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苏汐面容的那刻便噤了声,连带着面色苍白。她指着苏汐的手指都在发颤:“你是人是鬼!”苏汐不知来人是谁,只是从称谓中得出,是盛渊慕的某位妃嫔。而那女子也渐渐理智了下来:“我道是什么美人,竟是一个与苏家叛贼长得一模一样的晦气贱人!”“本宫乃是王将军之女,陛下亲封的钰贵人,还不过来见礼!”苏汐没动,后宫的这些腌臜事,她在兵营时听过不少,只是未料想有朝一日,竟会落到自己身上。钰贵人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恼怒之下,直接上前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慈元殿内,一片死寂。
眼看着天已大亮,再呆下去,苏家百余条人命就会不保。
苏汐终究忍不住开了口:“你说过,不会动苏家。”
盛渊慕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神凝聚着微凉的寒意,抬手抚顺苏汐被俘时的乱发。
“朕从未说过。”
苏汐怔了瞬,后知后觉,是啊,那日盛渊慕只是沉默。
心头袭来一阵绝望,苏汐张了张嘴:“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苏家人?”
盛渊慕手指钳住她下颚,指尖微微用力。
“只要你呆在宫中一日,苏家便能在这世上多苟活一天。”
直白的威胁。
苏汐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竟然只剩下彼此威胁度日。
眼前人非彼时人,苏汐觉得心头隐隐作痛:“盛渊慕,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这一声盛渊慕好像跨越了时光。
盛渊慕心头一震,看着苏汐悲伤的眼眸,莫名刺痛。
他猛地收回手,移开目光:“近日你就待在这慈元殿,不准踏出半步。”
说罢,抬脚快步走出了慈元殿,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慈元殿的门扇还在摇晃。
苏汐看着,心里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两行清泪缓缓滑落。
这日之后,她再没见过盛渊慕。
只是从来送饭的小太监的口中听闻苏家全家下狱,却无性命之忧。
如此,自己也算是不亏欠他们了。
即使代价是她的自由。
苏汐想着,望向窗外天际飞鸟的眼里,透着几丝羡慕。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锁链声。
苏汐回神看去,就见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着宫装,满身骄纵的女子闯了进来:“本宫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狐狸媚子迷惑了陛下的心神……”
然而,她话没说完。
在看到苏汐面容的那刻便噤了声,连带着面色苍白。
她指着苏汐的手指都在发颤:“你是人是鬼!”
苏汐不知来人是谁,只是从称谓中得出,是盛渊慕的某位妃嫔。
而那女子也渐渐理智了下来:“我道是什么美人,竟是一个与苏家叛贼长得一模一样的晦气贱人!”
“本宫乃是王将军之女,陛下亲封的钰贵人,还不过来见礼!”
苏汐没动,后宫的这些腌臜事,她在兵营时听过不少,只是未料想有朝一日,竟会落到自己身上。
钰贵人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恼怒之下,直接上前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然还未落下,手腕便被人钳住。
她回头,便对上盛渊慕冷凝的眼。
心里一慌,钰贵人忙跪在地上:“臣妾见过陛下。”
盛渊慕松开手,目光扫过神色淡漠的苏汐,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钰贵人眼眸转了转,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臣妾听闻宫里来了新人,便想来亲近亲近,谁知……”
说到这儿,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哭声道:“谁知这位妹妹竟说臣妾不配和她姐妹相称。”
“是吗?”盛渊慕挑了挑眉,看向苏汐,“你可知错?”
苏汐垂眸不语,置若罔闻。
钰贵人以为盛渊慕是在为自己撑腰,忙说:“陛下,不若把她赐给臣妾,好教教她规矩?”
苏汐皱了下眉。
盛渊慕看在眼里,直接下令:“今日起,便由苏汐伺候朕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