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珩瞳仁骤缩。他大脑一片空白地走上前去,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眼前的人是他认识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可是她如今残破不堪,再没有任何声息。骆锦珩平生第一回,对一个死人感到不知所措。“骆队?骆队?!”“听得见吗?”耳边传来队友的声音。有人拉了他一把,将他自深水里拉了出来。骆锦珩猛然回神,像是终于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骆队,你怎么了?”对讲机还没有断,那边的领导正在问他。骆锦珩摇了摇头,蹲下身去,脱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裹住江思思的上半身。
骆锦珩瞳仁骤缩。
他大脑一片空白地走上前去,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眼前的人是他认识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可是她如今残破不堪,再没有任何声息。
骆锦珩平生第一回,对一个死人感到不知所措。
“骆队?骆队?!”
“听得见吗?”
耳边传来队友的声音。
有人拉了他一把,将他自深水里拉了出来。
骆锦珩猛然回神,像是终于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
“骆队,你怎么了?”对讲机还没有断,那边的领导正在问他。
骆锦珩摇了摇头,蹲下身去,脱下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裹住江思思的上半身。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喑哑至极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口中发出:“领导,我一定会……送她……回家。”
江思思的尸体还没有发僵,异于常人般软绵绵的垂下,因为她的骨头都断掉了。
骆锦珩的手在发抖,控制不住地抖。
如果他再来的快一点,快半个小时,快二十分钟……是不是江思思就不会死?
可是这样痛苦的受尽折磨,江思思是不是更想要快点死去?
骆锦珩不敢往下想。9
就算再怎么不想见到江思思,他也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警车上。
旁人不禁惋惜:“好可惜,江思思明明那么好的人……”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骆锦珩忽然插嘴。
江思思不是心眼很小,自私又善妒吗?
下属愣了一下,如实说:“她很好啊,会很热心地帮我,对工作也特别认真。”
另一个人也插话说:“对对对,好几次我有赶不及的事情,都还是她帮我解决的。”
骆锦珩手悄然攥紧。
骆锦珩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江思思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他单方面的认为江思思变了,可她真的变了吗?
细细回想之下,这几年,他往往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关于江思思的一切消息。
江诗颖、江母、江绎……
可他竟昏了头脑,潜移默化地定下了刻板印象。
骆锦珩的心脏忽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沉闷得喘不过气。
眼前又浮现江思思那双含泪的眸子。
她一次次的祈求,却从未换来一瞬他的心软。
回到警局,安排好其他工作,骆锦珩亲手把江思思抱去了停尸间。
他想要为她擦拭面上的血迹,可江思思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他根本不敢触碰。
“……思思,疼吗?”
骆锦珩死死握紧了拳,双目猩红似要滴血一般。
领导很快就过来了,身后跟着法医。
领导重重叹息,沉声说:“我已经通知了家属,待会他们会来认领。”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不愧是江警官的女儿。”
法医也不禁开口惋惜,语落,戴上无菌手套开始检查江思思的身体。
骆锦珩忆起江思思刚来的那天,他却说她无用,不配做江警官的女儿……
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他这么想,便真的这样做了。
领导接了个电话被叫走,离开前递过骆锦珩一个手机:“骆队,你看一下这个。”
骆锦珩愣着接过:“这是……”
“江思思的手机,临走前交给了我,密码是990612,里面有些东西你该看看。”
骆锦珩心一颤,密码竟是他的生日。
解锁成功,一眼就看见了壁纸,是他们四年前的合照。
骆锦珩的太阳穴狠狠抽疼,手开始发抖。
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他一点开,便听见了江诗颖恶毒的声音。
“江思思,真可惜,你怎么没被火烧死啊?早知道我放早一点,阿姨他们就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