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的话一下点醒了洪颂茵。她意识到,她好像真的病了,不是身体,是心里。精神科。洪颂茵从诊疗室走出来,医生的话回响在她耳边。“苏小姐,你这是典型的创伤后遗症,普通人像你这样早就崩溃失常了。但是伤口不管只会溃烂,你必须得治疗了。”洪颂茵靠在墙上銥誮,无助的抱着双臂。她从未有一刻如此孤独,却找不到一个安慰她的人。精神科的走廊很安静,靠里的病房开着门。“今天的精神好点了吗?”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那病房里传来。洪颂茵脚步不由顿了顿,她下意识地轻轻走到门口,正看见温雅抱住了邓裕珩,靠在他怀里。
狠狠挂断了电话,她攥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
无力的依靠着床脚坐下,她吸了吸鼻子,不肯让眼泪落下。
窗外,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耳边嗡嗡地好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吵闹,可是又什么都听不清。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透过镜子隐隐看见自己的模样。
消瘦,疲惫,像是这暗夜里的游魂。
她想好好睡一觉,可拿起药瓶,却发现里面所剩无几,将剩下的药囫囵塞进嘴里咽下。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又一次沉入那个黑暗的梦魇。
翌日。
洪颂茵到医院的找赵立,想要再开一些药。
赵立看着她,不敢置信:“纪时,我上次给你的是三个月的药量,怎么会一个月就吃完了?”
洪颂茵语气如常:“之前的药洒了,吃不了了。”
赵立显然不信这样的说辞,不肯开药了:“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对,这样下去不行的,你有和邓裕珩说过你的状况吗?”
洪颂茵沉默了一下。
突然说:“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听我说过话了……”
平淡的语气,透露出的巨大信息量让赵立的眉头蹙成一团。
他抵着额头,想了许久,才认真说:“纪时,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去精神科看医生了。”
赵立的话一下点醒了洪颂茵。
她意识到,她好像真的病了,不是身体,是心里。
精神科。
洪颂茵从诊疗室走出来,医生的话回响在她耳边。
“苏小姐,你这是典型的创伤后遗症,普通人像你这样早就崩溃失常了。但是伤口不管只会溃烂,你必须得治疗了。”
洪颂茵靠在墙上銥誮,无助的抱着双臂。
她从未有一刻如此孤独,却找不到一个安慰她的人。
精神科的走廊很安静,靠里的病房开着门。
“今天的精神好点了吗?”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那病房里传来。
洪颂茵脚步不由顿了顿,她下意识地轻轻走到门口,正看见温雅抱住了邓裕珩,靠在他怀里。
而邓裕珩轻轻搂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
这样的温柔像针一样,扎入洪颂茵心头,她僵在了原地,只觉一阵阵细密的疼。
她咽了咽喉咙,转身就要走,身后突然一阵嘈杂。
“邓裕珩呢?我找你们邓裕珩医生!”女人尖酸刺耳的声音传来。
洪颂茵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的在走廊上横冲直闯,护士们怎么也拉不住。
她一瞬愣住了,紧接着,身侧病房的邓裕珩就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略过洪颂茵落在了唐红身上:“我是邓裕珩,你有什么事?”
唐红看向洪颂茵,又上下打量了邓裕珩一眼,眉头一横:“你就是邓裕珩?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既然是我侄女纪时的男朋友,那纪时表弟病了,这医药费你好歹得负责一下吧。”
“舅妈!”闻言,洪颂茵脸色都白了。
她几乎能感觉到邓裕珩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的冷意,那冰冷的目光射向她,如刀一般。
“洪颂茵,你们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惹人讨厌。”邓裕珩低哑的嗓音带着嘲弄,让她越发狼狈。
唐红一听这话却火大起来:“邓裕珩,我侄女陪你睡了这么多年,想白睡?我告诉你……”
“舅妈!”
洪颂茵窘迫得几乎想找个缝钻进去,她脸涨的通红,大声喝道:“我说了,他不会给,你找他也没用!”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失去水的鱼,渐远的爱人,梦魇一样的亲人,就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罩在她头顶。
让她挣扎不得,也透不过气来。
唐红眉头一竖:“洪颂茵,你不要钱,我要!看看他身边的小妖精,难怪你什么都捞不着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用看着邓裕珩的眼神一下诡异起来,窃窃私语四起。
洪颂茵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向邓裕珩,他身后的温雅就死死抓着他的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明明他是自己的男朋友,此刻却护着另一个女人。
真是荒唐好笑。
“叫保安来,把她们请出去!”唐红的话彻底激怒了邓裕珩。
保安一拥而上,将两人拉了出去。
那一天,是洪颂茵人生里最狼狈的一天。
被众目睽睽之下赶出医院,她不顾身后唐红的破口大骂,只当自己不认识这个人,打了车便离开。
又过了几天。
邓裕珩再没有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一条信息也不肯回。
“叮咚——”
一声门铃,让洪颂茵一下回过神来。
只是打开门,却是她最不想见的人——舅妈唐红。
可奇怪的是,和那天在医院的嚣张跋扈相比,她现在一脸沧桑,好似短短几天便老了十岁。
洪颂茵神色冷淡:“有事?”
唐红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哽咽:“纪时啊,你表弟的报告出来了,是脑瘤啊……医生说开颅手术风险非常大,你帮帮我,求邓裕珩帮你表弟动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