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甚至还未转身,白令之又开价,这一次徐遥没有转身,继续往前走。见她如此,白令之又喊口三千两。徐遥还是没回头,白令之索性大喊:“一万两,这是极限了,如果这金钱还打动不了徐娘子,那今日的话我只当没说过。”没想到啊,这小子真是鸡贼,自己不诈他一下,他能给自己少个零。一千两与一万两之间,相差十倍呢。徐遥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你派去多少人办这事?”白令之苦笑,“前前后后有七八个,都是个中高手,结果没有一个人得手。”
裴烁那些人一走,车夫赶紧架着马车往前驶去,直到离开这条热闹的街,马车停在僻静处,徐遥才松开白令之下车离开。
“徐娘子请留步。”白令之却跟着从车上下来,叫住徐遥。车夫忍不住瞪眼,他家公子疯了不成,这时候不赶紧逃命,怎么还叫住这女罗刹。
徐遥一个转身,速度快到二人还来不及反应,匕首就已经抵在白令之的喉咙处,车夫紧张跌坐在地,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白令之扫他一眼,车夫急忙退避到一旁,装石头。
“你认识我?”
徐遥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却不知这人从马车里下来,借着路边的烛光,徐遥才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白令之笑笑:“徐娘子贵人多忘事,你我在白家银楼见过。徐娘子当场拆穿掌柜的以次充好,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听到这么一提醒,徐遥才想起来白家银楼里,自己压价的事。
她冷哼一声,匕首并没有抽回,反而似笑非笑。“原来是你,你如何知道我是谁的,跟踪调查我了?”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实在大意了。
有这么个人调查跟踪自己,自己竟从未发现,简直可恨。
白令之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全是笑意。
他轻轻抬手,推开徐遥的匕首。
徐遥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股狐狸的狡黠,她忍不住微微后退,离这个人稍微远一些。
这种人看上去心眼子很多。
刚才他似乎与裴烁认识,自己还曾想,他与若是相识,不知会是个什么场景,没想到人家不仅认识,还有亲缘关系。
京城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小了?
“徐娘子莫慌,我倒也不是有意跟踪你,而是你那日拿来的银票上面有特殊的家族印记,一看便知出自柳家。我又细心打探,轻易就能打探到柳家二娘子身边有个当差的烧火丫头。”
他将烧火丫头这几个字着重念了一下,徐遥微微挑眉,觉得他意有所指。
“所以呢,你打算做什么?难不成是觉得我当时坏了你们白家银楼的买卖,觉得不甘心,想要把东西讨回去。”
白令之还是笑,他生的是真好看,可徐遥没什么心情欣赏,她觉得这个人跟上次见面完全不同。
凑近了看,连发梢都是算计。
“徐娘子说笑了,区区一顶珠冠而已,我白家银楼家大业大,岂会放在眼里。我只是对徐娘子有些好奇,所以悄悄打听,今日一见徐娘子,便觉得你非常人,以你的本事,在下倒有些好奇,这样的本事为何要屈就在柳家做个不起眼的烧火丫头,给人端茶递水。”
徐遥将匕首收回去,对他笑道。“打工赚钱呀,还能为什么?”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白令之根本不信,“徐娘子说笑,你这样的本事。便是千金礼聘也不为过,曲曲柳家,一两银子不到的工钱,哪里值得你费心费力。”
徐遥打个哈欠让他打住:“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白,名令之,你叫我令之便好。”
徐遥点点头,“白公子有话不妨直言,我这个人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绕弯子。”
白令之见她如此,便道:“我这里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重重酬谢,不知徐娘子可否相助?”
“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偷一样东西。”
徐遥微微一笑,转身就走,白令之叫住她:“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千两。”
听到这个价钱,徐遥立马回头。"你认真的?"
"我也不瞒徐娘子,这东西对我十分重要,我已经派过不少人出去,结果都折了,不得已才求徐娘子帮我这个忙。“
”你要偷什么?“
”明前楼马爷那里有一把琉璃钥匙,他常带在身边,我想请你帮我偷出来。”
徐遥想起自己那天去偷听,姓马的院子里似乎也闯进过贼人,莫非这就是他说的派过人出去,结果未得手?
也是,姓马的那个院子的确戒备森严,若不是她本领高强,也做不到来去自如。
听到这,徐遥笑了:“白公子真是避重就轻,明前楼那是什么地方?外松内紧,里面重重机关把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进去偷东西,实在是为难我了。这话我就当没听过,咱们今日也没见过。告辞,后会无期。”
“两千两。”
徐遥甚至还未转身,白令之又开价,这一次徐遥没有转身,继续往前走。
见她如此,白令之又喊口三千两。
徐遥还是没回头,白令之索性大喊:“一万两,这是极限了,如果这金钱还打动不了徐娘子,那今日的话我只当没说过。”
没想到啊,这小子真是鸡贼,自己不诈他一下,他能给自己少个零。
一千两与一万两之间,相差十倍呢。
徐遥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你派去多少人办这事?”
白令之苦笑,“前前后后有七八个,都是个中高手,结果没有一个人得手。”
“那你怎么就确定我有这个本事得手?”
白令之愣了一下,走上前去,在她跟前轻声道:“在下不才,今日恰好瞧见徐娘子平平安安从那宅子里出来。”
徐遥愣一下,对上他满面笑容,心里却有点发寒。
看来自己做的还是不够谨慎,不仅差点被裴烁抓住,还让他瞧见。
“我如果不帮你,你是不是要去柳家揭发我?”
白令之连连摇头:“自然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而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树敌。今日徐娘子若不答应,那也无妨。我倒是希望,来日在其他事上,还能有机会与徐娘子合作一二。”
这个人笑意盈盈的与她谈判,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咄咄逼人,反倒是给足了礼貌与客气,又将徐遥抬得这样高,实在令人如沐春风。
但舒坦归舒坦,徐遥又不是被美色迷惑失了理智。她轻笑:“要我帮你办这件事也成,不过.....”
“不过什么?”
“钱不能少,这是第一。第二,白公子既然这么有本事,不如帮我办一份新的户籍跟路引,事成之后,我要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