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外细密的雨声渗进梦里,戚时鸢迷迷糊糊睁眼,阿央正立在窗前,在她睁眼的瞬间,它便扑腾着翅膀立在了床头的栏杆上。戚时鸢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它,可是浑身上下竟没有半分力气。阿央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跳到褥子上,用头蹭了蹭她的脸。纳元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师姐,你醒了!”他丢开手中的药筐,奔到戚时鸢榻前。一杯温水下肚,戚时鸢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纳元,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戚时鸢终于发泄够了,她木偶一样呆呆坐在地上,眼里再没有从前闪耀的光芒。
风铭扯出一道惨然的笑:“你如何才肯原谅我。”
戚时鸢没有扭头再去看风铭哪怕一眼,她声音决绝:“除非我死。”
风铭唇间溢出一口鲜血,滴在雪白的衣衫上,极为刺目。
“我会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戚时鸢声音似有哽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碎瓷再补,也不是原来的了。有些nmzl事情发生了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戚时鸢说罢,扶起受伤的桑里,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她的背影缀着银闪闪的银饰,走起路来轻轻摆动着,好像天上闪烁的星子。
回到竹寨,莫央和纳元替桑里包扎好伤口,三人合力将阿狄埋在了小院里。
阿央盘旋在空中低吟,似在送阿狄最后一程。
分明是春夏之交,戚时鸢却觉得好冷好冷。
她蜷缩在竹屋内,大病一场。
浑身上下都被烧的滚烫,视野也是模糊的,就连清醒的时候也少的可怜。
戚时鸢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病了多久。
她只记得病中似乎听说天剑宗退出药王谷,风铭……风铭怎么了呢?
她不记得了。
檐外细密的雨声渗进梦里,戚时鸢迷迷糊糊睁眼,阿央正立在窗前,在她睁眼的瞬间,它便扑腾着翅膀立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戚时鸢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它,可是浑身上下竟没有半分力气。
阿央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跳到褥子上,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纳元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个场景。
“师姐,你醒了!”
他丢开手中的药筐,奔到戚时鸢榻前。
一杯温水下肚,戚时鸢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
“纳元,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啊?师姐也觉得很难听吗?”纳元操着那一口公鸭似的嗓音,逗得戚时鸢忍不住想笑。
戚时鸢又缓了一缓:“我病了多久了?”
纳元掰着指头算了半天:“已有半个多月了。”
戚时鸢缓缓点点头:“是我连累你们,若非因我,药王谷如何会遭此大劫。”
“师姐胡说什么,我们药王谷一体同心,自然也要安危与共。”
戚时鸢拉着纳元的手,止不住的鼻酸。
又过几日,被莫央灌了几日汤药,戚时鸢渐渐能下床走动了。
只是到底大病一场伤了元气,在屋子里没走几步便要歇息。
直到初夏时节,戚时鸢终于被允许出房门。
她刚一踏出房门,就被贴着墙根坐乘凉的人吓了一跳。
此人一身简朴的村民打扮,草帽遮在脸上,似是正在睡午觉。
戚时鸢轻手轻脚的越过他,坐到院中的竹椅上去。
虽然是夏季,但竹椅上依旧垫着厚褥子,显然是怕她磕着碰着。
她正在树荫下微眯着眼,享受树隙透下来的点点阳光。
忽然一道影子遮在身前,将那点唯一的阳光都挡了个干净。
戚时鸢不满的睁开眼,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正望着她,她认出此人就是刚才在墙根处午觉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