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镇国公府的大娘子,怕是要落得个善妒,不能不容人的名声。到时候,才更难寻婚事。就算寻,只怕也比不上如今的赵明博。几人笑盈盈,一番打趣,说这驸马爷的饭碗不好端,又继续喝酒作乐。赵明博醉醺醺离开,尿意膨胀,便去寻茅房。等他从茅房里出来,发现眼前多了个面生的男子。赵明博正要越过他去,对方却叫住他。“赵公子,我家主人有请,想与你聊一聊。”赵明博微微蹙眉,并不想理会:“你家主人是谁?”他语气不耐烦,那人礼貌谦和。“我家主人说,能有法子解你燃眉之急,赵公子若还想继续裴家的婚事,不妨听一听我家主人的建议。”
赵明博这几日在家中坐立难安,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背着他去散播裴家的谣言。
虽然他听到这些谣言,心中也十分解气,可他的理智又告诉他,这样做会给他带来大麻烦。
然而事情已经这般,生气也不是办法,他得尽快解决问题,尤其是在父亲回来之前,必须要平息裴家的怒火。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他原本想着先把那个外室安置好,再去登门道歉,谁知等他的人赶到外室所在的住宅,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外室下落不明,赵明博隐约觉得这是裴家做的,但又没有任何证据。
他心头慌乱,书院都不去了,请假在家。
可他在家中拘着,又实在无聊至极,终是忍不住出门,去最常去的那家酒楼,会见三两个狐朋狗友。
那些人自然都有听到裴家的传言,心思各异。
有为他义愤填膺的,觉得裴家女娘实在是仗势欺人,劝他另寻淑女,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
又说赵明博高攀了一门婚事,干的是驸马爷的活,自然要高高捧着镇国公的女儿,日后官运才能通达,是也不是。
赵明博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德行,往日他得镇国公府看重,这些人谁不是捧着他。未曾想自己今日来,他们就敢这样明目张胆讽刺他,赵明博情绪更加糟糕,喝了一tຊ场酒,心情烦闷的离开。
那几个狐朋狗友议论纷纷,“你们说这回,赵明博这婚事还保得住吗?”
“男人嘛,哪个不在外面三妻四妾。赵兄这回是有些过分,可只要他上门道歉,这样的小事很快就能消停不是。”
毕竟两家的婚约,可是长辈们保的媒。
说退婚,哪有那般容易。
男方倒无所谓,风流韵事而已,过两年,赵明博金榜题名,多的是女子上门提亲。只是再想寻这样的高门贵女,怕是不易。
倒是那镇国公府的大娘子,怕是要落得个善妒,不能不容人的名声。
到时候,才更难寻婚事。就算寻,只怕也比不上如今的赵明博。
几人笑盈盈,一番打趣,说这驸马爷的饭碗不好端,又继续喝酒作乐。
赵明博醉醺醺离开,尿意膨胀,便去寻茅房。
等他从茅房里出来,发现眼前多了个面生的男子。
赵明博正要越过他去,对方却叫住他。“赵公子,我家主人有请,想与你聊一聊。”
赵明博微微蹙眉,并不想理会:“你家主人是谁?”
他语气不耐烦,那人礼貌谦和。“我家主人说,能有法子解你燃眉之急,赵公子若还想继续裴家的婚事,不妨听一听我家主人的建议。”
听到他这么说,赵明博这才停下脚步。
连日来,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了解他的心事。
他的确烦躁,觉得裴大娘子不懂事,可他也清楚,这门婚事对自己有多重要。
偏偏母亲自作聪明,传出这样的谣言来,弄得他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今有人与他说这番话,恰好说中他的心事,赵明博顿了顿,让那人在前方带路,他倒要见一见这个所谓的主人,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居然能猜中他的心事。
徐遥回来之后,在柳家消停了几日,又打着给柳陌颜买水晶肘子的由头出门去。
跟踪的人发现她规规矩矩的排队,等了一会儿,实在闲的发慌,便走了。
徐遥的人走了,也并未马上离开,而是老老实实的继续排队。直到买到一份水晶肘子,可这次买了肘子,她没有着急回去,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家茶楼,订了一家上好的包间。
给了点小二一贯铜钱,让他上几个好菜,等菜上来,徐遥给他一把赏钱,说不允许有人来打扰。
小二得了赏钱,自然听话照办。
像这样包了包间一整天的大有人在,并不稀奇,只要给得起钱,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样的生意,茶楼里的伙计,巴不得日日都有。
徐遥一边慢吞吞的吃饭,一边透过窗户往下看,发现跟踪她的人确实已经离开,这才收拾一二,来到明前楼。
后院的宅子外,她竖着耳朵听,等到巡逻的脚步声过去才快速翻墙而入,她耳朵灵敏,听声辨位,轻松躲过那些护卫,摸到马爷的屋顶。
白令之说那钥匙马爷藏得很深,不知在何处,徐遥也认定不可能马上找到东西。
她盘算着,总要花几日功夫,摸的东西存放的地点才好下手。
说起来白令之是真大方,了让自己信任,直接给了五千两银票,算是定金。
他如此大方,徐遥实在没道理拒绝,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收了钱的徐遥趴在屋顶偷偷窥探,发现这个马爷身无长物。
更准确的说,是身上从没有挂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当下的男子,便是穷酸的男人家,平日里若有机会,头上也要簪花。
可这个马爷头上不簪花,腰间不配玉,不带香囊,手指上也没有华贵的戒指。
甚至发髻,也只简单用一木簪插着,十分朴素的。
任何人都瞧不出来,他是个能养这么多护院的富贵人家。
而且他长相平平,在人群当中若不与他对视,并不会发现这个人有多么与众不同。
徐遥观察他这些日,越发觉得那个琉璃钥匙,绝不可能放在这间屋子里。
要不然白令之的人进来七八个,她不信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连这道门都摸不进来。
既然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
徐遥今日又无功而返,回去之后思量许久。
下次出门,找地方换了男装。
她扮成到处找活干的外地人,与明前楼一个小伙混熟,从他那打探到,马爷除了在这儿,还经常去一个叫醉仙阁的地方。
光听这名字便知道是青楼,徐遥恰好看见马爷的马车出门,就听伙计说,今日便是马爷去醉仙阁的日子。
徐遥毫不犹豫的跟上去,可等她到了地方亦是有些傻眼,这哪里是个青楼,反倒像个高端私人会所,外面的停止好几辆马车。
门被敲开之后,院子里有人出来,将马爷恭敬的迎接进去,另外有伙计去停好马车。
但这宅院,前后看管甚严,外人根本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