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溪不解:“为什么?”尉迟修别开了眼,思绪飘散。他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出宫前,我去向父皇请求找鸾鸾的尸体。”“却被呵斥要是一走,我这太子之位也不必做了。”“我没有办法,我当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沈连溪深思许久,难怪这次他孤身一人出行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侍从。尉迟修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知道我对不起鸾鸾许多。”“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而沈连溪面对他的请求显然有些顾虑。他一方面觉得要是拒绝尉迟修,自己看起来实在像个小人。
四下沉寂,只有一两声蛙叫。
沈连溪解释完又对着尉迟修添了一句:“上次不告诉你真相是怕你会刺激到鸾鸾。”
“她除了失去记忆还会经常头痛,每每都痛不欲生。”
尉迟修听完故事,心中已了然。
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已经消散,填满他心中的则是无尽的愧疚。
对于彭鸾,他实在欠她太多。
他垂下眸,声音低沉:“有办法可以治好她吗?”
沈连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没有找到,现在只能做到压制而已。”
他又转过头笑得自嘲:“枉我学医数十载,白担这神医的名号。”
“你不用自责。”
尉迟修眼神略有缓和开口:“我还要多谢你救了鸾鸾一命。”
“要不是你,她可能早就死了。”
沈连溪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我可经不起一国太子向我道谢。”
“这谢太重,我受不起。”
听到他的打趣,尉迟修有些难堪。
他表情僵在了脸上:“我早就不是太子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沈连溪不解:“为什么?”
尉迟修别开了眼,思绪飘散。
他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出宫前,我去向父皇请求找鸾鸾的尸体。”
“却被呵斥要是一走,我这太子之位也不必做了。”
“我没有办法,我当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沈连溪深思许久,难怪这次他孤身一人出行身边没有带任何的侍从。
尉迟修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知道我对不起鸾鸾许多。”
“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照顾她?”
而沈连溪面对他的请求显然有些顾虑。
他一方面觉得要是拒绝尉迟修,自己看起来实在像个小人。
一方面又担心彭鸾会因为他再次受到刺激。
两两权衡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尉迟修倒是率先出声:“你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会刺激到她。”
“等她醒来,我确保她没事后就会自行离开。”
一番话打消了沈连溪的顾虑,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
……
彭鸾总共昏过去两天,尉迟修不眠不休的也看护了她两天。
两天内,她不断做着和之前相同的梦。
梦里,出现了许多她没见过的人。
又人喊她公主,有人唱着童谣哄她入睡。
而看到最多的画面便是一个男人拿着糖罐笑着向她走来。
他喊她“鸾鸾”,而她喊他“阿修”。
彭鸾被吓得猛然惊醒。
睁开眼睛后,她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又开始分不清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正逢尉迟修端着药进来,见她醒了,他大喜过望。
喊了声“鸾鸾”后便端着药坐到了她床边。
他边吹冷汤药的热气,一便看向她询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头还疼不疼?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难受?”
这几个问题,彭鸾一个都没回答。
她只盯着尉迟修怔愣出神。
她面前这张脸竟与自己梦中的男人重叠。
一瞬间,她思绪变得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也跳的厉害。
见她没反应,尉迟修轻声开口:“鸾鸾,你怎么了?”
彭鸾回过神摇了摇头,看向他时眸光意味不明。
尉迟修见她没事,一颗紧张的心放了回去。
他舀起一勺药在嘴边吹凉又送到她嘴边。
彭鸾却没张嘴,淡淡抛出一句话:“我们……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