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槐虽然知道可能会被这样对待,还是愣了愣。面碗在手里有点烫手,她深吸了口气,又敲了两下。“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给你做了碗长寿面……”门在这时被大力拽开。下一秒,盛谦砚脸色阴鸷地扬手将那碗一把掀翻!
这一巴掌下去,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乔绵槐摔在地上,紧接着就被拖到了女厕所里。
为首的女生是虞莹莹,她对盛谦砚的喜欢和追求早已无人不知。
当时乔绵槐以盛家资助的身份来到这所学校时,虞莹莹就已经警告过她。
这一次,虞莹莹一脚踹在乔绵槐的小腹。
“臭泥巴,给我说话!你是不是喜欢盛谦砚?”
乔绵槐痛苦地蜷成一团,视线发花。
她想摇头,想说没有。
可虞莹莹带领的一群女生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拳脚像雨点似的往她身上落,耳边是更加讽刺的话语。
“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以为住在盛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乔绵槐艰难地摇头,有一股异感直往喉咙冲。
她没忍住,张嘴便吐出一大口。
被淋了一裤脚的女生尖叫一声,骂了句脏话:“恶心死了!”
“乡巴佬你是不是想死!”
可蜷成一团的人吐完就没了反应。
几个女生捂着鼻子,嫌恶地又踢了乔绵槐一脚。
乔绵槐身体仰面,脸上红得不正常,一点动静都没有。
厕所里忽然死一般的沉寂。
“莹莹……她,她是不是死了?”
虞莹莹脸色一变,瞬间比乔绵槐更白。
……
乔绵槐很早就没了意识。
她像沉到了深海里,沉浮之间,她看见自己死去的父母向自己伸出了手。
他们是来接她的吗?
“乔绵槐!”
一道声音在耳边乍响,将乔绵槐从海里捞了出来。
她挣扎地睁开眼,就看见张妈立刻凑近:“小玥,你还好吗?”
乔绵槐嗓子发涩,吐出沙哑的声音:“我怎么了?”
张妈第一次露出那么严肃的神情:“你吃了过期的退烧药,过敏性休克!”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少爷送你到医院及时,你现在就没命了!”
乔绵槐怔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盛谦砚……送我来的医院?”
盛谦砚不是讨厌她,怎么会救她?
张妈不觉有他,点了点头:“是啊,少爷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顽劣。”
“但他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变得不好相处,也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乔绵槐呼吸微滞:“三年前……发生什么了?”
张妈叹了口气:“三年前,盛夫人在给少爷买生日礼物的路上,遭遇车祸去世。”
儿子的生日,成了母亲的忌日。
从那之后,父子俩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乔绵槐心里咯噔了下,好像又回到突然得知她爸妈死讯的那一刻。
张妈语气沉重:“夫人的死,少爷其实比谁都愧疚。”
“所以从三年前起,他就会在这一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下周一又是少爷的生日了,唉……”
乔绵槐怎么也没想到,盛谦砚的母亲竟然是这样去世的。
她沉默地捏紧了水杯。
七天后,乔绵槐才出院回到盛家。
她进门就撞上了客厅里的盛谦砚。
想到是他送自己去医院,乔绵槐在原地犹豫了半天。
正要过去道谢时,盛谦砚却冷着脸起身,直接上了二楼。
甚至关门时还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乔绵槐被吓得颤了颤,疑惑盛谦砚怎么又这样不高兴。
余光瞥到日历,她想起张妈说今天是盛谦砚的生日。
她攥了攥手,转身走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她就端着碗盖了荷包蛋的长寿面走上二楼。
站在门口,乔绵槐还是很紧张。
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抬手敲门:“盛谦砚,我想谢谢你……”
话没说完,屋里就传来盛谦砚的一声。
“滚!”
乔绵槐虽然知道可能会被这样对待,还是愣了愣。
面碗在手里有点烫手,她深吸了口气,又敲了两下。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给你做了碗长寿面……”
门在这时被大力拽开。
下一秒,盛谦砚脸色阴鸷地扬手将那碗一把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