。”程越霖目光幽凉，“你即将嫁到沈家，脾气该收敛就收敛一些，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梁文菲手一紧，倏地想起查医院监控视频那个早上，程越霖古怪莫名的眼神，不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像是男人看女人，晦暗又浓稠，很值得人仔细意会品味。
这个念头像刀一样直直劈开梁文菲，劈得她生生一个激灵，声带成了发锈的机器，卡卡迟迟的，“哥哥你——不会——你看上——她了？”
“这就是你的推测？”程越霖笑了一声，“你有空多跟母亲学学，沈家不比梁家差，对儿媳要求是同样的，嚣张跋扈可以，但蛮横无理，就让人怀疑你没有脑子，智商不够。”
这批评丝毫不留情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犀利，直刺梁文菲面颊，她尴尬又委屈，“我知道了，哥哥。”
梁文菲还未受过这样的教训，闷声一句，掩面而逃。
程越霖的目光跟着她背影上楼，在二楼离开她，望向三楼程时曦的房间。
走廊灯光昏黄，她房门冰冷紧闭。
头一次，没有言辞锋快的反击，隐忍缩着在房间，佣人送几次餐都敲不开房门，特意叫王姨上去，才叫开。
程越霖胸膛闷胀，抬步上楼。
程时曦没有开灯，室内一片灰蒙蒙寂静中，钥匙插进门锁拧动的声音，无限放大，刺耳。
程时曦没动弹。
几息后随着脚步声沉稳靠近，淡淡酒气充斥鼻腔，并不刺鼻，却霸道蔓延开来。
她不抬头，感觉有一束目光落在头顶，如火，似冰，烙得她头皮发麻。
程时曦先败下阵来，闷声闷气，“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梁家。”
程时曦歇了声。
梁家。
梁文菲的家，程越霖的家，父母的家，唯独不是她的家。
又是一大段崩成弓弦漫长的寂静。
这次轮到程越霖不耐了。
“说话。”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
程时曦被罩在影子里，喘息都无力，“说什么？你想审问我什么？”
离婚吧！真当我是癞蛤蟆？ 分类：穿越
作者： 鹿秋枫 主角： 楚宇轩宇轩 
嫡女重生：我被王爷宠成小祖宗 分类：短篇
作者： 北辰无殇雪 主角： 舒云舒云姜 
末世少女入盗墓，这波是专业对口！ 分类：总裁
作者： 岁岁是只坏猫 主角： 张兴祖林黛玉 
想当神医被告，果断转行做兽医 分类：玄幻
作者： 雪风心凌 主角： 司雅吴亚雪 
拯救反派，她靠干饭成团宠了 分类：都市
作者： 易Sir 主角： 渊洛伊渊法 
强婚：莫少的新妻 分类：玄幻
作者： 阳光浬 主角： 南乔沈南乔 
快穿七零：我带着空间雄起了 分类：玄幻
作者： 木羽晨儿 主角： 沈清欢沈盼儿 
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在线 分类：言情
作者： 我爱芝士 主角： 宋琦瑶白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