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拆掉了呼吸机刚离开,江绎就闯了进来。“你终于醒了!”江思思看到他,猛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场景,脑中轰然一下。她攥紧了手艰难开口:“……哥,你为什么要推我?”江绎眼眸一闪,随即又理直气壮道:“我当时在气头上失手而已!我只不过轻轻一推,谁知道你就倒下去了。”“是不是知道你自己做错了心里有鬼,借此诬赖我博同情?”越说,骆锦珩的眼神就越冷,看江思思的眸光满是鄙夷与嫌恶。一时间,江思思脑中一片空白。哪怕是陌生人,伤了人也会得到一句‘对不起’。
疼,钻心剜骨地疼。
江思思像是浑身被重重碾过,剧痛遍布每一寸神经。
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迷迷糊糊地想,她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所有人就会开心?
就在她放弃挣扎的那一刻,少年骆锦珩出现在前方,如一道光冲淡了黑暗。
“思思,牵着我的手,我带你走。”
身体中似乎又涌进几分力气,江思思奋力挣扎着,猛地睁开了眼!
骆锦珩消失不见。
入目是一片白,呼吸机的声音近在迟尺。
医生不忍道:“江小姐,你的情况越来越差了。”
江思思心一沉,发出微弱声音:“……谢谢你,医生。”
她知道的,正如此刻喉中反复涌出的血腥味,时刻提醒着她。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
能苟延残喘地多活一天便是一天吧。
她还有心愿未了,便是死了亦不甘心。
医生拆掉了呼吸机刚离开,江绎就闯了进来。
“你终于醒了!”
江思思看到他,猛然想起昏迷前看到的场景,脑中轰然一下。
她攥紧了手艰难开口:“……哥,你为什么要推我?”
江绎眼眸一闪,随即又理直气壮道:“我当时在气头上失手而已!我只不过轻轻一推,谁知道你就倒下去了。”
“是不是知道你自己做错了心里有鬼,借此诬赖我博同情?”
越说,骆锦珩的眼神就越冷,看江思思的眸光满是鄙夷与嫌恶。
一时间,江思思脑中一片空白。
哪怕是陌生人,伤了人也会得到一句‘对不起’。
可是她的亲哥哥,三言两语就把过错归咎到了她头上!
好半晌,她终于忍不住为自己反驳:“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你对小颖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躺在这里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江绎冷冷说完,摔门而去。
江思思忽然快要喘不过气来,死死攥紧了胸前的衣服。
江诗颖,所有人都只在意江诗颖。
错的人永远都是她。
……
或许真的所有人都觉得是江思思的错,住院的半个月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出院那天,江思思还是自己打车回了江家。
关车门时,一抹在阳光下的反光刺进江思思眼中,来源于她手上那枚简陋的钻戒。
哪怕骆锦珩叫她丢了,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江思思看着它,心中泛起难掩的酸涩。
当年要不是骆锦珩将她从天台上带下来,或许她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
她忽然想要见到骆锦珩。
下一瞬,有黑色车辆在江家门前停下,江思思一抬眸就见到了熟悉身影。
江思思心中一喜,迎上前询问:“锦珩,你是来找我的吗?”
骆锦珩冷淡看她一眼,视线落到她的手上,眉头一皱。
“你还留着它做什么?”
江思思笑容一僵,干巴巴说:“……我戴习惯了。”
“锦珩,都说钻石代表生命和永恒,钻戒代表永恒坚固的爱……”
他还没说完,骆锦珩不耐地打断:“只是一颗没有意义的碳而已。”
江思思攥紧手,固执地道:“可骆锦珩,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她的永远很快就要结束了。
很快的,她不会耽误骆锦珩很长时间的。
她只是想,在最后为数不多的时日里,她最爱的人能够陪着她……
这时,江母一边说话一边走了出来:“锦珩,你看看这个请帖可以吗?”
江思思一愣:“请帖?什么请帖?”
接着,她就看见了江母手上的新婚请帖——
新郎:骆锦珩
新娘:江诗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