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怡勾唇,讥讽一笑,他,还敢带别的女人来许家厮混吗?“许小姐,请问对宅子的布置还满意吗?”助理点头哈腰,拿着个小本子记许思怡的每一句话。这些都是要汇报给裴总的,他一点也不敢含糊。“呵....满意。非常满意。”许思怡回道,指甲却深深地嵌入肉里,但她已然失去痛觉。她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让她厌恶,她几乎能想象出裴时琛那副身子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身影,在她家,每一个角落。“裴时琛什么时候来?”助理被许思怡问的猝不及防,刚刚不还说满意吗,怎么这会又急着要走?果然,能被裴总放在心上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都处理好了?!”匆匆赶来的缁城警察局局长训斥手下把裴时琛抓进来的几个小警员。
这种大人物也敢抓,命都不要了?!
说罢,局长又转过头去给裴时琛赔罪:“裴总,这几个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
裴时琛神色淡漠地坐在审讯室里,长腿随意的叠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王壑的事?”
“您放心,这件事上面已经派反腐督查组来调查了,您提供的证据一个都不会落下的!”
许思怡的心口蓦然一紧,所以,他早就知道王壑有问题。
她看向一旁坐着的聂羽曼。女人依旧眼神呆滞而空洞,毫无生气。
许思怡顿时明白了什么。
“还不走?”
她出神的空档,裴时琛已经走到了聂羽曼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还要在这丢人现眼吗?”
许思怡像是被他冰冷的话语刺激了,没忍住喊了出来。
“裴时琛!聂羽曼已经怀孕了!你还要这样打击她吗?!”甚至不惜利用我......
裴时琛顿了顿。长腿一迈,移到许思怡面前,当着聂羽曼的面勾住她的下巴,“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恩人?!”许思怡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艳丽的笑意,“你明明知道王壑有问题,却把我一步步推进他的圈套里。你救我?!裴时琛,你和王壑就是一伙的!别演了!你让我恶心!”
许思怡说着,奋力地想要将头逃离他的掌控。却被裴时琛拧的更紧。
他的眉心微皱,可只是一瞬,他用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她,“不错,还算聪明。”
许思怡的脸色变的惨白,心脏处开始剧烈抽搐,任由裴时琛拧着,像个失去生气的木偶。
“够了!许思怡,别在这假心假意了!你就是想趁机勾引时琛哥哥!你给我滚开!”聂羽曼像条疯狗,冲了过来,猛然推开许思怡,将她撞到墙上。
剧烈的冲击引发之前的旧伤,她后背的衣服本就轻薄,这时更是因为墙上的沙砾渗出血来。
“时琛哥哥,我跟你回去,你不要理许思怡了,好不好?”聂羽曼哀求地看向男人,仿佛被伤害的人是自己。
然后,许思怡看见,裴时琛将手搭在聂羽曼的头上,宠溺地揉了揉。丝毫不在意被扔在墙角的许思怡。
“非要我做场戏你才肯乖乖回到我身边吗?”他看向她的眼神,许柔坚定,“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才非要你把孩子打掉的。”
吐出的话却让许思怡如坠冰窟。
做场戏。
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做戏的,工具啊。许思怡靠在墙边,已经没有力气把自己撑起来了。
聂羽曼受宠若惊地一把搂住裴时琛的腰,委屈地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呜呜呜,时琛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以为,以为你........”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时琛堵在嘴里,“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么?好了,不要哭了,既然你想生这个孩子,就好好保护自己”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嗯?”
他的声音许柔而又克制,隔着很远,许思怡都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仿佛聂羽曼在他眼里就是一块绝世珍宝。
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聂羽曼一听,哭的更加伤心,抱着裴时琛不肯撒手,“好,时琛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呜呜……”
许思怡就这么目睹了这对恩爱的情侣和好如初,目睹着他们如胶似漆地扬长而去。
而她,靠在角落里蜷缩着,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可笑又可悲。
“许小姐,走吧。”
许思怡抬起头,竟然发现来接自己出狱的是裴时琛身边的一个助理,“老余呢?我凭什么跟你走?!”
“我们裴总有话想单独跟您聊聊,去不去是您的意愿。”
一句话,在她心里激起波澜。那助理说完,将一方手帕包裹着的东西交到许思怡手上,她打开一看,竟然是许家老宅子的钥匙。
可是,她的那串不是早就被她丢进河里了吗?!
难道,是许妍的?!
“你们裴总还真是好手段。”许思怡从地上爬起来,厌恶地打开了助理伸过来准备扶她的手,她就是战败,也依旧高傲。
助理依旧官方地笑着,毕恭毕敬,“许小姐,请吧。”
.........
这段时间,许思怡一直住在卡洛斯名下的一套别墅里,许硕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许家。
但她没想到,老宅里的每一处布置都和许思怡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就像....许家还是当年那个许家。
不过很快,许思怡就瞥见了宅子里随处可见的女人生活的痕迹。
鞋架上摆着两双拖鞋,一男一女,餐厅相对的烛光,浴室里属于女人的浴巾和毛巾。
许思怡勾唇,讥讽一笑,他,还敢带别的女人来许家厮混吗?
“许小姐,请问对宅子的布置还满意吗?”助理点头哈腰,拿着个小本子记许思怡的每一句话。这些都是要汇报给裴总的,他一点也不敢含糊。
“呵....满意。非常满意。”许思怡回道,指甲却深深地嵌入肉里,但她已然失去痛觉。
她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让她厌恶,她几乎能想象出裴时琛那副身子 压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身影,在她家,每一个角落。
“裴时琛什么时候来?”
助理被许思怡问的猝不及防,刚刚不还说满意吗,怎么这会又急着要走?果然,能被裴总放在心上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许小姐,裴总那边还要处理一点事情,他希望您能准备一下晚餐,他会赶回来的。”
“我?给他准备?”许思怡挑出几个字,笑的耐人寻味。处理完聂羽曼,再来陪她?
他这幅做派,还真是当自己是他的情妇啊!
“我做的东西狗也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