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曼错愕地抬起头,看向许思怡,她漂亮杏眼里的愤慨不是演的,“我就是爱他!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他!许思怡,我的事不要你管!”许思怡呆楞地看着狼狈的聂羽曼,心里翻涌起莫名的熟悉。爱真的会毁了一个人啊。裴时琛先是毁了她,接着又是聂羽曼。他到底想要什么?许思怡捂住心口,可为什么,这里还是会为他一次又一次地跳动,疼痛,撕裂呢?“两位别浪费时间了!如果想要自证清白的话两位还是赶紧跟我们去警局录口供!”许思怡不再说话,强制性地将聂羽曼从地上扶起。走出门的时候,她才发现裴时琛还没有离开。
裴时琛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入许思怡的耳畔,将她从惊恐的梦魇中拉了回来。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像是受到蛊惑般,许思怡不由靠他靠的更紧。
抬眸,四目倏然相对,许思怡竟从他那双狭眸中捕捉到了一丝慌乱。
“你.......”许思怡咬着唇,正想说什么,聂羽曼的声音却陡然打断了一切。
“你们在干什么?!”聂羽曼怒不可遏的质问传来,话音未落,许思怡便发现自己抱着的男人很快将她丢到了一边。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一个果着上身,一个眼里水光粼粼。
两人现在的模样很像...捉奸现场。
聂羽曼走进来,注意到了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王壑,眼底划过一抹恨意。废物!
裴时琛的手插入口袋,靠在一边。神色淡漠而冰冷,仿佛他刚刚经历的一场恶战不过是演戏。
“你怎么来了?”这次,他的声音里却染上了些不耐烦。
许思怡还来不及弄清楚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聂羽曼就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才怀孕多久,你就和这个女人厮混在一起!裴时琛,你就不想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聂羽曼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将许思怡刚刚建立起来的小小希望炸的粉碎。
聂羽曼,她怀孕了?!
悲凉从心底升起,许思怡机械地站在原地,没有意识的,泪水便顺着眼眶愈积愈多,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裴时琛走过去,毫不吝惜地掐住聂羽曼的下巴,声音阴鸷地让人陌生,“我说过,去把孩子打了,对你我都好。否则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
他没有否认。
他...碰她了。
“裴时琛!是你说的爱我娶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呢?!许思怡有什么好的,现在许家什么都给不了你!”
聂羽曼朝着裴时琛大喊大叫,双眼空洞无神,就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短短几天,她就从订婚的美梦中陡然惊醒。她才知道,裴时琛,根本不爱她!
裴时琛上下扫了一眼许思怡,许思怡站在一边,刚刚差点被凌辱的衣服还没有理好,肩上披着的狐狸毛貂裘滑落露出香肩。
她通红的眼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入裴时琛的眼里。
“她是没什么好的。”许思怡听见裴时琛冷漠不屑的声音,“可是许家给不了我的,你聂家不一样也给不起?”
说罢,门外的警察推开门冲了进来,看见房间里一地的血污,举起枪沉声喊道:“举起手来,都不许动!”
走近些,他们注意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竟然是地产局的局长王壑,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赶紧!都带走!封锁现场!”
裴时琛却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西装,套好衣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率先出了门。仿佛被羁押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那些警察。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快起来!”
一个年轻警察对地上的聂羽曼厉声喊道,可聂羽曼却像受了什么深重的打击,后背佝偻着,精心设计的妆容都因为泪水而晕染。
许思怡走近些,向聂羽曼伸出手,“走吧。”
聂羽曼却突然眼睛都变的通红,神色厌恶地打掉许思怡的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都怪你!都是你这个贱人!时琛哥哥就是被你勾引走的!你个下贱的狐狸精!”
“我不要你假惺惺地来可怜我!至少我还是他的妻子,你呢,你就是个无名无份的小三!许思怡,你真恶心........”
她后半句说的什么,许思怡已经全然没听见了。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可怜聂羽曼?她的爱,不比聂羽曼少分毫。
可是,她又算的上他的什么呢?
“聂羽曼,你真以为人人都稀罕你的裴时琛?你怀孕了他还这样对你,这种狗男人值得你爱吗?!”
聂羽曼错愕地抬起头,看向许思怡,她漂亮杏眼里的愤慨不是演的,“我就是爱他!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他!许思怡,我的事不要你管!”
许思怡呆楞地看着狼狈的聂羽曼,心里翻涌起莫名的熟悉。爱真的会毁了一个人啊。裴时琛先是毁了她,接着又是聂羽曼。
他到底想要什么?
许思怡捂住心口,可为什么,这里还是会为他一次又一次地跳动,疼痛,撕裂呢?
“两位别浪费时间了!如果想要自证清白的话两位还是赶紧跟我们去警局录口供!”
许思怡不再说话,强制性地将聂羽曼从地上扶起。走出门的时候,她才发现裴时琛还没有离开。
在一众警察的簇拥中心,男人欣长的身子随意倚着墙壁,两根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香烟,让人不禁联想起一个词,斯文败类。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烟雾缭绕,缠住那双雅痞的桃花眼,看不出男人的情绪。虽然他隔她的距离不过一只手臂,许思怡却觉得,他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到几乎快要消失在她的视线。
她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