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荆棘多,除了毒蛇毒虫外,还有野狼、猛虎出没,夏夏你可不要逞能误闯。”林立夏顿住,不是吧,有狼就罢了,怎么还有猛虎出没?“爷爷,你不会故意吓唬我吧?”“吓唬你干什么?”林家老爷子回头,看着拄着拐杖朝他们走来的姬慎:“不信,你问陆公子?”林立夏蹙眉:“你腿疼,跟着我们干什么?”“吹吹风!”姬慎停住脚步,看着林立夏的方向:“能给我换间房不?”“......”林立夏顿住,他嫌弃那对狗男女?
“夏夏,家丑不外扬!”
林文辉开口拦住林立夏,满眼失望看着林小雪的方向:“我自己送她回陈家村。”
“爹,不要!”
看出林文辉真有休妻之意,林小雪缓过神,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护在陈菊花跟前。
“娘都是为我好!”
林文辉恼怒的瞪着林小雪不出声,陈菊花也不敢再撒泼。
林小雪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挪到林家老爷子跟前:“爷爷,不能让我爹休妻。”
“爷爷,求你看在我们姐弟的份上,嘤嘤嘤......不能让我爹休妻。”
“爷爷,休妻,嘤嘤嘤......弟弟们不好娶媳妇,妹妹们也不好说亲......嘤嘤嘤”
林小雪初尝人事,本就被折腾的不轻,加上又急又怒,直接哭晕过去。
可将陈菊花急得脸色大变,扑在林小雪身上:“小雪,我的心肝啊,你怎么了?”
“林文辉,虎毒不食子,你个烂心肝的......”
“闭嘴!”林文辉怒吼一声,满脸羞愧看着林家老爷子:“爹,你给小雪看看。”
林家老爷子气归气,又不能真置长孙女的命不顾,蹲下身子给林小雪把脉。
林家老爷子握着林小雪右手,林立夏颇为好奇握住林小雪的左手。
探出林小雪病情后,林立夏起身后一脸鄙夷,连连摇头。
这可将陈菊花吓得不轻:“爹,小雪怎么样?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林家老爷子脸憋得通红,又羞又怒,任他如何也说不出孙女的病情。
气得直喘粗气。
见老爷子半晌不出声,林文辉以为自家老爹在生陈菊花的气,便又问一遍:“爹,小雪她......”
“闭嘴!”林家老爷子怒吼,打断儿子的话:“死不了,扶她回去休息!”
丢人,丢的里子面子全不剩。
“夏夏,扶爷爷出去转转!”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心中堵得好似棉花塞住嗓子眼。
林立夏看看林家老爷子,再看看许桃花,又看看同样气得不轻的林文耀。
心中长叹,林小雪晕的真及时。
分家,又暂且搁置了。
林立夏进屋拿个背篓,扶着林家老爷子,边走边说:“爷爷,咱们顺便给兔子割点草。”
“好!”林家老爷子脸上神情松缓几分,没有比较,就分不出高下。
比起忙着爬床攀高枝的林小雪,林家老爷子更喜欢脚踏实地的林立夏。
“夏夏,打铁还需自身硬,人要想过得好,靠自己比靠旁人稳妥的多。”
“爷爷,我知晓!”林立夏满脸认同:“攀高枝,不如努力让自己成为高枝。”
林家老爷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孙女清澈坦荡的眼神,顿时心中的气顺了不少。
“我家夏夏有志气!”
看着老爷子气顺不少。
林立夏连忙转移老爷子的注意力。
“爷爷,我爹说野梅山那头通着官路,你去过没有啊?好不好走?”
“去过,不好走。”
“爷爷,怎么个不好走法?”
“山中荆棘多,除了毒蛇毒虫外,还有野狼、猛虎出没,夏夏你可不要逞能误闯。”
林立夏顿住,不是吧,有狼就罢了,怎么还有猛虎出没?
“爷爷,你不会故意吓唬我吧?”
“吓唬你干什么?”林家老爷子回头,看着拄着拐杖朝他们走来的姬慎:“不信,你问陆公子?”
林立夏蹙眉:“你腿疼,跟着我们干什么?”
“吹吹风!”姬慎停住脚步,看着林立夏的方向:“能给我换间房不?”
“......”林立夏顿住,他嫌弃那对狗男女?
听出姬慎话中的意思,林家老爷子满脸羞愧,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可以!”
*
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儿,林文辉脸色变幻莫测。
“陈菊花,咱们和离吧,这次分家所得银钱,全给你!”
陈菊花愣怔一瞬,突然暴走,手掐住林文辉的脖子。
“你个窝囊废,耽误我一辈子,还要耽误我几个孩子前程?想和离,除非我死!”
林文辉被掐的喘不过气,手上一个用力,推开陈菊花。
陈菊花被推的猝不及防,重重砸在沉睡的林小雪身上。
“娘……”林小雪被砸醒,身上疼的眼泪汪汪,委屈的看着陈菊花。
陈菊花手撑着床站稳身子:“是你爹推我,他个杀千刀的,他想跟我和离!”
一听爹娘要和离,林小雪的眼泪,就跟蓄势待发的暴雨,啪嗒啪嗒。
哭个没完。
“爹,你这个时候和离,你让宫大人怎么看我?嘤嘤嘤……”
看着女儿哭的一脸委屈,陈菊花心底也不好受,怨恨的瞪着林文辉。
“你个窝囊废,我忍你十几年,你为小雪,为几个孩子,你就不能忍一忍我?”
林小雪连连点头,可怜兮兮看着林文辉哀求道。
“爹,求你不要和离,分家后,娘见不到立夏,不会再起事端...嘤嘤嘤...”
*
夜色有些黑,背篓的野草还没装满。
林立夏有些心急,手绕一圈,团住一大把野草,挥起镰刀正要下手。
“夏夏,快住手,不能割!”看清孙女动作的林家老爷子,急得心悬在嗓子眼。
“……”林立夏一脸懵,抬头看看老爷子,再低头看看自己抓着的一把草。
很快看出异常。
一把野草中,夹杂着一颗常用的止血药材-白芨。
她缓缓松开手。
林家老爷子蹲下身子,检查白芨没有被她伤到,长舒一口气:“幸好没有毁坏。”
林立夏若有所思。
天这么黑,老爷子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见她要割的是白芨。
白芨耐阴性强,忌强光直射,适合半阴半阳的山谷林下处,她头顶是树,旁边有块大石头。
“爷爷,你懂得种植白芨?”
“嗯,师傅教过我。”林家老爷子小心翼翼,扒拉一些土将白芨的根部埋好,眼底有些遗憾。
“白芨三年才能收,爷爷当年跟着郑军医时,许多士兵常常因为止血药不够,死伤惨重!”
“......”老爷子这手艺,不用来发家致富,简直太可惜了,林立夏好似看到无数金银珠宝朝她招手。
她满脸欣喜看向一旁发呆的姬慎。
“陆公子,咱们谈笔买卖!”
“……”姬慎默了默,疯丫头,又想算计他什么?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立夏瞪大眼睛,狡黠一笑:“双赢的事,我保证你不吃亏。”
姬慎嘴角抽了抽,林立夏眼中狡黠的跟偷鸡狐狸一样。
能信吗?
“什么买卖?你先说说看,我不一定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