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打苏子戚一顿,江锦明觉得自己又过不去。江锦乐握着江锦明的手往院子里去,边低声道:“其实今日也差不多了,我原想着并不会如此顺利。既然能彻底的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分开,该是我赚到了,日后咱们远远避着苏家还来不及,你怎么反去招惹?我知道你心疼姐姐,可姐姐并不可惜苏子戚,也不恨他,我跟他从此只当是陌生人。曦儿,你答应姐姐,别去招惹苏子戚。”“姐姐是还心中惦记着苏子戚吗?所以才维护他?”江锦明到底是还年幼,不懂事情轻重,竟然以为江锦乐心中还挂着苏子戚,怕自己伤了曾经的未婚夫。
“我没有!”
苏子戚竟还想狡辩。
江锦乐出来朝着城王道:“确实有一首诗是在去年的中秋节作给弟弟的,当时为了中秋的那个灯笼作的诗词,苏公子,小女诗词不通,作的不好,还请还给小女吧。”
江锦乐不肯让江锦明过去跟苏子戚打交道,到底是怕影响了江锦明的前程。
可这个动作却被苏子戚误会了。
他和江锦明认识不是一日两日,说一句是看着江锦明长大的也不为过。
自然知道江锦明是什么性子。
苏子戚以为江锦乐是护着自己,怕江锦明为难自己的意思。
他一时有些感动,便没有再狡辩,把那诗词从荷包里拿出来放在江锦乐的手心中。
“岁……”
他情不自禁的想叫江锦乐的名字,江锦乐眼神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便记起江锦乐不让他叫她的字。
便生生的转成了:“锦乐。你的诗写的很好。”
“花落归山河,月圆人团聚。不过是几句俗话,不值得苏公子记挂。这东西原是写给曦儿玩笑的,是曦儿不知分寸了。”
江锦乐把那纸笺看了又看,转身朝着火盆而去。
苏子戚马上知道江锦乐的意图了。
他企图上前阻拦,被江锦明给拦住了。
“苏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都坏了一个女人的名节,还望长长记性,不要再犯!”
江锦明就差怼苏子戚的脸上了。
江锦乐伸手握住江锦明的手,往一旁拉他。
江锦明心中怒火烧的旺盛,几乎要当场烧到苏子戚,可到底是被江锦乐这一拉给拉散了,他看着姐姐脸上的疲色,知道她是强撑着。
而且当着城王爷的面,把该断的都断了,便是最好的了。
他也见好就收,跟着江锦乐往一旁去。
苏子戚失魂落魄的看着江锦乐带着江锦明站会角落,丫鬟婆子们上来挡住了他的视线,刚刚分开,他便和她隔着世俗和人潮了。
苏子戚后悔了。
城王见事情都已经落定,再无波澜,不免感叹江锦乐这心智。
只是这样的女子,并非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
“既然此事已经了了,正好今日还有一些公事要和江大人,苏大人还有各位宗老,族老说。”
这话就是要在场的妇人,孩子回避。
江夫人和苏夫人各自带了人离开。
苏夫人拉着苏子戚离开的时候他还回头去看江锦乐。
“你还看什么?当初你自己不珍惜,非要赵宁月的!如今你别生事!你和江锦乐就这么断了!且这是城王看着的,日后断然不能生出什么事端!”
苏夫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放下江家这段姻缘了。
苏子戚伸手扯着苏夫人道:“母亲,您不是说了会替儿子做主吗?您说了会让岁祺同意嫁给我的!”
“我说?你自己说得都不管用还说我说?当然,本来你父亲压着江大人也能行,可你今日也看到了,那个江家的宗老是有些来历的。他的态度太奇怪,看着像是京城江家的意思,现在京城江家可比你父亲的官位要高,咱们得罪不起。若是江老夫人认真起来,恐怕你要吃挂落,万一影响仕途就不好了!你啊,还是把心思放在科举之上,当今皇帝现在正是要做出一番成绩的时候,需要很多贤才,正是你的机会呢!三年孝期一过,大选也将开始了,你姐姐也该去选秀了!家中事情多的很,你最近老实待着!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你还有什么心思,定然饶不了你!”
苏夫人连哄带威胁的跟苏子戚说完就把他给带回府里了。
而江府,江锦乐带着江锦明回到后宅之中。
江锦明心思还挂在苏子戚身上,他心里不服气,还想着去找那苏子戚的晦气。
江锦乐侧目看他一眼,见他嘴巴都嘟着,看着甚是可爱。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江锦明的脸蛋。
江锦明吃痛,但也没有挥开江锦乐的手。
“姐姐!疼啊!”
江锦明夸张的喊了一句。
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的元木元青和江锦明的小厮归心都捂着嘴偷笑,也自然的都落后两人一步。
他们三个知道两位主子有话说。
“你别去找苏子戚,我和他已经毫无瓜葛了。”
江锦乐到底还是交代江锦明,她伸手爱抚一般的摸了摸刚刚捏红的江锦明的脸颊。
江锦明沉默了一瞬,有些置气道:“姐姐别管!咱们江城江家虽然不如京城,可到底还有人在呢!怎么能让苏家欺负了?”
他昨日在学里听到苏子戚的事,气的一夜没睡,连杀了苏子戚这事都想定了。
只是等见到江锦乐的时候到底是舍不得,舍不得她成为杀人犯之姊,日后被人诟病而无人可嫁。
可若不打苏子戚一顿,江锦明觉得自己又过不去。
江锦乐握着江锦明的手往院子里去,边低声道:“其实今日也差不多了,我原想着并不会如此顺利。既然能彻底的和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分开,该是我赚到了,日后咱们远远避着苏家还来不及,你怎么反去招惹?我知道你心疼姐姐,可姐姐并不可惜苏子戚,也不恨他,我跟他从此只当是陌生人。曦儿,你答应姐姐,别去招惹苏子戚。”
“姐姐是还心中惦记着苏子戚吗?所以才维护他?”
江锦明到底是还年幼,不懂事情轻重,竟然以为江锦乐心中还挂着苏子戚,怕自己伤了曾经的未婚夫。
江锦乐咬着牙用手指戳了戳江锦明的额头道:“姐姐惦记着谁你心中不清楚吗?罢了,我便跟你说说现在的形势,你也不小了,家中的事你也该知道一些。”
江锦明见江锦乐如此严肃,便也收了玩闹的情绪。
“你可知道当今元旭帝吗?”
“这个自然知道,元旭帝是先帝的第三子,之前不受宠爱,可却在先帝驾崩后被城王护航,又有遗诏立他为皇帝,就成了如今的元旭帝。”
“你说的不错。元旭帝既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为何先帝要舍弃长子和嫡子立他一个第三子呢?”
“这,许是元旭帝才华过人,让先帝欣赏?”
“论才华,皇长子席王和皇嫡子礼王不更是一个有才华,一个有身份吗?才华这东西,只是人人口口所传,并非不可更改,可血统却不可更改。”
“姐姐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