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亲自坐镇,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了。可也没有人再敢来。一堆官兵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哪个顾客还敢进门?顾骊英看着云丝坊进门的顾客越来越少,终于忍不住走到一左一右正喝着茶的两个男人中间。指着门说道:“你们俩,出去。”谢长宴轻轻撇了下浮沫,看了眼对面的周鹤安,然后慢悠悠道:“让他先走,他不走我也不走。”于是顾骊英又去敲了敲周鹤安身侧的小桌。“咚咚。”周鹤安闻声抬眼,哼了一声:“谢侍郎不走,那我也不走。”
顾骊英脑海中也像是有一道惊雷响起。
她慌张地伸手想要去遮住自己的脸,却已经来不及。
谢长宴已然将她褪去易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然后长臂一展,便将人拥入了怀中。
力道非常大,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顾骊英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挣脱:“谢长宴,你松开!”
谢长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恍若梦境,他生怕自己一松手这梦便会如从前千万次一般碎裂,又哪里肯松开。
最后还是周鹤安出手,脸色阴沉地将顾骊英从他怀中拉了出来。
顾骊英这才得以喘息。
谢长宴又伸手,还想再去拉她。
顾骊英忍无可忍,皱起了眉头:“谢长宴,你闹够了没有?”
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谢长宴不禁愣了愣,然后轻声说道:“我是宋裴祉啊,阿遥。”
听到这个名字,顾骊英也怔了一瞬。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抿了抿唇说道:“在我的心里,宋裴祉早就已经死在了他离开我进京的那一年。”
“现在的你,是与我毫无关系,我也高攀不起的丞相府公子谢长宴!”
谢长宴薄唇抿了抿,还想要说些什么。
但顾骊英已然下了逐客令,指着门外说道:“你走吧。”
见他像是仍然不肯走。
顾骊英又说:“你若是今天不走,我发誓我会离开京城,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其实依照刑部和丞相府的势力,谢长宴想要派人监视她易如反掌。
但他此刻却不敢去赌这一个可能,他不敢再承受一次失去顾骊英的风险。
于是谢长宴便退了一步:“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顾骊英看着谢长宴终于离开的背影,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她神情疲惫地看了一眼周鹤安,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吧。”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便撤回手离开了。
终于,院中清净了下来。
云冉担心地问了一句:“骊英,你还好吗?”
顾骊英无奈地扯了扯唇角,笑道:“我没事。”
“看来以后不用再易容了。”
本来易容就是为了躲谢长宴,却没想到这样轻易就淋了场雨被他认了出来。
也不知道应该怪老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还是怪她没有坚决早一些赶谢长宴走。
可他既然已经认出来了,那么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无论如何,日子也得照样过。
自这天起,云丝坊外便开始多了两圈人马。
一队是刑部的,一队是大理寺的。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亲自坐镇,再也没有人敢来闹事了。
可也没有人再敢来。
一堆官兵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哪个顾客还敢进门?
顾骊英看着云丝坊进门的顾客越来越少,终于忍不住走到一左一右正喝着茶的两个男人中间。
指着门说道:“你们俩,出去。”
谢长宴轻轻撇了下浮沫,看了眼对面的周鹤安,然后慢悠悠道:“让他先走,他不走我也不走。”
于是顾骊英又去敲了敲周鹤安身侧的小桌。
“咚咚。”
周鹤安闻声抬眼,哼了一声:“谢侍郎不走,那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