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跟她说:“你本来就是走读生,没收手机也就是走个流程,按理说放学就该还给你了,但级长那边压着,非得你检讨交上来才到我这儿,既然手机都不是你的,赶紧还给别人吧。”说着,就听见音乐班那边班主任拔高嗓音说了句:“你俩怎么不干脆去传媒班搞播音主持?这么爱吵嘴,下午去隔壁市艺考,你俩就挨着坐,给我吵一路!”从办公室出来,秦昕外套口袋里手机沉甸甸的。她站在走廊,穿堂风带着雨后湿漉漉的草木香吹来,不时有路过的同学看她一眼,拉扯着边走远边嘀咕着: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啊?
秦茵有些懵,游淮倒是知道老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伸手挠了挠眉毛。
办公室两边就是两种氛围,音乐班鸡飞狗跳。
不时听见秦茵委屈地骂游淮一句,对老师撒娇,“关我什么事呀,老师!”
而秦昕这边则是静静地等着老师打完手头的电话,然后把作文纸递过去,后几步的位置站着秦柯,梗着脖子看都没看她一眼,两人之间的氛围肉眼可见的冷硬。
文三班主任当然知道秦柯告发秦昕这事儿,但到底是即将迈入成年门槛的少年人,劝架这种事儿说出来也就是个面子工程毫无作用,更何况还是男女同学之间。
绥中每晚都有保安拿着手电筒在学校巡逻看有没有早恋的,每个班里学生的情况班主任心里也大多有数,像谁和谁之间有暧昧,全被一帮爱起哄的同学从态度言语间透露干净了。只不过绥中在这一方面相对灵活化,并不是一味地处罚严禁,而是加以引导,尤其是优等生,更是最着重于保护自尊,用调开座位这样的方式人为降温。
班主任从未担心过秦昕,在没分班之前她就是秦昕的班主任,一带三年,对秦昕家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知道她有个不靠谱的爸和一个不管事的后妈,家长会上秦昕的位置总是空缺的,偶有一次是她邻居来帮忙参加。
女孩子就站在窗边,目光幽静地往里看,像一株静静开放的白玉兰。
班主任朝两人点了下头,“行,我就先帮你们语文老师收着了,等她回来我拿给她,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就上课了。”说着,又让秦昕留下,等秦柯走了,从抽屉里拿了被没收的手机出来,“同学们说这手机不是你的?”
秦昕有些茫然地看向她。
班主任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跟她说:“你本来就是走读生,没收手机也就是走个流程,按理说放学就该还给你了,但级长那边压着,非得你检讨交上来才到我这儿,既然手机都不是你的,赶紧还给别人吧。”
说着,就听见音乐班那边班主任拔高嗓音说了句:“你俩怎么不干脆去传媒班搞播音主持?这么爱吵嘴,下午去隔壁市艺考,你俩就挨着坐,给我吵一路!”
从办公室出来,秦昕外套口袋里手机沉甸甸的。
她站在走廊,穿堂风带着雨后湿漉漉的草木香吹来,不时有路过的同学看她一眼,拉扯着边走远边嘀咕着: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啊?
很关心这件事吗?
其实不是。
只是繁杂的学习生活总需要些调味剂,而少男少女之间那点儿桃色新闻就如丛绿中开出的一朵花,青春期的荷尔蒙都是鲜艳欲滴地透着股清新气。
连议论里都是友好的,看来的眼光是艳羡的,似乎在黯淡的蓝白校服下,她的青春色彩明媚又张扬。
秦茵和游淮一前一后,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