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朝下人吩咐:“找,给我里里外外仔细地找,找到夫人的尸骨!”可火势太大,剩下的,都是燃尽的灰。他的心也跌落谷底,终究是没了。是他对不起姜慕芸。他竟连一具尸首,都不能将其保全。心,似乎再一次停了跳动。“少爷,找到了!”忽然一名小厮大喊。谢行舟看过去,他们正在地上翻找。3随即,他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小厮手里拿着几块骨头。他脸色变得苍白,神情有些颓废。他颤着手接过小厮手里的骨头,,然后看向地上的黑灰和石头。
谢行舟神色一僵,随即大步迈向祠堂。
他的心里也升起不安,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惶恐。
待他赶到祠堂时,火已经渐渐小了。
幸好附近的房屋瓦舍没有烧起来,但祠堂已经被尽数烧毁。
连屋顶的房梁都被烧毁了一半,只剩下黑漆漆的木炭黑灰。
谢行舟的心被狠狠揪住,他面色冷峻的直接就要往朝着里面走去。
小厮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拦住:“少爷,里面危险,您千万不能进去!”
其余的下人也是纷纷求情,要将他拦下,他才作罢。
谢行舟只能无奈的站在门外,看着破败的祠堂心痛。
那里面,不仅装着谢家的宗族,也停放着姜慕芸的棺木。
明日,便是她出殡的日子了。
到最后,怎连一具尸首都不剩。
这意外怎偏生一个接一个的来?
众人合力将火扑灭,火舌消失,展现出祠堂最后的模样。
只剩下断壁残垣的墙体,还有黑黢黢烧黑的一片。
谢行舟朝下人吩咐:“找,给我里里外外仔细地找,找到夫人的尸骨!”
可火势太大,剩下的,都是燃尽的灰。
他的心也跌落谷底,终究是没了。
是他对不起姜慕芸。
他竟连一具尸首,都不能将其保全。
心,似乎再一次停了跳动。
“少爷,找到了!”忽然一名小厮大喊。
谢行舟看过去,他们正在地上翻找。3
随即,他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小厮手里拿着几块骨头。
他脸色变得苍白,神情有些颓废。
他颤着手接过小厮手里的骨头,,然后看向地上的黑灰和石头。
“挖!全部都给我挖出来!”
胸口更是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一切,难道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堂堂丞相府,竟连姜慕芸的身躯都留不住。
他转身看向下人,目光冷凝:“祠堂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起火?”
他的目光扫在专职看护祠堂的小厮,威压倾数压在他的身上。
小厮双腿一软,连忙跪下:“少爷,我……”
“我打了个瞌睡,谁成想那老鼠竟咬断了烛台,我醒来时一切已为时已晚。”
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说到后面时语气越来越轻,几乎怕的说不出话来。
谢行舟神色冷峻:“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丢出府去!”
小厮吓得面色惨白,连连求饶,却也只能被无情的拖下去。
第二日,丧葬如期举行。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
谢行舟苎麻束发,额上系着一根麻布的抹额,身着一身白色麻衣。
姜枝晚亦是一身白色麻衣,头上带的也是素色的簪子。
他们身后跟着丧葬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城外。
只是棺木里放的,只有一堆烧焦的人骨。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郊外。
谢行舟看着棺木放入新挖好的土坑,逐渐掩埋隆起一个土堆。
心,好像也被埋上了。
这一刻,谢行舟浑身的力量彷佛被抽干,只剩下一片虚弱和无尽的痛楚。
活生生的人,不过几日的光景,就躺到了棺材里。
甚至只剩下一堆骨头……
天空逐渐开始落雪,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像是在为今日的丧葬呜咽。
谢行舟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的字,面色凝重。
“阿芷,都是我的错。”
“我当初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若是知道你的聋哑早已好了,我也定不会做出这后续的事来。”
“还有,到了那边,替我向我们的孩子说句原谅。”
谢行舟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诉说着自己的悔恨。
似乎人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当初舍弃的东西,有多么珍贵。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人也没有再选一次的机会。
姜枝晚站在一旁,几乎要将手里的帕子绞烂。
姜慕芸死了,但在谢行舟的心里更重了。
从前的时候,他总说他们无爱,他爱的不过是姜慕芸的皮囊。
如今,知道她的聋哑好了,怎又后悔起来了?
姜枝晚绞着手里的帕子,不禁自问。
那她呢?
她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