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慈不仅确定,还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三爷没什么想跟我聊的吗?”傅景年摩挲着她的光滑的大腿,一时无言。明知道他看不到,温幼慈还是转过头,自嘲一笑。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更准确来说,是不合适聊。有些话题太过敏感,不提对所有人都好。傅景年是聪明人,还是个文雅的聪明人,擅长拐弯抹角,粉饰太平。温幼慈提醒他:“三爷难道对今晚的事不好奇?”沉默片刻,傅景年配合道:“你和贺行认识?”
一路吻上楼,一进门温幼慈被他按在墙角,手无意识乱动,按下开关,整间房瞬间亮如白昼。
他的眼镜反射着头顶的暖光,温幼慈伸手摘掉他的眼镜。指腹抚上他的上眼皮,划过睫毛。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三爷说过,您的眼睛真好看。”
她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闭上眼描摹:“真好看……”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她似乎确实很喜欢自己这双眼睛,只不过很多时候那痴迷的眼神都让人感觉十分困惑,傅景年摁住她的手:“睁开眼。”
温幼慈依言睁眼,二人眼神撞在一块儿,他眼中的探究让温幼慈不由偏过头。
傅景年偏不如她愿,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
女孩儿巴掌大的鹅蛋脸,脸颊有点肉,带着些许稚气,气质干净。
风评与本人有着极大的割裂感。
“嘶——”
一晃神的功夫手就被她咬了口。
“你属狗的吗?”
傅景年回过神。
传闻不可尽信,不过有一点外面那些人说得很对。
温二小姐不是什么善茬。
很少见他失态,温幼慈觉得新鲜:“三爷怎么知道我属狗?”
“汪~”
说着学了声小狗叫,丝毫不扭捏,看着像是撒娇,又似引诱。
傅景年眸色一闪。
女孩儿又拉起他的手,虎口齿痕未消。
女孩儿眼神直勾勾看着他,旋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齿痕。
傅景年喉咙一动,声音暗哑:“温幼慈......”
“三爷看着好吓人啊。”
矫揉造作的语气,说着害怕的话,却抬脚往前走。
她往前一步,傅景年便后退一步。
温幼慈最后将他推坐在床上,扯下她的黑色的领带,蒙住那双眼睛。
眼睛看不见,其余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
大腿下陷,原来是女孩儿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她的指甲或许有点长,指尖从眉心向下,划过鼻子,嘴唇,喉结,最终停在胸前颗第一颗衬衣扣子上。
傅景年已经有了反应。
耳边是女孩儿温热的呼吸声,傅景年的手不自觉搭在她的腰上,忽而听到女孩儿清柔的声音——
“我们聊聊天吧?”
紧绷的身体忽然一松,傅景年半晌才回她句:“你确定要用这个姿势聊?”
温幼慈不仅确定,还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三爷没什么想跟我聊的吗?”
傅景年摩挲着她的光滑的大腿,一时无言。
明知道他看不到,温幼慈还是转过头,自嘲一笑。
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好聊的。
更准确来说,是不合适聊。
有些话题太过敏感,不提对所有人都好。
傅景年是聪明人,还是个文雅的聪明人,擅长拐弯抹角,粉饰太平。
温幼慈提醒他:“三爷难道对今晚的事不好奇?”
沉默片刻,傅景年配合道:“你和贺行认识?”
“嗯。”温幼慈不否认,“我朋友跟她女朋友有仇。”
她和傅贺行之间是秘密。
傅家大少爷和温家声名狼藉的二小姐,圈内几乎没人会将她和傅贺行联系在一起。这段关系隐秘到直到傅文双找上门,林嫣才知道她竟私下和傅贺行交往了三年。
三年,到头来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欺骗,一场无聊的情感游戏,傅家人自然不会也无需知道。
只可惜老天爷就喜欢开玩笑,前脚傅文双还骂她是小三的女儿,休想染指她的宝贝儿子,后脚傅景年就因为吃错药跟她躺在了一张床上,婆媳没做成成了姑嫂。
温幼慈不得不承认,在傅家老宅看到傅文双一脸死气被迫吃下这个哑巴亏的时候,她的心里十分畅快。
她不喜欢说谎,但也没有自爆的打算,于是选择四两拨千斤,含混应对。
“以后避着点儿。”
手依旧还在她的腿上,没有更进一步。
克制而忍耐。
“要是他们欺负我怎么办?”温幼慈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
“你会被欺负?”
