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啊!你说咱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秦木无言,或许秦村长也不需要听什么安慰,只是想宣泄一下心中的悲戚。众人挖了坑,将几个老人安葬!“老伙伴啊!老头子这个村长当的啊……没本事!你们连个棺椁都没有。”秦村长看着那小小的坟包,赧赧低语。“爷~!您不管小鱼了?”坟包旁跪着一个小小身影,久久不愿离开。小孩儿才五岁,叫小鱼。是死去刘老汉的孙子。“这孩子咋办?刘大爷没了!这……。”有村民看着小孩儿可怜,出口询问。
秦木眨眼间解决了一头狼,剩下的那头似乎是害怕了,居然转了身子想逃走。
“不能让它逃了!”秦木冲着其他人喊道。
村里的男人们仗着人多,一起上前堵了狼逃离的路。秦木趁它扑向人群之际,伸手抓向狼尾,用了一拽,然后反手一刀,狼抽搐着倒地后呜咽了几声不动了。
秦木动了动被刀柄震的有些发疼的虎口,看向王银钱。
“没受伤吧?”
王银钱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回道:“没……没有!”
这时,村长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死狼松了一口气!可惜他的这口气松的有些早了。
“叔爷~赶快派人叫醒大家,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秦木神色着急,语气急迫。
秦村长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立刻想明白了原因。催促所有人,挨家挨户的去叫人。
狼可是群居动物,又报复心极其的重。若是被狼群围在村里,他们哪里还能完好无损的离开!
很快,大家都到了村口集合了。秦木看了一眼自家的方向,人都在,郑叶儿也在,顿时放心了不少。
秦村长喊道:“抱好自家的孩子,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
性命攸关的时候,大家哪有不听话的,大人们拉着大些的孩子,抱着小些的孩子,推着车子没命的跑。跑出一段路后,便听到后面有狼群在叫!
“快!大家再快些!”
秦大牛、秦二牛高声喊着,因为村长早已经跑的气息不稳了,根本喊不了话。只能让两个儿子喊。
小些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害怕,居然都很乖的没有哭,亦或是忘记了哭!
秦木扶着自家奶跑,发现她喘的厉害。
“奶快上来!”
这个时候不能推辞,刘老婆子只得爬上了孙子的背。
不知向前跑出了多远,天色方晓。再也听不到狼群的嚎叫了,大家才敢停下来。
大人小孩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边。那些被儿孙背着的老人还好,有些家中没有壮年男子的老人,直直躺在地上,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旁边人见状叹了叹老人鼻息,毫无反应。
“封大夫!封大夫!”
封大夫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翻了翻老人眼皮,摸了摸脉搏后叹气摇头。之后几个老人也都是同样的情况。
“这叫啥事儿啊!老天爷不让百姓好活啊!”有人突然哭了起来。
悲伤会传染,哭的人越来越多。刘老婆子也跟着抹眼泪。
“柳家婆子也没了!咱都逃出来了,老姐姐哟~!你咋还是走了!”
秦木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家奶了,只能任由老人家哭一会!或许哭一会儿还能舒服些!
突然死去的几个老人,就有柳家奶奶。秦木对那老太太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儿子得病死了,儿媳改嫁了。自己辛苦拉扯孙子到了八岁,孙子因一场伤寒也没了,如今自己又……。
秦村长老泪纵横,那几个都是和他一辈儿的老人,如今就这么死了!
“朝廷不让咱活,野兽也不让咱活!咱百姓的命当真就这么一文不值?”
悲伤蔓延在人群中,大家哭声渐起。哭苍天没眼、哭死去的人、也哭自己悲惨的遭遇。
“叔爷!早些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木头啊!你说咱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秦木无言,或许秦村长也不需要听什么安慰,只是想宣泄一下心中的悲戚。
众人挖了坑,将几个老人安葬!
“老伙伴啊!老头子这个村长当的啊……没本事!你们连个棺椁都没有。”秦村长看着那小小的坟包,赧赧低语。
“爷~!您不管小鱼了?”
坟包旁跪着一个小小身影,久久不愿离开。小孩儿才五岁,叫小鱼。是死去刘老汉的孙子。
“这孩子咋办?刘大爷没了!这……。”有村民看着小孩儿可怜,出口询问。
秦村长看了一眼自家老婆子,决定道:“小鱼以后便跟着我家吧。”总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管。
……
跑了那么远的路,大家都累的够呛,再加上有人去世,大家的心情亦是不平静。所以秦村长决定让大家歇半日,等午后再开始赶路。
不远处有条小河,河水还算清澈。秦木心中烦闷,寻了一块石头坐在河边。
发现有人过来,秦木抬眼看了看。
“叶儿?”
郑叶儿在秦木不远处站着,看着流淌不息的河水问道:
“秦哥~!我们到了东边,情况真的会好吗?”这一路走来,坎坷不断,他们途经的每个地方,受苦遭难的都是普通百姓。似乎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秦木:“……”这丫头心中的希望快磨没了吧?
他微微抬头,冲着郑叶儿笑了笑,说道:“会好很多的!至少我们不用被征兵、不用承受那么多的赋税!”
看到秦木这个笑,郑叶儿顿觉周身都暖了暖。他总是笑的这么好看,那笑里仿佛有着希望。
“哟~?秦哥?叶姐?”王银钱不着调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你是如何厚脸喊出姐的?”秦木没好气道。叶儿才十四,比他还小一岁。比王银钱那就更是小了好几岁。
王银钱冲着秦木眨了眨眼说道:“叫别的就更不对了!”别以为他没看出来,秦哥对人家小姑娘不一般。
郑叶儿有些脸热,她好似明白王银钱话中的意思了。
“我去看看李奶奶!”说罢快步离开了。
秦木随手捡起一块儿石子,扔向王银钱骂道:“阴阳怪气儿的,何意?”
王银钱学着秦木的口吻说了一句:“何意?”
“秦哥~!我可不傻!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说罢还上下打量着秦木,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秦木辩解道:“我才十五!叶儿还未及笄!”
王银钱道:“我爹十五娶的我娘!”
……
“秦哥~!可是有鱼?”孙才几个也都寻了过来。他们还以为秦木带着王银钱来河里抓鱼了。
秦木收起心绪,起身沿着河边走了走问道:
“都是些小鱼!可要捞?”
王银钱连连应声道:“捞啊!小鱼再小也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