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周云姝准备的水够多,且她还时不时的从空间里暗度陈仓一点,为了不让负责烧火做饭的方慧文发现异常,他们家现在的水也支撑不了五天。而从进入泸州之后,方慧文只敢在晚上灯光暗的时候,才敢偷偷开小灶给孩子和周云姝弄点白面和大米,再吃点腊肉和腊肠。其中最补充营养的是鸡蛋,她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小姑子买了多少鸡蛋,四个孩子加上怀孕的周云姝一天一个,一直吃到现在还剩下半竹篓。有时候方慧文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逃荒的时间太长出现幻觉,要不然为什么总觉得的有时候这鸡蛋和水不见少。
马蹄声传来的那一刻,整支队伍瞬间慌乱起来,他们害怕来的人是白天将戏班子屠杀殆尽的土匪。
卫忠在听到马蹄声时便带着自己人立刻提刀上马上骡将队伍保护在中间,杜家村的人也纷纷拿起刀具、农具将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围在中间。
周云姝背着弓箭出来的时候,李佳兰和方慧文拿着砍刀和孩子们留在车厢里。
外面的春雀双手拿刀坐在车辕上,封绪杰和卫忠的四个手下也围在车厢旁,周云姝扫了一眼,想着应该是卫忠派来保护封绪杰的。
是的,周云姝一直觉得卫忠好像知道封绪杰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也不会将封绪杰从桐城捞出来。
她不清楚卫忠和封绪杰之间有什么交易,不过见此时他们的交易有益于自己,便也视若不见了。
急促的马蹄声逐渐缓慢,他们也看到了荒野中的点点灯火,以及灯火旁边拿着刀具和农具正警惕地盯着他们的难民。
被这么一群人拿着武器冷冷地盯着,马上的人也有一点压迫感,尤其是这群难民的数量不在少数,真要发生冲突,耽搁他们的任务不说,肯定会出现伤亡。
所以为了防止发生冲突,还没有靠近这群停歇的难民时那马上的人便高声道:“我们只是路过。”
“我们只是路过!”
虽然马上的人大声声明,但卫忠等人骑在马上拿着刀并没有退让,只冷冷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马队,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是一支二十人的队伍,身穿统一的青色短打,腰间挂着长刀,一看便训练有素。
他们嘴上说着只是路过,右手却也一直按在刀把上,只要稍有风吹草动,腰间的长刀就会脱鞘而出。
“我们看着你们离开。”卫忠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后,只对刚才说话的人开口道。
“好。”
那人多看了卫忠几眼,心中奇怪这样的难民群为什么会有卫忠这样的人物。
他给自己的感觉,有点像沙场上的武将。
奇怪,真的奇怪。
马蹄声越来越近,又逐渐走远。
等听不到马蹄声的时候众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经过这么一遭,他们手中的武器就没有放下去过,且晚上巡逻的人比往常多了一倍。
队伍里的水实在是太少了,所以现在做饭是好几家人一起搭伙,水一点都不敢浪费,即便是这样,队伍里也有不少人家开始断水。
哪怕周云姝准备的水够多,且她还时不时的从空间里暗度陈仓一点,为了不让负责烧火做饭的方慧文发现异常,他们家现在的水也支撑不了五天。
而从进入泸州之后,方慧文只敢在晚上灯光暗的时候,才敢偷偷开小灶给孩子和周云姝弄点白面和大米,再吃点腊肉和腊肠。
其中最补充营养的是鸡蛋,她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小姑子买了多少鸡蛋,四个孩子加上怀孕的周云姝一天一个,一直吃到现在还剩下半竹篓。
有时候方慧文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逃荒的时间太长出现幻觉,要不然为什么总觉得的有时候这鸡蛋和水不见少。
但是这件隐秘的事情她没敢和任何人说,生怕引起其他人的觊觎。
在她看来既然有的吃那就抓紧吃,省的没有了之后没得吃。
中午那顿饭,她只敢烤红薯、土豆、亦或者是弄点玉米面粥给大家。
队伍里人太多,白天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她不敢让自己这些人的餐食过于特殊。
今天晚上方慧文煮了一大锅红薯粥,配上腊肉片和咸鸭蛋,吃完后浑身充满了力气。
吃完饭周云姝刚想带着孩子们学习,杜老二和卫忠便说着什么一起走了过来。
卫忠看着正在教孩子们背书的周云姝道:“先生,我们有点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
周云姝将怀里的希希递给李佳兰,起身道:“走吧。”
周云姝跟着杜老二和卫忠过去的时候,原本只有杜有田和毛子平等人的商讨,突然扩大成了十几人。
那些人看见周云姝过来纷纷让开位置,在他们眼里读书人都是最厉害的,尤其还是对他们没有私心的读书人。
有周云姝在,说不定他们现在的难题真的可以被解决。
杜老庄虽然不抽烟了,但是烟杆一直留在手上。
杜老庄习惯性的用烟杆敲了敲地面,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现在多少人家里没有水了?”
他们家人口多,现在剩下的水顶多能撑两天。
杜老三接着道:“我刚刚统计了一下,有六家没有水了,还有十家明天水也要没了。”
别说其他人家了,他现在也渴的厉害,干咽唾沫都没啥唾沫可咽。
卫忠也面色沉郁地说道:“明天必须要找到水,否则继续这样走下去,会死人的。”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群中便传来一声尖叫,还没等杜老三等人赶过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那人大声哭喊道:“水,谁家还有水!呜呜我家有根儿要噎死了!”
原来是孩子吃黑面饼子太急,生生给噎的翻白眼。
有人拿着水赶过去,忍着心疼硬灌了两三口才让那孩子把黑面饼子咽下去。
那孩子习惯性地想要抱着水袋再喝两口,却被救人的人一把拽了回来。
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这几口水已经要心疼的他睡不着觉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就像卫忠说的,如果再找不到水,估计没等遇到抢劫的流民和土匪,他们自己先渴死了。
自从进了泸州后,杜老庄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杜有田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又不是降雨的龙王能有什么办法。
在一众沉默中,杜老庄只能将目光看向周云姝。
直觉告诉他,周云姝肯定有办法。
“周先生。”
自从周云姝从劫道的人手中救了整支队伍,又将五禽戏教给队伍里的人,现在队伍里所有人包括周老庄都喊周云姝为周先生。
“我确实有一个法子能够缓解,只不过很难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