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嗯~,应该有三年多了吧。”其中一个人说道。“已经热了三回,冷了三回了。”另一个人平淡无波的语调,却在讲述着残酷的现实。“你们也是得罪了那只马蜂?”我问道。“是,但也不全是。”“昂?”“准确的说,是得罪了薛姨娘。”“三年前,可还是那曹夫人管着家呢,那个姓薛的女人,如何能越过了主母,处置你们?”“在这个府里,只有城主夫人和小姐是宽厚仁和的。姓薛的更是仗着城主的宠爱,在很多时候,早已凌驾于曹夫人之上了。当日,她欲借着府中宴客之便,想算计曹夫人母女,我们两个心存不忍,便没有完全的按照她
我正在跟老爸老妈吐槽着呢,相连的牢房里,有人扑嗤的笑了起来,老妈对她刚才差点儿的脱口而出,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阁下是何人?因何也被关在了此处?”我凑过去问道。
两个毛拉拉的脑袋,猛的挤到了栅栏的空隙处,跟我怼了个正脸儿。
“我去,大哥,大叔,大爷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吓得摔了个屁股蹲,那两个人却笑得很欢畅。
老爸老妈慌忙的都走了过来,把我扶了起来,老爸对那两个人问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呐?又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嘿嘿~”
那两个人傻笑了起来,听声音,年纪都不大。
“被关傻啦?”我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太久没见到这么多的人了,那个,我们俩原来是城主府里的护卫。”两个人摆着手,解释着。
“你俩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嗯~,应该有三年多了吧。”其中一个人说道。
“已经热了三回,冷了三回了。”另一个人平淡无波的语调,却在讲述着残酷的现实。
“你们也是得罪了那只马蜂?”我问道。
“是,但也不全是。”
“昂?”
“准确的说,是得罪了薛姨娘。”
“三年前,可还是那曹夫人管着家呢,那个姓薛的女人,如何能越过了主母,处置你们?”
“在这个府里,只有城主夫人和小姐是宽厚仁和的。姓薛的更是仗着城主的宠爱,在很多时候,早已凌驾于曹夫人之上了。当日,她欲借着府中宴客之便,想算计曹夫人母女,我们两个心存不忍,便没有完全的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让她的计划落了空。在被她的人揍了一顿之后,就给扔到这里来了,虽然每天给的一顿饭都是馊的,我俩也好歹是活了下来。”
“听妹子刚才的话,你们是来投亲的?大不了不收留你们便是了,用得着给扔到这里来吗?”急性子的忿忿不平到。
“能抓到这儿来,定然是防碍到了那些人了,这还要问?陶水,你不会真的被关傻了吧?”性子明显温吞一些的,怼了同伴两句。
“孟代你个大头鬼,你才傻了呢。”陶水作势就要掐孟代的脖子。
“行了,那点儿馊饭,能让你有多大的劲啊?我傻,我傻行了吧。”
“你就是傻,哼~”
怎么听着,这两货是在打情骂俏呢。
等他俩不闹了,便又问起了我们,“对了,妹子,你刚才说,那时还是曹夫人当家,难道现在不是了?”
“嗯,曹夫人被马锋和薛氏下毒了,已经卧床快一年了,而且,据那马管家所言,明儿,马小姐就会被嫁给城中的一名姓冯的破落户了。”
“小姐不是跟诚信伯家的公子订了娃娃亲吗?”陶水问道。
“让那姓薛的给退了,她去年给马锋生了个儿子,自然得将所有的绊脚石,全部都给踢开了。”
“姓冯的破落户?嗳,陶水,会不会是那个叫冯恩的呆书生啊?”孟代沉思了片刻问道。
“冯恩?就是因为没钱过年了,用好多层布裹着一块瓦片,去吉祥赌坊抵押骗银子的那个小子?”
“可不就是他嘛,据坊间传闻,他年幼之时,家境还是很富足的,可是自从他爹娘死了之后,他只顾着闷头读书,家财便都被管家给骗去了。等又再长大了些,能卖的也都给卖了,他除了偶尔替书局里抄点书,换点银钱糊口外,就经常在市井里混迹,到处骗吃骗喝的。”
“这个人倒是个人才啊。”我倒不觉得这个叫冯恩的一无是处。
“人才不人才的,我是不知道,我就知道,小姐嫁过去了,连间可遮风避雨的房子都没有,还有,以那姓薛的德行,怕是也不会给什么像样的嫁妆的。”孟代连叹了好几口气。
“嗳,曹夫人她的堂伯父,不就是权倾朝野的威远侯吗?那只蜂怎么敢如此的作贱曹氏母女呢?”陶水很是不解,小声的问道。
“嘿嘿~”我傻乐了起来。
“妹子,你也傻了?”陶水贱兮兮的问道。
“你才傻呢,”我指指墙角的老爷子,“威远侯爷曹文恺在此。”
“什么?”他们两个激动的站了起来,恨不得掰断了栅栏,过来一辩真伪。
“你们不是来投亲的吗?”孟代问道。
“是啊,曹夫人不就是曹家的姑奶奶。”
“难道,难道,曹家遭了难了?难怪,姓马的会纵容着薛氏。”陶水无力的坐了下去。
“曹家虽然不复曾经的盛景,但还是不差的,只是你们不知道,从三年前开始,大庆朝有一多半的地方,滴雨未下,河道干涸,土地里没有了收成,百姓们食不果腹,已经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了。齐王和几位皇子又开始造反,慎武帝已将都城迁到了西南的花都了,我们便是随着流民,准备去往那里的。而路过稟州,也只是想休整上两天,补充一下饮水和吃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