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时过境迁,他们之间阻隔的事已经太多太多。贺玮琛缓缓开口:“我快死了。”他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像是去年吧,我发现自己生病了,病得不轻。”“检查后得知是基因病,就是厉炎澈父亲的那个病,可是这不是遗传病吗?为什么厉炎澈作为他的亲儿子没有事,反倒是我。”“后来我才得知,我从一出生就为了厉炎澈罢了。你的妈妈研制出了一套生物技术,本意是为了帮厉南峰治疗,可惜这个技术只能用于幼儿,于是厉南峰才会让你妈妈继续研究。”
“我没有想到会是你。”
闻鹿语气很是失望。
那人嘲讽的笑了笑:“我还是低估你了。”
闻鹿看着眼前的人,她只以为会是红伞的某个高层罢了。
可眼前的人是她在红伞除了厉炎澈最信任的人。
是闻鹿曾经唯一当作朋友的人。
是当初她深陷舆论的时候唯一帮她说过话的人。
是唯一一个看到她会跟她打招呼的人。
也是厉炎澈的好友——贺玮琛。
只是后来付远泽来了之后贺玮琛就很少与闻鹿和厉炎澈来往了。
他笑得很是邪魅:“好久不见,闻鹿。”
闻鹿差点支撑不住自己,酝酿了好几回才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做?”
贺玮琛将头上的帽子摘下,露出的头发竟是全白。
闻鹿震惊了一瞬,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里萦绕。
贺玮琛似乎并没有多震惊与闻鹿的反应,反而笑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骆池,闻鹿明白他什么意思。
便对身边的骆池说:“你出去吧,我跟他单独聊聊,我们是朋友。”
骆池看闻鹿的反应也猜出了个大概,点了点头出去了。
审讯室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后,
然后状似无意的开口:“他不是厉炎澈,你知道吗?”
闻鹿心里一惊,他也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贺玮琛看她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看来你也是知道的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闻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恢复平常神色后反问道:“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神情自然得向之前他们坐在一起聊天一样。
闻鹿那个时候在做研究,每天基本上都不怎么出来。
除了厉炎澈每天都来看看她,就只有贺玮琛了。
他是个话痨,每天噼里啪啦能讲很大一通。
说话还很有趣,总能把闻鹿逗笑。
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贺玮琛,闻鹿都会笑着直接说。
“说说吧,又有什么有趣的事。”
时隔许久又是这个场面,只是地位心情已经截然不同了。
贺玮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索般的问:“那我从哪里说起呢?你最好奇什么?小鹿。”
闻鹿心像漏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似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相见会是这种场面。
贺玮琛语气越是熟络,她心里越是难受。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厉炎澈也是,贺玮琛也是。
明明之前是很要好的朋友,可是时过境迁,他们之间阻隔的事已经太多太多。
贺玮琛缓缓开口:“我快死了。”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像是去年吧,我发现自己生病了,病得不轻。”
“检查后得知是基因病,就是厉炎澈父亲的那个病,可是这不是遗传病吗?为什么厉炎澈作为他的亲儿子没有事,反倒是我。”
“后来我才得知,我从一出生就为了厉炎澈罢了。你的妈妈研制出了一套生物技术,本意是为了帮厉南峰治疗,可惜这个技术只能用于幼儿,于是厉南峰才会让你妈妈继续研究。”
“后来,厉炎澈的基因病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是厉南峰做的。而我体内还有其他病灶,我早就活不过二十五岁了。”
贺玮琛说完这些,闻鹿的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连忙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可大滴大滴的泪珠还是落了下来,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贺玮琛语气温柔,想伸手去帮她擦眼泪,但手却伸不出去。
他有些心疼的说:“都是基地长了,别掉眼泪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哪些事啊,为什么啊,你既然在这里,直接来找我不行吗?我是学生物的啊,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闻鹿再也做不到平静的听他讲往事了。
贺玮琛苦笑道:“没用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小鹿,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早就疯了,是我杀了厉南峰,我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