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这次就算了。乔慕说话软糯糯的,丝毫看不出来她打算一辈子戒红。“二爷,不麻烦你绕路了,你在大门外把我放下就行。”只说话的功夫,霍宅更近了。门口亲密的两道身影,也扎进了她的眼里。正是霍云承和沈白薇,而旁边,还放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成啊。”耳侧传来霍宴北玩味的声音,接着,车就稳稳当当停在了霍云承的身旁。乔慕背脊一凉。“……要不还是辛苦一下二爷,再往里面开开?”霍宴北低笑了一声,“下车。”当着霍云承的面,从霍宴北的车上下来,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乔慕呼吸收紧,看着他阔步而来,将她一点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声线低沉,撩起酥酥麻麻的震荡感。
“如果是你请我喝,那就不用助兴了。”
乔慕心跳微乱,他送的那件红裙子,还挂在她的衣柜里。
见过红,所以她算是助过兴。
人多口杂,她恨不得缩成一团。
“酒喝多了伤身的,不如不喝。”
霍宴北眉骨微挑,乔慕强作镇定,可紧攥着椅子边缘的指关节发白。
他懒散收了目光,转身离开。
乔慕震荡在外的神魂才终于得以归位,可下一秒,就被之前的女人狠狠瞪了一眼。
“你少得意。”
乔慕一愣,很显然,女人将攀不上霍宴北的恼怒发在她身上。
她轻笑,拿过被撞翻的酒瓶,“要不我帮你见点红?”
那张软糯的小脸上,满是煞气,酒瓶子在她手里晃荡着,随时都可以砸出去。
女人仓皇后退两步,灰溜溜地离开了。
酒瓶端正放在了桌子上,她对上季听晚有些意外的目光。
“和霍宴北学的,有时候疯一场挺管用。”
霍家人怕霍宴北,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他不可控,随时都有可能疯。
而霍宴北疯一场的代价,霍家无人能够招架。
季听晚眉间轻蹙,“慕慕,后天骆星瑶就到宁城了。”
乔慕心头紧缩了一下。
霍老爷子将霍宴北和骆星瑶的订婚宴定在月底,骆家人会来宁城丝毫不意外。
以往,霍宴北和骆星瑶只有口头婚约,她尚且可以说服自己不算插足。
可订了婚就不一样了,她那么痛恨厌恶沈白薇的所作所为,怎么能让自己变成同样的人。
更何况,不和霍宴北撇清关系,那她被骆星瑶盯上是早晚的事情。
“我会想办法的。”
在日暮陪着季听晚到情绪彻底稳定,乔慕才给她打了车,让她先回家。
目送出租车开走,乔慕收回了目光。
季听晚爱贺栩,毋庸置疑,季听晚母亲抑郁离世,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是贺栩拉着她走出来的。
可如今的贺栩,再也不会像五年前一样,无条件相信季听晚,曾经他不屑一顾的那些关于季听晚的流言,他还是听了进去。
只是感情的事情外人劝不了,熬过最后三个月就是季听晚的新生。
贺栩迟早要后悔!
乔慕现在不敢去想以后,可她和季听晚,总该幸福一个的。
乔慕低头在手机上打车,忽地,一辆黑色迈巴赫在她跟前停了下来。
车窗落下,望见霍宴北的刹那她攥紧了手机。
“要回去了?我送你。”
散漫低语,轻易勾得她心惊肉跳。
“不用麻烦二爷了,我叫的车马上就到。”
霍宴北嘴角勾起,“上车。”
她别无选择,也怕在日暮门外待久了遇见熟人,慌慌张张去拉后车座的门。
“把老子当司机了?”
差点碰到车门把手的手立刻缩了回去,她像是身后撩了一把火,用最快的速度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开了出去,乔慕也只敢挨了一点边坐。
霍宴北始终没有任何其他动静,让乔慕猜不到他的目的。
受刑似的煎熬了一路,远远看到霍宅。
“下次一定穿二爷喜欢的红,避免败了二爷的兴致。”
言外之意是,这次就算了。
乔慕说话软糯糯的,丝毫看不出来她打算一辈子戒红。
“二爷,不麻烦你绕路了,你在大门外把我放下就行。”
只说话的功夫,霍宅更近了。
门口亲密的两道身影,也扎进了她的眼里。
正是霍云承和沈白薇,而旁边,还放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
“成啊。”
耳侧传来霍宴北玩味的声音,接着,车就稳稳当当停在了霍云承的身旁。
乔慕背脊一凉。
“……要不还是辛苦一下二爷,再往里面开开?”
霍宴北低笑了一声,“下车。”
当着霍云承的面,从霍宴北的车上下来,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她连霍宴北顺路送她的借口都编不出来,这种热心肠的事情,和霍宴北不搭。
“二爷,要是让霍云承知道我和你……”
触及霍宴北眸底的兴味,乔慕的话顿在嘴边。
骨节分明的手勾卷着她额边的发丝,“宝贝儿,那不是你的事情吗?”
她脊背发凉,霍宴北压根不怕他们的关系曝光。
他唯恐霍家天下不乱。
而且他顶多加一个不痛不痒的谈资,会死的那个人,只有她。
“小叔?”
车门外,传来霍云承疑惑的声音。
霍宴北的车停了有一会儿,有点奇怪。
“喊你呢,宝贝儿。”
低声轻语,仿若情人呢喃。
“我……”
乔慕到嘴边的话一顿,身后车窗缓缓下降的声音,如同霍宴北这个人一样,恶劣地碾着她脆弱紧绷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