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母亲去世后,其她人在唤这个乳名里面不是温情,只有虚伪。“姎姎。”陆祈安又念了一遍,漆黑的眼瞳望着她,声音磁性低沉:“很好听。”宋月白顿时就想起来了上辈子男人在床笫间喊这个乳名,脸颊绯红,耳尖都染上了红晕。这男人私下都是喊她宋氏,绝对不肯唤她这么亲密的乳名,可在床上却偏偏喜欢这么喊。以至于明明现在陆祈安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正常念,但她就是感到羞耻。女子的脸上如同涂抹了最艳丽的红胭脂,娇艳欲滴,看的陆祈安眼眸顿时一暗,眼眸眯起上下打量她今日的穿着。
陆祈安听着她这善解人意的话,明明这就是他心目中妻子该有懂事识大体的样子,可他怎么感觉这么不舒服。
他薄唇紧抿,半晌开口:“下次在有这种事情派人来知会我一声,无论在忙我都会回来,本督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了,还谈论什么正事。”
宋月白心下诧异他竟然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上辈子她倒是不论大小事都会和他说,但每一次他都冷着脸。
最后就是派青钰或者苍怀过来帮她解决,她有时候都怀疑,到底自己是陆祈安妻子,还是那些永远看不完的公文账册是他妻子。
“恩,我记住了。”她温声应下,而后抿了抿唇,眼中闪过抹犹豫。
她很想问一下他今日是特意为了她去的崔府吗?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立即被她打消了。
这怎么可能。
怕是恰巧为了什么公事。
而后便端庄坐着,低着头不再说话,马车内一时寂静无声。
“……”又被忽略的陆祈安。
“姎姎是你的乳名吗?”他突然开口问,偏头就看到女子如蒲扇般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让他手蜷缩了一下。
无端感觉心尖有些痒。
宋月白点点头,声音里透着温柔:“恩,姎姎是母亲给我取的。”这也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了。
可惜,在母亲去世后,其她人在唤这个乳名里面不是温情,只有虚伪。
“姎姎。”陆祈安又念了一遍,漆黑的眼瞳望着她,声音磁性低沉:“很好听。”
宋月白顿时就想起来了上辈子男人在床笫间喊这个乳名,脸颊绯红,耳尖都染上了红晕。
这男人私下都是喊她宋氏,绝对不肯唤她这么亲密的乳名,可在床上却偏偏喜欢这么喊。
以至于明明现在陆祈安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正常念,但她就是感到羞耻。
女子的脸上如同涂抹了最艳丽的红胭脂,娇艳欲滴,看的陆祈安眼眸顿时一暗,眼眸眯起上下打量她今日的穿着。
在看到她前面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时,喉结上下滚动,手一勾,人就被他轻轻带带入了怀里。
“督主,我不想在马车里……”宋月白被他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慌忙抵住男人胸膛,抬眸拿一双澄澈的眼眸望着他。
她一直觉得那件事太过羞耻,就应该晚上在床上进行。
可偏偏这男人总是不顾场合胡来,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背地里却这么不知羞。
陆祈安把她环抱在腿上,依靠在车壁,察觉到她的抵触,头落到她雪白的脖颈间,深深嗅了一下。
“别乱动,让我抱一会。”鼻腔间都是女子身上淡淡的花香,很是好闻,让他疲惫的神经得到了放松。
宋月白被他灼热的呼吸弄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好像被羽毛不时tຊ抓挠一下,很痒。
男人手臂紧紧箍在她细腰上,她根本挣脱不开,于是作罢:“督主,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说。”他没有抬头,还埋在她雪颈间,声音显得有些闷。
宋月白咬了咬唇:“我想请督主帮忙帮我调查一下当年我母亲的死,还有我怀疑崔氏在闺中时就和我父亲无媒苟合,甚至珠胎暗结。”
“我想请您帮我查一查当年的事情,可以吗?”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语气里隐隐带了丝恳求。
上辈子她不敢把这件事让陆祈安去查,就怕真相如同自己想的那样不堪,从而连带着自己在他心目中形象都受损。
