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惑怔了怔,她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尤其是说“只有你一个夫君”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本来想骗骗她的,现在也不忍心骗下去了。白惑顺了顺她微乱的发,惯常温柔的口吻里多了一些温热:“你不是总觉得我只有责任不够真心么?以后只对着我,不会觉得委屈么?”呃……南荞愣住,这是绾茵琼衣在她面前说白惑的好时,她回答她们的话,他怎么知道?不过,回头想想,太息宫就这么点地方,他知道也不奇怪。那怎么办,他的性命已经交在她手上了,她总不能始乱终弃吧,再说,她的道德观也让她干不出红杏出墙的事儿啊。那……同白惑相敬如宾这么过下去倒
南荞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在梦里,起先是一片灰蒙蒙,她拨啊拨啊,走啊走,怎么也离不开这片雾气,走得她精疲力尽。她蹲在地上气喘吁吁,心脏莫名地揪疼。
渐渐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她抬脸看去,浓雾之中显现出一个女子的轮廓来,绯红的衣裙,曼妙的身姿,正在翩翩起舞。她似乎能感觉到,这个女子是怀着满腔的爱意而跳得这舞,她是为心爱的人而舞。
果然,雾气的另一头,显现出一个男子的轮廓来,他端坐着,手上正抚着琴。琴声便是来自他手下的琴。
南荞想看一看这两人的脸,却是模糊一片怎么也看不清。
女子像一朵凌然飘扬的红梅,落下最后一个舞步之后,转身叫了男子的名字:“痕凉——”
噗通一下,心脏又是一阵纠疼,南荞唰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画面骤散,映入她眼前的,是白色的纱帐,以及熹微的晨光,耳边还有啾啾的鸟鸣。她抚了抚胸膛,那股莫名的纠疼似乎还萦绕在胸口。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脑际清明了些,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她的屋子!
她唰地转过头去,只见白惑赫然躺在那儿,他仰面躺着,还睡着,睡得十分安然,面庞的轮廓精致无比,晕开清晨淡淡的光泽,而黑发散开,像一条落瀑,令人神醉魂迷。他长得可真是人神共愤啊。
等等,她怎么跟白惑躺在一起,而且白惑身上盖的薄毯,同她盖的是同一条!他只穿着贴身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片洁白的胸膛……
南荞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
“啊!”地一声,又伴随“噗通”一声巨响,等白惑爬起来,看见的景象,便是南荞滚在地上,扒在床边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南荞一脸惊慌,语无伦次道,“你、你……我们、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白惑拢了拢散开的领口:“你昨晚喝醉了。”
“啊?”南荞一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怪不得头这么重,等等,这不是重点!
“那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啊?!”南荞抱着肩膀,只觉冷飕飕的,她的外衣呢!
白惑眼梢一垂,表情竟有些羞赧:“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南荞见他这表情,愣在当场,昨晚?昨晚?!
她只记得她觉得这酒好喝,白惑走了之后呲溜呲溜喝了精光,后来头开始发胀,想着找个地方躺躺,她也不能躺地上吧,太没形象了。摸摸索索的,只觉得有张床,便滚了上去。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吗?!她抬脸看了一眼白惑,他的嘴上好像破了个口子。
“你的嘴怎么了?”南荞话一出口,她的脑子像是故意跟她开玩笑似的,让猛然闪现出那个画面来,是她推倒了白惑!还在他嘴上胡乱啃了一通!人家啃猪蹄也不带这么乱啃的啊!
她惊恐地捂住了嘴!
“看来你想起来了。”白惑伸腿过来下床,又把手向着南荞伸过来。
南荞瞪着眼噌噌往后挪了两下,惊恐万状道:“你干嘛?!”
白惑的手一顿,看着南荞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慌张样子,缩了回去:“地上凉,你起来坐。”
南荞根本顾不上这个,视线从白惑的脸一路看下来,他雪白的脖子甚至胸口都有好几个草莓印!南荞的身子抖了抖。又往下看,看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时候,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随后绝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天哪,她都不知道她自己这么禽兽!明明喝醉了,似乎说了一堆废话,倒是记不起来说了什么,偏偏记得她把白惑扑倒的场景!她把人家霸王硬上弓了……吧?虽然后头的情形记不清了,但是看白惑这一副被糟蹋的身板,八九不离十啊!
明明说要给他选择的,但是现在怎么办?!他这一辈子都要搭在她手上!这什么玩意儿诅咒,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程朱理学和女训!哦不,程朱理学是心理控制,这诅咒比心理控制还要恶毒,索性从根源上给圈死了啊!男人出轨是要没命的!像白惑这样被女人强推倒的小可怜怎么办?
不过,她记得亲了他,却不记得后续了,是酒劲太上头,断片了吗?好可惜啊,怎么说也是他俩的第一次啊!什么感受都记不起来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南荞还在捂着脸哀叹,身子忽然一轻,已被白惑抱了起来。
白惑将她抱到床上坐好,轻柔地说道:“地上凉,你身子骨不好。”
到底谁身子骨不好呢,她把他扑倒乱啃的时候,也没见他反抗啊!
南荞咬了一会儿牙,终于鼓起勇气看向白惑的眼睛,说了一句tຊ前世渣男惯常说的话:“白惑,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惑愣了一下,随后挑了一下眉:“哦?怎么负责?”
“啊?”还要画个大饼吗,南荞挠挠头想了想,“就是我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不管什么要纳三个夫郎的狗屁律法,今后也只有你一个夫君,一心一意对你好,只要你的心是向着我的,我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白惑怔了怔,她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尤其是说“只有你一个夫君”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本来想骗骗她的,现在也不忍心骗下去了。
白惑顺了顺她微乱的发,惯常温柔的口吻里多了一些温热:“你不是总觉得我只有责任不够真心么?以后只对着我,不会觉得委屈么?”
呃……南荞愣住,这是绾茵琼衣在她面前说白惑的好时,她回答她们的话,他怎么知道?不过,回头想想,太息宫就这么点地方,他知道也不奇怪。
那怎么办,他的性命已经交在她手上了,她总不能始乱终弃吧,再说,她的道德观也让她干不出红杏出墙的事儿啊。那……同白惑相敬如宾这么过下去倒也不是不可以。这么一个又帅身份地位都不差,对她还温柔体贴的老公,前世做梦都得笑醒。她也不能太鸡蛋里挑骨头了。
南荞咬着嘴唇思考着怎么答复。
白惑见她不做声,眸子里的光黯了一些,拍了拍她的头道:“你昨晚喝醉了。”