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近一月,柳沁窈的伤基本痊愈了,也暗自盘算着该怎么教训日日叫她“娘子”的杨义。她细看了自己满是疤痕的右手,眉一皱,干脆用细布缠了起来。刚打了个结,吴婶就急匆匆却又谨慎地走进房里。她一边拉着柳沁窈一边道:“柳姑娘,你快走吧,杨义已经开始准备办喜事儿了。”比起她的急切,柳沁窈风轻云淡的不像话。她握住吴婶的手,反而来安慰她:“吴婶,你别为我担心,我不怕他。”吴婶一拍大腿:“他们几十个大男人,你伤才刚好,又是个姑娘,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转眼过了近一月,柳沁窈的伤基本痊愈了,也暗自盘算着该怎么教训日日叫她“娘子”的杨义。
她细看了自己满是疤痕的右手,眉一皱,干脆用细布缠了起来。
刚打了个结,吴婶就急匆匆却又谨慎地走进房里。
她一边拉着柳沁窈一边道:“柳姑娘,你快走吧,杨义已经开始准备办喜事儿了。”
比起她的急切,柳沁窈风轻云淡的不像话。
她握住吴婶的手,反而来安慰她:“吴婶,你别为我担心,我不怕他。”
吴婶一拍大腿:“他们几十个大男人,你伤才刚好,又是个姑娘,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柳沁窈正想解释自己的身份,但细想之下还是觉得现在还是别说的好。
“我自有办法。”
见柳沁窈还躺下了,吴婶又急又无奈,只能离开。
日落西山,一见大红色的喜服被送进房内。
柳沁窈瞥了眼后便换上了,连同那盖头都一并盖上。
没有丫鬟,也只有吴婶扶着她去了大堂。
一路上,柳沁窈只听见吴婶不停地叹气,说杨义毁了她这如花似玉的姑娘。
她撇了撇嘴,想着一会儿还指不定是谁毁了谁呢?
山寨的大堂立在一崖石下,无顶无檐,却又能遮雨挡风。
嘈杂的声音不断回荡着,除了毫无章法的敲锣打鼓声,就只有小喽啰们的呦呵声。
“老大,你有了压寨夫人,今晚可要多喝两杯啊!”
“去你的,老大晚上可是要洞房的,喝醉了还怎么洞房?”
“咱去帮把手呗!”
几句玩笑话说得所有人大笑了起来,杨义一脚踢在那说要帮把手的人屁股上:“滚,老子要你帮?”
但见那渐渐靠近的婀娜身影,他粗糙的脸上顿时乐开了,双手急不可耐似的搓着,恨不能现在就送入洞房。
而那几句浑话说的柳沁窈攥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压下揍人的冲动。
她虽然身在无拘无束的贼窝,但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姑娘,怎么能让他们这般调侃。
直到站到杨义面前,柳沁窈才放松了下来,等待时机。
“一拜天地!”
吴婶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杨义乐呵呵地弯下了腰,却见身边的柳沁窈仍旧站得笔直,脸立刻变了。
“该拜天地了。”
话音刚落,杨义的胸口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柳沁窈将盖头随意一人,蒙住身后人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那人腰间的刀。
她一脚踩在杨义的胸膛上,暗自发力。
杨义顿觉似有座巨山压在了他的胸口,连呼吸都极为困难起来。
柳沁窈拿着刀指着已经呆住地众人,唇角一弯:“娶我柳沁窈,你有那个胆吗?”
话落,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杨义愣住了:“你……你是……柳沁窈!?”
柳沁窈蹍了蹍脚:“正是你姑奶奶我。”
这一下让杨义痛的哀嚎了起来。
见老大都被踩得动弹不得,其他人更不敢动手了。
虽说他们是山贼,却也只会拿刀吓唬人而已,没几个有功夫的。
况且谁不知道柳沁窈是需要出动六扇门总捕头才能抓住的人,在场又有谁能打得过。
杨义痛的直求饶:“姑,姑奶奶饶命……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柳沁窈睨了他一眼:“看在你让大夫医好了我的份上,饶你一命。”
她目光一转,扫向哆嗦后退的喽啰们。
人数虽然不及她羽鸣山的多,但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柳沁窈收回脚,走向那铺着虎皮的宝座上,裙角一扬,坐了上去。
“以后我就是这里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