就那么靠自己那点单薄力量,无头苍蝇乱查,最后到死也未找到真相。
“恩,本督知道了,会派锦衣卫去调查。”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里面夹杂了丝倦意。
闻言,宋月白不自觉握紧的手猛得一松,眼身微微一亮,她还想说什么,一偏头却发现男人竟枕着她肩膀睡着了。
借着光线,清楚看到他眼睛下的乌青,还有脸上怎么都掩饰不掉的疲惫。
这男人怕是这三日就没怎么合眼,一忙起来不睡不吃,完全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想到他今日在崔氏给自己撑腰,宋月白又无法避免的心软,叹息一声。
身体微微往后靠在车壁上,就这么让男人枕着睡,自己也阖上了眸子。
马车平稳的行驶,几乎是马车一停下,陆祈安就猛然警觉的睁开了眼睛,而后又放松下来。
“督主,夫人,到府上了。”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
他从宋月白肩膀上抬起头,眉眼惺忪,睡了这么一会,感觉三日来的疲倦的减少了不少。
低头看了眼还睡的正熟的女子,发现她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后仰靠在车壁上时,眉头立即皱起。
这么睡了一路,一会醒来脖子肯定酸疼不已。
伸手把人轻柔的搂入怀里,让他她靠着自己胸膛,这才掀开车帘下去。
忍冬,青芝两人一路上都有些不安,怕生气的陆祈安会对自家夫人做什么,此时见他抱着宋月白下来都吓了一跳。
“夫人……”
还不等她们惊呼出声,陆祈安一个冷冷眼神落到两人身上,两人立即脸白了几分,声音就掐住了喉咙里。
想到了今日他一剑杀了桂嬷嬷的一幕,那喷洒的鲜血似乎还在眼前。
“去准备热水,在拿巾帕润湿,记住要滚烫。”撂下这句话,陆祈安稳稳抱着女子进了府里。
这一幕被不少路过的下人瞧见了,都很是诧异,平日督主很少回府,也不见他对夫人有什么喜欢。
今日竟然举止这么亲密,难不成这位夫人要得宠了。
但也只是这么想想,督主府规矩森严,陆祈安的手段令人胆寒,加上府里就宋月白一个女主人。
不管她得不得宠,下人们都不敢有任何怠慢,一直毕恭毕敬的尽心服侍。
一路回了春华院。
进了屋子,陆祈安把怀里女子放到床榻上,这时外面的忍冬已经端着铜盆进来了,里面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放旁边,你出去吧。”
“是。”
门阖上后,陆祈安卷起袖子,伸手将盆里的帕子拧干,温度很高,他白皙的手立即变的薄红。
走回到了床前,一只手轻轻托起床上女子,将滚烫的湿帕子垫到他脖颈下,又拿了旁边的被子给她搭在肚子上一角。
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宋月白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外面夕阳的余晖在地上映出圈圈的红晕,微风轻轻吹拂着纱幔。
“夫人,您醒了。”青芝奉了杯凉茶递过去。
“什么时辰了。”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倦意。
“回夫人,已经申时一刻了,厨房那边的饭一直热着,您现在去吃吗?”
宋月白将杯子里的凉茶一口饮尽,昏昏沉沉的脑袋这才清醒了过来,她以后问。
“恩,我一会去饭厅,我是怎么回来的。”她记得睡前是在马车上啊,什么时候回到了屋内跟本没有记忆。
“是督主把您一路抱回来的。”青芝嘴角含笑,弯腰整理被褥,而后在看到玉枕旁边已经凉了的帕子一愣。
“咦,这帕子是做什么的,把这被子的弄湿了,奴婢得换下来去洗一下。”
闻言,宋月白下意识看了一眼,也有些困惑:“不知道,应该是督主忘了拉落下的吧。”
这样的小事她也不在意,下了床往外面走去问:“督主还在府里吗?”
青芝跟上点头:“督主也未用膳呢,回来就一直在书房里,晚上时青钰佥事来了,两人到现在也未出来。”
“夫人,要奴婢去问一问督主要不要和您一起用膳吗?”
“不用,督主忙起来不喜欢别人打扰,晚些时候若是还未出来,让厨房那边直接送去书房吧。
两人先聊着,在走到抄手游廊拐角时,却迎面和走来的两人撞上。
陆祈安换了一身石青色团花纹青褶,头上简单用一根玄玉簪冠发,少了黑色的压迫,多了丝清雅。
“督主。”宋月白脚步顿住,福身一礼,站起来后又朝着旁边的青钰点头示意。
青钰娃娃脸上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夫人,今日天色已晚,属下要叨扰一下,在府上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