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印象第一次和现实中的脸重合了起来。听到这里,温知意微微愣怔。原来,陆承川不是因为自己与何皎皎生得相似才来寻的自己吗?她顿时觉得头痛欲裂。陆承川说到这里,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半晌,温知意颤抖着站起身来,逼自己直视陆承川的目光。“小叔,我们聊聊吧。”对面的人有片刻的迟疑,身体僵硬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好。”
这是温知意第一次看到陆承川这副模样。
之前在金融界叱咤风云的男人不见了。如今的他和自己一样狼狈。
此刻,病房里的三个人,只有原赐是干净的。
“你来做什么?”
温知意迅速擦掉眼泪,嘴唇压得死死的。
陆承川缓缓将果篮放到前面的那张桌子上,不去看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原赐是我最好的朋友……”
早在陆承川认识她爸爸之前,他就和原赐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他六岁那年,父亲去世,母亲改嫁。
一夜之间,陆承川成了孤儿。
被同学孤立,被老师指责,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家常便饭。
最苦的时候,是原赐领着他走出来的。
那时候的原赐住在他隔壁,人们路过都会说这家小孩是个丧门星,招惹不得。
可原赐一家人从不在意外头的风言风语,会给他送饭,给他辅导作业……
陆承川痛苦地闭了闭眼,回忆瞬间如同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
而一旁的温知意早已泣不成声。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要遇到我?”
她扬起头,期盼陆承川能给她一个答案。
陆承川看了她半晌,垂下了头,又说起一件往事。
当时陆承川跟着温知意的爸爸,事业刚刚有了点起色。
他毅然选择从苏市回到海市发展,而当时原赐正好在海市读大四。
饭桌上,两人多年不见,相谈甚欢。
陆承川敬了他一杯酒,笑道:“好久不见,听说你今年也要毕业了。”
原赐点了点头,面色红润,眸子里还闪烁光芒。
多年好友的陆承川瞧出不对劲来,调侃他:“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闻言,原赐的一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连摆手。
半晌,他又说了句:“前几天在社团迎新会上,认识了一个大一的学妹。”
听到这里,陆承川挑了挑眉毛,“哦”了一声。
原赐浅笑低下头:“现在还不好意思开口,怕把人家吓到。”
陆承川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整个人又靠向沙发里,点起了根烟。
淡淡的烟雾笼罩着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眯着眼问:“她叫什么?”
“温知意。”
这是陆承川第一次听到温知意这个名字,但是转眼也就忘了。
后来再听别人提起,是在一场饭局上。
一向低调的温前辈那天喝醉了酒,谈论起他的女儿多么优秀,那是一个侃侃而谈。
那是陆承川第二次听到温知意这个名字,当时只觉得有点耳熟,总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
直到他在学校外面见到她的第一眼,脑海中突然自动浮现起原赐那晚说的那些话。
模糊的印象第一次和现实中的脸重合了起来。
听到这里,温知意微微愣怔。
原来,陆承川不是因为自己与何皎皎生得相似才来寻的自己吗?
她顿时觉得头痛欲裂。
陆承川说到这里,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半晌,温知意颤抖着站起身来,逼自己直视陆承川的目光。
“小叔,我们聊聊吧。”
对面的人有片刻的迟疑,身体僵硬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