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你让我辞职的事,换何皎皎上岗,这些事难道不是真的吗?”她有些哽咽。三年前,她心里充满了委屈,但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陆承川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血色。“那些事不假,可是知意,当时你真的甘愿只做我的秘书吗?”听到这句话,温知意心口一紧。那六年里,她自己时常会怀疑自己的职业定位。她当时真的只愿意做陆承川的秘书吗?温知意不由得想起当时自己刚高考完,填报志愿时,父亲走过来问她想学什么。那时刚上高中的弟弟争抢着回答:“爸爸,我想学金融,以后好继承咱们的家业。”
陆承川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听见温知意叫他一声小叔了。
两人并肩来到医院外的一处花坛边。
树荫投下两人的影子,温知意低头看着,发现都被拉得老长。
“知意,如果我说我三年前不曾想逼你走你信吗?”
这时,陆承川突然开口了。
温知意有些诧异,眼神里尽是迷惑。
“可是之前你让我辞职的事,换何皎皎上岗,这些事难道不是真的吗?”
她有些哽咽。
三年前,她心里充满了委屈,但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陆承川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血色。
“那些事不假,可是知意,当时你真的甘愿只做我的秘书吗?”
听到这句话,温知意心口一紧。
那六年里,她自己时常会怀疑自己的职业定位。
她当时真的只愿意做陆承川的秘书吗?
温知意不由得想起当时自己刚高考完,填报志愿时,父亲走过来问她想学什么。
那时刚上高中的弟弟争抢着回答:“爸爸,我想学金融,以后好继承咱们的家业。”
闻言,父亲并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温知意。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自己想学法律。
“哦,那你为什么想学法律呢?”
父亲的声音柔了下来,安静地注视着她。
温知意眼眸里泛起泪光,她说如果正义能够当道,自己的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温知意的母亲,是父女俩一辈子的痛。
从她刚记事起,看到父亲某天晚上冒着大雨赶回来,脸上身上全是雨水。
也许正因为全身都被淋湿了,温知意起初并没有看见父亲眼角挂着的泪。
她抬头望向父亲,问:“妈妈呢,怎么还不回来?”
父亲伟岸的身体有了一丝颤抖,温知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清晰地记得,父亲缓慢走到她面前,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妈妈永远都不会回来。”
听到这句话,年纪尚小的温知意哭闹不止:“你骗人,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回来陪我……”
后来,果然如父亲所说,温知意再也没等到自己母亲回来。
等她再长大了些,听别人偶然说起,说自己的母亲是为了保护父亲死的。
那时候,温知意的父亲天天跑工厂督工,母亲也就任劳任怨地陪他跑。
可是就在那晚,两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父亲认出一个是对家工厂的当家,这是来寻仇来了。
可怜母亲傻傻地一心护在父亲面前,活生生替他挨了十几刀,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刚好那晚下起了瓢泼大雨,一切罪恶的痕迹都被那场雨给无情地冲刷干净。
知道了这件事后的温知意不曾有一天埋怨过自己的父亲。
父亲也很自责,她知道的,是父亲每晚睡不着就去母亲生前的房间呆着,一呆就是一整晚。
要是母亲真恨父亲,便会不得让他每晚都在自己房间能够安睡。
自那之后,父亲对待事业更加上心,厂越开越大。
他常常自言自语,说母亲要是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