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累了,也饿了。”老爷子沉声道。“恭请伯父进城。”马锋低着头,退避到了一边。我们在马锋的人的引领下,进了城主府,那个马管家将我们带到了一处暖厅,“侯爷,客房正在收拾,您先在这儿稍做歇息,老奴这就去安排饭食。”等得我都快睡着了,马管家才过来请我们去侧厅用餐,老爷子的脸已经黑沉的快滴下墨汁来了。饭桌上,除了每人一碗二米饭外,就是一盆飘着几根菜叶子的汤,和几碟咸菜疙瘩,老爷子拿着筷子,端着碗,久久的都没有动弹。
我们在城门口,一直等到了暮色四合之时,也没能进得去,而那些守城的兵士,已经把城门给关上了。
这大半天的时间里,老爷子一直保持着低气压,见城门关上了,连着冷哼了好几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曹一,持这个上前叫门。”
曹一的拍门声持续了好久,门楼上面的兵士才剔着牙,伸着头往下瞅,极不耐烦的喝斥到:“再要闹腾,我们可就放箭了,要进城,准备好银两,明儿请早。”
“我乃威远侯府的护卫统领曹一,烦请几位去跟你们城主通报一声。”曹一几乎是用吼的。
“什么?你说你是谁?”刚才答话的兵士掏了掏耳朵,曹一直接将玉牌扔了上去。
城门楼子上很快便是一阵骚动,那名兵士又伸出脑袋来,淡漠的丢下了一句,“请稍候。”
按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可众护卫还是执刀剑于手,全神戒备着。
约摸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城门才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兵甲护卫们簇拥着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向了我们的车队。
他停在了车队前面,谦恭的施了一礼,“侄女婿马锋,拜见伯父,不知伯父驾临稟州,有失远迎了。”
“老夫在这儿等了大半天了,累了,也饿了。”老爷子沉声道。
“恭请伯父进城。”马锋低着头,退避到了一边。
我们在马锋的人的引领下,进了城主府,那个马管家将我们带到了一处暖厅,“侯爷,客房正在收拾,您先在这儿稍做歇息,老奴这就去安排饭食。”
等得我都快睡着了,马管家才过来请我们去侧厅用餐,老爷子的脸已经黑沉的快滴下墨汁来了。
饭桌上,除了每人一碗二米饭外,就是一盆飘着几根菜叶子的汤,和几碟咸菜疙瘩,老爷子拿着筷子,端着碗,久久的都没有动弹。
马管家归还了那块玉牌,搓着手说道:“对不住了,侯爷,如今,还能吃得上这些,已经很不错的了。”
“马锋呢?”老爷子放下了饭碗,冷声问道。
“城主正在处理紧急公文,慢待之处,还请侯爷多担待。”这个老奴才,红光满面的,眼神躲闪着不敢凝视我们,可见就是在打着哈哈,人家这是要故意给老爷子一个下马威啊。
这次稟州之行,定然不会太寻常了。
“哦?他倒是勤勉。”老爷子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意。
“城主常说,既得皇恩,便要为陛下分忧,勤于政事才行。”老爷子可是说过,这个姓马的能主政一州,其实是他暗中使的力,可这个管家却只字不提老爷子的提携之恩,有意思了。
“那我家芬儿呢?”老爷子没接他的茬儿,又问了一句。
“您是说我家夫人吧?唉,她从去年年根下,便病倒了,如今府中主持内务的,是薛姨娘。”这老刁奴的言词中,对他家夫人可没有多少的敬意。
既然我都听出来了,那老爷子更是听得分明,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筷子被折断了,“那为何,没有传信给本侯?”
“啊?哦,您是说夫人的病啊,我家大人为之可寻遍了整个稟州城的大夫呢,药汤子倒是没少喝,可惜了,收效甚微,大人的头发都快愁白了。”
“那你家小姐呢?”
“薛姨娘给小姐请了教养嬷嬷,正每天在绣楼上学规矩呢。”
“一个妾侍,好大的权力啊。”我冷声说道。
“这位姑娘,这不也是没法子嘛。”
“你家小姐多大了?”我又问道。
“一十有六了,明天,便会与城中的冯家公子成婚了。”
“一个十六岁的待嫁小姐,难道,不该开始学着管家了吗?是你家夫人没有教过?还是,自从这位薛姨娘上位之后,便以学规矩为由,从小姐手上夺了权呢?还有,这冯家是什么来头?这门婚事又是何时,何人定下来的?”面对着我的夺命追问,马管家有了一瞬间的慌乱。
“这位姑娘,你是何人啊?”
我还没有呛回去,老爷子就嗤了一声,“她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是是是,能和侯爷一起的,定然是贵客,老奴逾越了,还请姑娘宽佑则个。”老刁奴对我躬身施了一礼,因为摸不清我的底细,所以,他对我的态度,多了一份谨慎。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冷然的瞅着他。
“这个,老奴~”
“曹一,他要是还遮掩隐瞒,便杀了吧,明儿一早,将他的尸首,从城墙上扔到流民堆里去,倒也不算浪费了。”老爷子摆明了就是威胁,老刁奴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门外有人小心的探了一下头,曹一飞身过去,将那人揪住,扔到了侧厅里。
他踢了那人两脚,“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人虽然爬跪着,神态却很是傲慢,“哼,你们快放了我,不然薛姨娘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个狗奴才,还敢这么嚣张?”曹一又甩了他几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