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不可能让你见到你弟弟的,我没办法。”“那是你的事,我要的是结果。”手松开,乔慕转身上楼。在拐角处她脚下顿住,毫无意外听到沈白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指责程光远的声音。“乔慕到底攀上了哪一个,把你吓成这样?程光远,你怎么这么没用!”砰——杯子落地,声响清脆。很显然,沈白薇没有要到答案。乔慕才迈开脚步。指望霍宴北为一件玩物出头,她不至于那么天真。所有一切,她不过是为了沈白薇信她有靠山,同样的手段不敢再对她用上第二遍。
乔慕白皙的小脸很快浮现鲜红的手指印。
她对霍云承的发难毫不意外,沈白薇做了这个局,就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云承冷笑了一声,“有人在日暮看到了你和程光远!”
“我没去过日暮,我昨天在听晚那里过夜。”
她昨天在日暮全程低调,压根没碰见过认识的人。
“乔慕,”沈白薇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是我和云承对不住在先,我能理解你一时冲动,你认个错,我一定让云承别怪你。”
乔慕直接扯着她的手甩开,“没错为什么要认,学你上赶着犯贱?”
沈白薇泫然若泣,“日暮811房间,不是你定的吗?”
“不是。”
沈白薇轻咬嘴唇,“云承,要不查查吧,最好只是误会。”
霍云承拿了手机,给日暮打去了电话。
日暮作为顶尖会员制的会所,隐私性做得极好,哪怕查不到开房的人是谁,可以霍三少的身份,确定是不是乔慕,轻而易举。
电话通了。
沈白薇嘴角隐晦地勾了勾。
“不是。”话筒里,给出的却是否定的答复。
“怎么可能,明明……”沈白薇失声。
乔慕红唇扯了一下,“明明什么?”
沈白薇噎住,脸色很不好看。
她当然知道沈白薇想说什么。
明明那个房间是沈白薇用她的名义定的,这口脏水泼得那么彻底,为什么会不是?
将房卡送给霍宴北之前,乔慕特地多跑了一趟,让日暮将她的名字换成了霍宴北。
不得不说,“霍宴北”的名字在日暮是通行证,她一路畅通无阻。
沈白薇失态看向手机,“不是乔慕,那开房的人是谁?”
“抱歉,我们不能泄露客户的隐私。”
乔慕早有预料,何况那还是霍宴北的隐私。
霍云承掐了电话,怀疑也减了几分。
“真的不是你?”
沈白薇眼里克制不住地露出几分怨毒,“不还有另外一位当事人吗?问问不就知道了。”
乔慕没任何要拦的意思,哪怕心头乱了几分。
她只希望昨天的见血有用,能让程光远管好自己的嘴!
霍云承拨通了程光远的电话。
“程总。”
电话调成免提。
“昨天听说乔慕在日暮碰见你了,她出身低,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冲撞到你吧?”
面上不露声色,可乔慕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弄错了吧?我只在你订婚那天见过她一面。”
心终于落了地,她赌赢了。
“第三次了,霍云承。”
乔慕低声开口,这样的“误会”累积得多了,往后能让霍云承形成先入为主的印象,她的“清白”自然也深入人心。
霍云承目光复杂地看向她,她低垂着眼帘,眼尾染着浅红,眼睫轻颤,白皙脸颊的手指印分明。
有着一种破碎的美感,而身上那一件掐腰的红色裙子,让一向木讷的乔慕透出了艳色。
他看得晃了下神,她以前穿着风格乖巧保守,这么艳的红……
乔慕突然的改变,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吧?可惜了,他爱的只有沈白薇,注定了乔慕的这些心思派不上用场。
“三少,太太让你过去一趟。”
佣人的出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霍云承跟着佣人走了。
乔慕抬眸,“我赴了约,你也该履行承诺。”
沈白薇嗤笑了一声,“你真以为我会让你见你弟弟,何况事情你没办成。”
“你觉得事情为什么办不成?”
沈白薇眉心狠狠一跳。
昨天那是死局,除非是有人护着乔慕!
乔慕扯开遮掩用的湿巾,脖子上错落暧昧的红痕暴露在空气中。
沈白薇呆了一下,眼睛骤亮,“要是让云承知道你……啊!”
乔慕毫无征兆拽住她的头发往沙发上一按。
“乔慕,你疯了?!”
“你好像弄错了,”乔慕眼神凶戾,“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我能让程光远闭嘴,也自然能拿你开刀。”
沈白薇头皮发麻,能压制程光远的人,动她轻而易举。
乔慕手指收紧,疼得沈白薇哭喊出来。
“云承不可能让你见到你弟弟的,我没办法。”
“那是你的事,我要的是结果。”
手松开,乔慕转身上楼。
在拐角处她脚下顿住,毫无意外听到沈白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指责程光远的声音。
“乔慕到底攀上了哪一个,把你吓成这样?程光远,你怎么这么没用!”
砰——
杯子落地,声响清脆。
很显然,沈白薇没有要到答案。
乔慕才迈开脚步。
指望霍宴北为一件玩物出头,她不至于那么天真。
所有一切,她不过是为了沈白薇信她有靠山,同样的手段不敢再对她用上第二遍。
只要靠山不见光,她就是安全的。
*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乔慕也没等到沈白薇的结果,先接到了季听晚的电话。
挂了电话后,乔慕第一时间赶去了日暮会所,在卡座里找到了魂不守舍的季听晚。
她对着乔慕笑了笑,整个人却快碎掉了。
天冷,贺栩让她送外套,她送了过来,可现在那件外套穿在贺栩捧的小模特身上。
“他在哪里?”乔慕怒火压不住。
“你陪陪我就好,只剩三个月了。”季听晚摇头。
十三岁到十八岁,贺栩护了她五年是真的。
她还他五年,也是全她对贺栩最后的一点念想。
乔慕坐在她对面,安静陪伴。
季听晚喝了一点酒,情绪慢慢好转。
忽地,门口传来骚动声。
乔慕侧头,一眼就看到欣长挺拔的霍宴北。
此刻霍宴北吸引的,是夜场里大半女人的目光,她的打量,并不突兀。
“霍二爷。”
乔慕怔了一下,下一秒看到一个外貌出挑的女人摇曳上前。
“我请你喝杯酒,好不好?”
女人的手攀在他的胳膊上,眉目含情。
霍宴北笑了一声,“好啊。”
女人笑靥如花,她就知道,男人嘛,就没有不偷腥的,哪怕霍宴北也不例外。
霍宴北散漫地扫了一眼女人缠着她的手臂,“那我想见点红助兴,你应该也没问题吧?”。
女人僵住,霍宴北那些残忍传闻浮上心头,她的手本能缩回去,脸色煞白地后退了好几步。
正好撞到了乔慕那一桌,带翻了几瓶酒。
而乔慕,也对上了霍宴北望过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