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在一旁的桌上休息,连日来忙碌的疲惫感袭来,我有些撑不住,便撑着手肘睡了过去。魏无昭何时醒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亮了,魏无昭坐在床榻上,墨发披散在肩头,墨色的衣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面色白如纸。他眼神微眯看着我,端着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着,散漫慵懒,但配合着他的目光,只觉得令人害怕。“你醒了?”我上前,伸手用手背想要探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
我骤然一僵。
魏无昭又唤了几声我的名字。
我不敢有太多奢望,瞧着他眉头紧拧的模样,即便是想到我,应当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内容吧。
我很快恢复正常,帮他降温。
像这样熬夜照顾病唤着,我早已习惯。
我不断帮魏无昭用沾了冰冷的水的帕子擦拭身体,不断换水,等到了大半夜的时候,他的体温终于正常。
我便在一旁的桌上休息,连日来忙碌的疲惫感袭来,我有些撑不住,便撑着手肘睡了过去。
魏无昭何时醒来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亮了,魏无昭坐在床榻上,墨发披散在肩头,墨色的衣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面色白如纸。
他眼神微眯看着我,端着药碗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着,散漫慵懒,但配合着他的目光,只觉得令人害怕。
“你醒了?”我上前,伸手用手背想要探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
气氛有些僵硬。
魏无昭忽然开口:“你不应该离我如此近。”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淡淡道:“无所谓,我在襄州城待了这么时日,要感染疫病早就感染了,你无需担心,我是神女,神女是不会感染的。”
随后便上手探了探他额头,微微点头:“你已经退烧了,应当不会再反复发烧了。”
“昨夜,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你别误会,我照顾你,只是因腾不出人手,外面还有大把病人要照顾。”我转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屋内需要通风,但天气很冷,睡着便关上,你醒着,便打开窗户。”
言罢,我便离开。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去见魏无昭。
是和大夫去照料的。
这日,和大夫回来便问我:“神女,您何时去照顾永宁侯?”
我道:“外面这么多病人,我都来不及照料呢。”
我发现他神色不同寻常:“怎么了?”
和大夫一脸为难:“实不相瞒,每日我去时,永宁侯总会问我,怎么不是神女来照顾?”
我一愣:“和大夫,不用管他,你去忙你的吧。”
果然,男人都是贱骨头。
或许他知道楚宁是虚情假意,可正因如此,男人才越发觉得有征服欲。
这样想着,我越发为曾经的自己觉得不值。
之后我还是未曾去看魏无昭,一直照顾大杂院内的病患。
但我忙碌的位置,魏无昭只要打开窗,便能瞧见。
又过了几日,天气渐渐回暖。
大杂院内的病人逐渐痊愈,移到了驿馆。
而大杂院内也没再有病患进来。
总算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这天,我带着大家将疫病期间,所有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来到城门口的空地,一把火点燃。
火苗迅速燃烧起来。
我看向底下的百姓:“各位,疫病已经结束了,可以归家了。”
底下百姓一片欢呼,纷纷跪下,像是虔诚的信徒:“多谢神女,多谢神女。”
我这个冒牌神女,还是有些心虚的,忙扶起脚下的百姓:“各位请起,快快请起,这是我应该做的。”
聚集在城门口的百姓陆陆续续回家,或一家三口,或两两结伴。
恰好一缕光照射在我眼前,我望着太阳穿过云层,欣慰闭眼。
江山稳固,海晏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