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周凛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晚上竟然再次走进了司槿的卧室。司槿也跟着他再次踏进了自己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单,熟悉的香薰,只不过时间太久,味道已经有些淡了。周凛白站在这里,神情却有些复杂。司槿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未婚妻,如果更是他的妻子,可这,却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迈步朝她的床上走去。然后,坐在了床边。周凛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三天后,周凛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晚上竟然再次走进了司槿的卧室。
司槿也跟着他再次踏进了自己熟悉的房间。
熟悉的床单,熟悉的香薰,只不过时间太久,味道已经有些淡了。
周凛白站在这里,神情却有些复杂。
司槿当了他那么多年的未婚妻,如果更是他的妻子,可这,却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迈步朝她的床上走去。
然后,坐在了床边。
周凛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只是很长时间看不见她的人,就突然很想来她的房间看看,接着,他又起身去她的书桌前,看着上面摆放的小玩意儿。
乱七八糟的书本,自己做的笔筒,还有一个自己做的丑丑的粘毛娃娃,周凛白拿起来看,忽然想起她好像当时做了两个。
另一个给了他,但被周凛白塞在抽屉底下,从来没拿出来戴过。
而此刻,他摸了一下这个丑娃娃,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笑完后,他终于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表情,放下娃娃想离开。
转身前,目光却忽然瞥到桌上乱糟糟的文件上,压了一沓医院的单子。
显眼的“京北三院”几个字,让周凛白的动作停住。
而司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后,人也僵住了。
不好,是她之前每次去治疗的检查单!
周凛白像是想起了那次被陆昊阳抢走的体检报告,眉头微皱。
她到底身体出了什么事?
他从不知道司槿去过医院这么多次。
最终,周凛白还是伸出了手,将那一沓检查单抽了出来。
在看到每张检查单上都是对肾脏的治疗后,眉蹙得更深,一张又一张翻过。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
他从没听说过司槿的肾脏不好,她为什么会这么频繁的治疗?
直到翻到最后一章,看到了偌大的“肾脏捐献证明”几个字。
犹如一道惊雷炸响,瞬间将他整个人都给炸得血肉模糊。
她居然捐过肾,而她的肾脏捐献时间,正好就是三年前,他做手术的那段时间!
仿佛一双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心脏,一时间竟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无法站立。
三年前,给他捐肾的,竟然是司槿!
所以,那时候她根本就不是赌气去了西藏,而是就躺在和她相邻的手术病床上,毫不犹豫的将属于身体的一部分,移植给了她。
她明明,是那样一个娇气的,怕疼到连手都划破了一道血痕都要跑到他面前来的人,却能不声不响的干出给他捐肾的这种大事!
看到周凛白这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司槿飘在身后,神色复杂。
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没有瞒得住的秘密。
最终,还是被他知道了。
她并不想知道周凛白的心理活动,她人都已经死了,这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多少有些惆怅。
刚想上前一步,忽然,她感觉到自己本就透明的身体开始变得愈发透明起来。
司槿十分意外,这些天她都没有这样的异常。
难道,她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她,终于要彻底魂飞魄散了吗?
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这个想法,她的手和脚,居然开始一点一点的慢慢消失。
与此同时,周凛白已经拿出电话开始拨打她的号码。
她的手机早已沉江,自然是打不通的,打了好几遍之后,他才迫不及待的打给了陆昊阳。
陆昊阳过了许久才接电话,不等他说话,周凛白就声音颤抖的质问。
“陆昊阳,三年前给我捐肾的是不是司槿?三年前她究竟有没有去西藏?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司槿她到底藏在哪儿,告诉我,我马上就要见她!”
语气如此慌张,是他少见的失态。
而奇怪的是,一向爱跟他吵的陆昊阳竟然许久没有回话。
周凛白怒道:“陆昊阳?!”
手机那头,陆昊阳跟在四五个警察旁边,站在司槿被沉尸的湖水前。
眼睁睁的看着那熟悉的人被用机器打捞起来,面目全非。
他表情哀默至极,半晌,才扯着干哑的喉咙开口。
“好,你过来,我告诉你全部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