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烟眼见她这幅模样,只是不屑挑眉:“鹿希砚,你做梦!”鹿希砚浑身一震,眼前渐渐模糊一片。她凄声道:“我坐了四年牢,对着林月清的牌位磕了上万遍头!”“我成了奴婢,永失自由身!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任人随意侮辱!”“这样,还不够吗!”够吗?樊烟淬了寒冰的眼神,落在鹿希砚身上。“鹿希砚,这些还远远不够!”
鹿墨燃昏沉从病床上醒来,想要去找姐姐。
可刚一出门,就听见路人都在议论,前太师嫡孙女鹿希砚在大街上磕头认罪。
他不敢相信,一股力气强撑着他走到这里。
鹿希砚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口都是紧缩的!
她喃喃问:“墨燃,你怎么来了?”
鹿墨燃咬牙颤声问:“姐姐你这是……”
鹿希砚眼神躲闪,心底漫上一阵惧意。
她不能,也不敢让弟弟知道她的经历。
鹿希砚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墨燃,你别管了,先回去养病,好吗?”
鹿墨燃瞬间急红了眼,他猛地咳嗽几声道:“姐姐……你怎么在街上……”
剩下的话,鹿墨燃说不出口。
在他心中光风霁月的姐姐,怎么能如此卑贱的在街上自取其辱?
她的傲骨、她的尊严,全都不要了吗?!
鹿希砚望着鹿墨燃碎裂的眼神,心尖猝然一痛。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连弟弟都看不起她。
鹿希砚还想说话,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下一刻鹿希砚就瞥见了打马而来的樊烟。
黑色骏马倏忽便至。
樊烟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鹿希砚,冷笑一声:“真是姐弟情深啊!”
他不知道始末,只看见眼前鹿家姐弟相互对视,碍眼得让他心火上升!
“月清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城外墓地,鹿希砚你凭什么还能享受亲情的温暖?”
樊烟一声令下,鹿墨燃就被他的侍从架着往王府拖去。
“姐姐……”鹿墨燃害怕的声音渐渐飘远。
鹿希砚心头一急,涌上一阵绝望。
她跪着膝行到樊烟的马前,哀求:“摄政王,您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您放过我弟弟……”
说完就一个接一个的头往下磕。
青石地面上,几乎立刻染红一片。
樊烟眼见她这幅模样,只是不屑挑眉:“鹿希砚,你做梦!”
鹿希砚浑身一震,眼前渐渐模糊一片。
她凄声道:“我坐了四年牢,对着林月清的牌位磕了上万遍头!”
“我成了奴婢,永失自由身!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任人随意侮辱!”
“这样,还不够吗!”
够吗?
樊烟淬了寒冰的眼神,落在鹿希砚身上。
“鹿希砚,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冷冷望着她,声音越渐冰寒。
“要不是你,月清跟本王早就完婚,她会成为最风光最幸福的摄政王妃!而不是在黑寂冰冷的地下长眠。”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鹿希砚,你害了她,罪孽深重,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活着呢?”
鹿希砚浑身一震,怔怔望着樊烟喃喃道:“樊烟,是不是赔上我这条命才可以?”
说完,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扑过去抽出一旁侍从的佩刀,朝着脖子毫不留情割去!
可下一刻,就被樊烟手中的马鞭一抽。
鹿希砚吃痛的松开手,佩刀却还是在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樊烟望着她脖上顷刻涌出的鲜红,神情阴郁。
他带着克制不住怒意,咬牙道:“鹿希砚,你的命是本王的!你休想死的那么轻松!”
鹿希砚绝望的软倒在地,脖颈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这痛渐渐传至心尖,痛不堪言。
樊烟真恨她啊!
就连死,都不允鹿。
他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鹿希砚面色惨白,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软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