以傅景年对她浅薄的认知,她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
温幼慈勾起嘴角,带着几分得意:“那倒是。”
“……他要是不惹我,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傅贺行要是主动找上门,难保她一激动会做出什么让大家都下不来台的事儿。
傅景年微嘻,手一顿:“睚眦必报。”
说着想要摘下领带,温幼慈拦住他:“等等。”
“我还没开始问呢?”
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温幼慈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出领带下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睛。
仔细看,形似而神不似。
一个总是热烈张扬,一个却始终平静克制。
三两下将剩下扣子解完,周围空气逐渐变得潮湿、粘腻。
男人平静的表情被打破,难抑地喘息。
这样才像他......
温幼慈腰上一紧,不由抬头看他。
傅景年并非完全看不见,眼前看到她模糊的人影。
“玩儿够了?”
“嘘~”食指抵住他的嘴唇,“我要开始提问了。”
下一秒,只听见少女轻柔的声音响起:“我跟我姐像吗?”
绝对禁忌的话题,除了月亮湾他中药那次,二人十分默契地在相处时避免谈论温慕雪。
掩耳盗铃莫过如此。
果然,他脸色一变,唇角肉眼可见拉下来,说不准领带下的眼睛已经冒火了。
下巴被迫抬起:“你应该学会管好自己的嘴。”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需要我教你吗?”
下巴被捏得生疼,温幼慈眼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却笑道:“我就随便问问,傅三爷那么大反应做什么?”语气满是无所谓,俨然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接下来的话更是胆大包天。
“其实我和我姐长一点儿也不像,对吧?”
“我们都长得像妈妈。”
“但我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
全然不顾他是何反应,温幼慈喃喃:“不知道你会不会做噩梦。”
“我会。”她逐渐失了神,转头看见他铁青的脸色,旋即又轻笑,“开玩笑的。”
“其实,我姐也算是我们的媒人,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她呢。”
“只不过你那时候应该不认识我。”
要不是因为温慕雪的婚礼,估计温家早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养在外面的女儿,她也不会回到温家,成为温二小姐。
“说起来,我们能有今天都应该感谢——。”
“温、幼、慈。”
接下来的话被强行打断。
只是转眼,覆眼的领带已不见踪迹。他的眼神仿佛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温幼慈后知后觉,趋利避害的本能发挥作用,低头认怂。
“我看您也没什么兴致,我就先走了。”
从他腿上起身,温幼慈想要一走了之,却被他一把拉回,跌在床上。
攻守易位,傅景年的语气带着寒意:“我让你走了吗?”
温幼慈感到一丝危险:“你想干什么?”
只见他冷冷扫了自己眼,一言不发。
温幼慈愈发心慌,下巴被抬起:“你妈没有教过你讨好男人不能心急吗?”
男人修长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游离,温幼慈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两句脖子都要被拧断。
忽然笑出声。
“原来傅三爷是这么想我的。”
“那您觉得我该怎么讨好你,这样?”
说着手极其不规矩从他的胸前向下滑,再次语出惊人:“睡我很刺激吧?”
意有所指,傅景年脸色越来越黑。
“圈内都说傅三爷对姐姐用情至深,八年感情,十年如一日......您打算什么时候甩了我?”
他的手忽而一用力,温幼慈一下闭嘴,差点窒息。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最终松开手。
“咳咳咳......”温幼慈又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脾气,在您对我腻味之前只能先忍着了。”
言罢再次想起身,却又被他摁住。
耳畔响起他略带寒意的声音:“很好,这是你自找的。”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言罢拿起一旁的领带。
察觉到什么,温幼慈往后躲。
“害怕?”
“害怕就长记性!”
“你放开我!”
“闭嘴。”
“你的手还没好全,别挣扎。”
“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对你还没腻味。”
“小丫头,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么喜欢刺激我成全你。”
说着将她拉至窗前,将窗帘拉开。
会所楼层并不高,房间对面不到二十米的居民楼内还亮着灯,偌大的窗户将窗外景色一览无余,温幼慈甚至能看到对面楼里吵架的情侣,写作业的小孩儿......
终于知道害怕,然而双手被缚在身后动弹不得,温幼慈回头惊恐地瞪着他。
“刷——”一声,裙子的的口子越撕越大。
眼泪不受控制,女孩儿端得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然男人冷硬的神色并未融化半分。
“住手.......”用尽全力才挤出这么两个字。
“现在知道怕了?”
窗户映着二人交缠的身影。
男人赤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下半身却穿着完好,而女孩儿已经完全赤裸。
对面熬夜打游戏的宅男忽然看过来......
“我错了......”温幼慈闭上了眼,羞耻感让她全身毛细血管扩张,从头红到脚,“会被看见的......”
"晚了。"
“睁开眼。”
“看清楚了。”
“规矩我只教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