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姬慎咬着牙的话,林立夏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糟心的一天。赚钱没找落,兔子没吃上,鸡汤没喝上,还抓奸惹来一肚子闲气,如今总算有件顺心事。次日清晨。林立夏起床,发现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又倒头睡下。“挖不成野菜,再睡一会儿。”迷迷糊糊,她睡的正沉,被院子里一阵争吵声惊醒,她竖着耳朵听了听。像是陈菊花的叫骂声。“又吵什么?”林立夏快速将长发,编成一个大麻花辫,手脚麻利穿好衣裳。
“陆鸡肾,你们镇北军很缺止血药吧?”
林立夏指着地上的白芨:“我们林家可以帮你们种植白芨,专供你们镇北军。”
“什么条件?”姬慎嘴角上扬,林立夏绕这么大弯子开口,必定图谋不小。
微弱的月光下,林立夏双眼亮的出奇,伸出一根手指摇摇:“预付一千两白银做定金。”
“......”
“夏夏!”林家老爷子缓过神,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孙女,知不知道一千两白银能买多少地,她咋这么敢开口?
“陆公子莫怪,我家夏夏年纪小,不懂事,你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林家老爷子的话打断姬慎的思绪。
他眼眸一寒,直勾勾看着林立夏。
“林立夏,一千两定金不算难事。”
“你可知,你若拿了镇北军的定金,到期交不出保质保量的白芨,会祸及林家满门抄斩?”
“......”林立夏瞠目结舌,不是吧,她见山野人家赚银子太难,想忽悠姬慎弄个启动资金。
竟要搭上林家所有人的命去赌?
“算了,算了,这买卖不谈也罢。”
林立夏燃起的激情,瞬间被熄灭,埋头吭叽吭叽割草,不会儿就装满一背篓。
“爷爷,咱们回家吧!”
三人走到林家门口,就看见林文辉失魂落魄蹲在门口处:“爹,我有事跟你商量。”
林家老爷子转个弯,避开林文辉的手,他不问都知道儿子想说什么。
“爹,我不和离了。”
“为了孩子们?”见儿子点头,林老头一脸不赞同:“糊涂啊,你糊涂啊!”
林文辉低着头,不敢直视林家老爷子:“爹,我都这个岁数了,熬一熬,孩子们就成亲了。”
“再熬一熬,一辈子就过去了。”林立夏脱口而出,接住林文辉的话。
这番话,她太熟悉了。
蓝星多少已婚女人的口头禅。
林文辉好似看见知音一样看着林立夏,急于找个人理解他:“夏夏,你认同二叔这样做?”
“......”林立夏嘴角抽了下,心头一股说不出的无名火,蹭蹭向上涨。
“二叔,我不认同,你就和离吗?”
“......”林文辉语塞。
“二叔,话说回来,你和离后过得不好,我又不能为你兜底,你问我等于白问。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跪着也要走完。”
“爷爷劝你和离,他也不能为你兜底,他更不能为堂弟堂妹未来兜底。你没有必要跟爷爷商量。”
林立夏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一长串,最后总结一句:“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
说完,不顾几人的反应。
摘下背篓,朝着关在鸡笼的兔子走去。
目送侄女离去的背影,林文辉满脸不解,又无措的看向林家老爷子:“爹,谁惹夏夏了?”
“......”老爷子舔舔干涩的嘴唇,咽下到嘴边让儿子和离的话:“夏夏说的对,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别来为难我。”
“......”姬慎满眼诧异,太离谱了,林家老爷子轻易又被林立夏给说服了?
“立冬,过来。”林家老爷子看向一旁的姬慎:“今晚让陆公子住你房间。”
林立冬看看北厢房,再看看姬慎,瞬间明白对方嫌弃北厢房的腌臜事。
“陆公子,你睡床,我拆个门板将就一下。”
正喂兔子的林立夏,听见这话,连忙回过头,看看姬慎,又看看林立冬。
脑海里一亮。
她放下草,朝着姬慎走过来:“陆鸡肾,我大哥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姬慎嘴角上扬,方才还在生闷气的疯丫头,一转眼又想算计什么?
“怎么表示?”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连着遭遇好几件挫败的事,林立夏终于看到一点儿曙光:“你教我大哥读书,明天早上我把鸡腿给你吃。”
姬慎嘴角抽了下,一个鸡腿,疯丫头就想换他教她大哥读书,她还真敢想。
“怎么?不愿意?”林立夏蹙眉,看向一旁实诚的林立冬:“大哥,让他继续住北厢房。”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
留下林立冬满脸歉意看着姬慎:“陆公子,夏夏真的生气了,你看......”
姬慎看看北厢房的方向,再看看林立夏离去的背影,咬咬牙:“教,我教。”
听见姬慎咬着牙的话,林立夏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糟心的一天。
赚钱没找落,兔子没吃上,鸡汤没喝上,还抓奸惹来一肚子闲气,如今总算有件顺心事。
次日清晨。
林立夏起床,发现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又倒头睡下。
“挖不成野菜,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她睡的正沉,被院子里一阵争吵声惊醒,她竖着耳朵听了听。
像是陈菊花的叫骂声。
“又吵什么?”林立夏快速将长发,编成一个大麻花辫,手脚麻利穿好衣裳。
简单梳洗一下。
打开门,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陈菊花涨红着一张脸,一手指着鸡笼的兔子,一手指着林文辉的鼻子叫骂。
“林文辉,你个窝囊废,这只兔子是没分家时逮回来的,我说有我一半,哪儿错了?”
“......”林立夏满头雾水,朝着许桃花的方向走去。
许桃花满脸气恼指着陈菊花:“你个坏良心的,处处针对夏夏,还恬不知耻想要分夏夏的兔子,传出去不怕丢人?”
陈菊花看着兔子圆鼓鼓的肚子,早就盘算好小兔子的去处。
“没分家前,兔子就是家中公账的东西,任谁来了,我想要分一半兔子也占理。”
“有道理。”林立夏煞有其事点点头,看向陈菊花住着的屋子方向:“爷爷,二婶床底陶罐里,藏着的银子也是家中公账的,也应该分。”
“......”陈菊花瞪大眼睛,死丫头,怎会知晓她藏私房钱的地方?
看着陈菊花震惊的模样,林立夏嘴角勾起一抹凉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了。
不就是比无耻吗?
她都敢去拍老板与小财务车震,还怕制不住一个闹事的陈菊花?
“爷爷,还有宫大人答应给林小雪的纳妾买资,也是家中公账上的,也应该分一分。”
听见林立夏在打女儿纳妾买资的主意,陈菊花快要气炸了:“死丫头,分家有你说话的份吗?”
“弟妹,又管不住嘴了?”林文耀将女儿护在身后:“分家本就是男人的事,是你一直在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