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彭鸾感到诧异。因为一碗面就哭的人她实在没见过。但她没出声,只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尉迟修大口大口地咽下,把这碗混着眼泪的面尽数吞到腹中。顷刻间,饭碗就见了底。他转过头询问彭鸾:“这也是你师父教的吗?”彭鸾轻轻“嗯”了一声,又接着回答:“我师父会的可多了。”“他不仅会治病做饭,还会给我做衣衫。”“就是脾气有点古怪……”“臭丫头,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一道清脆硬朗的男声响彻在屋外,随着声音进来了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
彭鸾喉间滚动,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尉迟修把背篓递给她扬着笑:“鸾鸾,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彭鸾接过背篓,用手翻了翻。
里面除了一两种可以用来入药的草药,其余全都是些野草。
但每一株都被细心擦拭过,没有半分泥垢。
她把视线投向他的双手,从手腕到指甲密布着大小不一的伤口。
“你不见了一天就是去采草药了吗?”
尉迟修以为她还在为自己不辞而别而生气,连忙开口:“我只是想帮你。”
“要是不够,我还可以继续去……”
“好了。”
彭鸾急忙拉住了他,把他带到了房内清洗伤口。
她从布袋里掏出一瓶药膏,细心为他涂抹着:“以前我采药也经常受伤的。”
“师父也是像这样为我涂药。”
涂好后,她把药塞进了尉迟修的怀里:“送给你。”
“估计你之后还会用的着。”
尉迟修顿了约莫半刻钟,才把药瓶攥进了掌心。
彭鸾拍了拍手,准备起身离去。
尉迟修的肚子却在此刻突兀的响了起来。
她转过头看向他:“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吗?”
尉迟修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
彭鸾摊开掌心有些无奈:“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碗面。”
见她又要去厨房忙活,尉迟修快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在他要踏进房内前,彭鸾急忙制止了他:“别动!”
“这个地方你不能进!”
尉迟修脚步停顿,面前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他阻隔在外。
他知道彭鸾怕自己又会连累到她:“我想帮你……”
“不用。”
彭鸾皱紧了眉,声音更厉:“你不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
闻言,尉迟修往后退了一步。
他紧紧地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失落。
一刻钟后,彭鸾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放在了桌上。
她侧眸看向一旁的尉迟修:“我只会做这个,你将就吃吧。”
尉迟修走到桌前,拿起筷子挑起一口面放进了嘴里。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现在只觉得这碗面是第一的美味。
不会因为味道多好吃,而是做面的人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
吃着吃着,大颗的眼泪落进了碗中。
见状,彭鸾感到诧异。
因为一碗面就哭的人她实在没见过。
但她没出声,只默默地站在他身后。
尉迟修大口大口地咽下,把这碗混着眼泪的面尽数吞到腹中。
顷刻间,饭碗就见了底。
他转过头询问彭鸾:“这也是你师父教的吗?”
彭鸾轻轻“嗯”了一声,又接着回答:“我师父会的可多了。”
“他不仅会治病做饭,还会给我做衣衫。”
“就是脾气有点古怪……”
“臭丫头,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一道清脆硬朗的男声响彻在屋外,随着声音进来了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
彭鸾转身,面露喜色喊了声:“师父。”
尉迟修也循声看了过去,看清来人后愣在当场。
沈连溪?
他视线往下落在了沈连溪的右手上。
那串陪着彭鸾入殓的紫檀木佛珠此刻正戴在他的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